(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58)

冬花情急之下连手里的玫瑰都没来得及放下,但在众人目光已经扫过来的情况下,她也没打算成为名媛夫人下午茶的谈资,于是当即抚了抚裙摆,不紧不慢地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细吊带的中裙,蕾丝和黑珍珠围了胸口一圈,头上也戴了一只黑珍珠的发饰,流苏晃悠悠地垂下来,在铂金长发上尤为明显。

掌声齐齐地响起来了,冬花用戴着手套的手抚住胸口,对众人浅浅鞠了一躬。

不管自己家的满地鸡毛多被人念叨,但真正打开门后还是要伪装成一副阖家团睦的样子,而宾客们也要同样假装不知,好来完成一场梦幻完美的戏。

冬花在父亲身后半步站定,接过话筒来,已经打好腹稿的致迎词还没来得及吐露一个字,她便看到人群中的红发少年,他并非和众人一样抬着头,而是眼皮低垂,似乎在看着什么。

冬花眨了眨眼,口中流利地背诵起来,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学了一下赤司的动作。

然而眼皮一落下去,冬花的背诵登时一顿,而后才面不改色地流利继续。

虽然面上已经冷静,但她心中的确是已经掀起了巨浪。

赤司君,在看我的脚踝……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西园寺小姐,”有妇人音色缓慢地唤她的名字。

冬花眉头一挑,转过身后面色不改,对来人敛着裙摆浅浅鞠躬:“迹部夫人,晚上好。”

优雅的女人款步上前,相当亲切地拉住了冬花交叠在腹前的手:“上次举办的茶会怎么没来?我可是准备了上好的红茶等你。”

冬花的眼睫扑闪了一下,而后对女人低了低头:“恰巧碰上了学校的活动,我是学生会的成员,略微忙了一些;多谢迹部夫人垂爱,下次茶会一定会去参加的。”

迹部夫人唇边弧度加深,牵着她手的力度也不由大了一些,她满意地看着举止端庄优雅的少女:“学生会?那很巧啊,小景是冰帝学生会的会长呢,你们可能还会有共同话题——可惜他去集训了,否则一定可以过来亲自帮你庆生。”

这话中的隐藏含义几乎要满出来,冬花眨了眨眼,也只是歪着头装糊涂:“没关系的,只是一次生日而已。”

迹部夫人唇边的笑意一僵,继而疑惑地注视着少女的双眼,有些疑心她是否真的没有听懂。然而对上那对坦然到澈透的眼睛时却又心绪一转,心想她自幼养在神奈川,对于豪门间的来往不太敏感也可以理解,于是重新勾起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你这样说就好,等小景回来之后再亲自跟你说吧,同龄人之间总要更有话题。”

冬花右手还攥着那朵玫瑰,对迹部夫人点点头,她轻声说:“当然。”

又有贵夫人在身后轻声呼喊迹部夫人的名字,女人拽着披肩扭头看了看,唇边的笑意卸下情感,只剩下礼貌而客气的弧度:“那,冬花小姐,我就过去看看?”

冬花当即点了点头:“您自便就好。”

迹部家同样在联姻场上抢手——小家族企图一步登天,大家族们能看的入眼也只有寥寥几所——尤其在迹部景吾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迹部夫人几乎要全场不停地被各路人搭话。

然而她自己此刻在众人眼里也是一块可用的蛋糕,比之迹部夫人还要更被动一些,冬花顿了顿脚,脚踝的疼痛又一次加剧,然而余光已经瞟到一位带着同龄儿子的夫人,此刻离开恐怕会闹出尴尬,少女顿住身子,仅仅凭靠左脚的支撑,悄悄转了转脚腕。

“冬花花!”突然,另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响起,冬花堪称惊喜地转头看去,发现园子提着裙摆,向自己跑过来。

“你来啦?”冬花眼瞳中浮出笑意,主动冲她走了两步。

“嗯!从酒店到这边的路有些塞车,所以晚了一些!”园子挎住她的手臂,而后突然想到什么,转了转眼珠,凑到她耳朵小声,“我刚刚有看到迹部夫人,你们……?”

冬花垂下眼皮,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迹部君本人没来,夫人替他说了几句话,问了问好而已。”

“我倒是觉得迹部夫人挺中意你的,”园子随手拿过她手中的玫瑰,饶有兴致地将多余的茎掐去,将含苞待放的深红花朵戴在她耳边,深红与铂金的对比相当强烈,将少女本就精致的面容衬得更加娇美,她拍了拍手,“艳而不俗,好看!”

冬花唇边含了点笑意,伸手扶了一下耳边的花朵。

园子抱着双臂,本来在笑着欣赏,但突然想到格外钟爱玫瑰的另一个人,当即抽了抽嘴角,又伸手将那玫瑰摘下来了:“算了,还是别戴了——但是想想也能理解,同龄人中条件最好的就是你,而且性格还软乎乎的;要是个急性子的,谁能受得了那个自恋狂。”

她一边把玩那朵只剩花朵的玫瑰,一边抽着嘴角控诉。

冬花看了她一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的确呢。”

园子只当她在同意自己的前半句,刚要一脸赞同地点头,就越过少女露出的纤白肩膀看到了正向这边走来的男人,她顿了顿动作,声音有些滞涩地向他低头:“西园寺先生,您好。”

男人勾起温和的笑意,对她点了点头——他对外人总是更亲切:“铃木小姐,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

园子讷讷地将那朵玫瑰藏在身后,纵然对他有百般不满,但她生在世族,早已经明白利益牵扯极其复杂,尤其西园寺家和铃木家的合作不是她一个小辈能够触碰的,于是园子恭谨地继续低头:“当然,很棒的宴会。”

“那就好,”男人戴着白手套的手在空中请了请,做出一个挑不出任何瑕疵的手势,“那么接下来要进入到宴会的下一阶段,等一下再来和冬花叙旧吧?”

园子条件反射地看向男人身旁低眉落眼的少女,却见她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也只能勉强笑了一下,继而端起酒杯往一旁走去。

管弦乐队的演奏在管家的示意下停止,冬花跟在父亲身后,顶着众人的注视,温顺地听他说那些虚情的贺句与谢辞,后来话题便如她之前所想的一般指向了钢琴。

“……所以,请她为我们大家演奏一曲吧?”父亲转过头来看她,眼瞳中含着以假乱真的笑意和宠爱。

冬花却没有立刻动,只是直直地跟他对视,男人没意料她会在此刻突然不服管教,不可思议地呆愣了一瞬,而后神色中蓦然挣扎起了些许狠厉颜色——只有西园寺家的人才熟悉的神情。

冬花自然捕捉到,心中自嘲地笑了一声,但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恭顺地往后退了半步,对男人轻轻弯了弯身子:“是,父亲大人。”

从外人看来,只是父亲和女儿莫名地对视了一会,众人刚要举起手来鼓掌,却听西园寺家的当家人满含笑意地提高了声音:“我这女儿被惯坏了,宴会上也使些骄矜的小性子,但做父亲的——所以在场有哪位愿意与她合奏一曲呢?”

冬花登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提着裙摆的手不自觉用力到泛白。

然而男人并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满面笑意地注视周围,似乎是真的在等什么人上来一般。

此话一出,不少夫人都互相交换起目光来。迹部夫人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满地埋怨起儿子不合时宜的网球事业来。

冬花脸色有些发白,脚腕的疼痛一跳一跳地挫磨神经,几乎疼出一后背的冷汗来,明亮到刺眼的灯光下,她看到有位少年脸颊通红,被身旁的母亲拍了拍,作势要走来一般。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否与西园寺小姐合奏一曲呢?”

本来有些嘈杂的主厅再一次安静下去,众人都呆愣愣地看着走至场中的红发少年,只有赤司征臣抱着双臂,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冬花讷讷地看着他,那一刻,所有的色彩都飞速逝开,视线中只剩下那刺目又温暖的赤色,她无意识开合口唇,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做出一个口型:“赤司君……”

赤司对上少女懵然的视线,缓缓弯下身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向前,像是对她邀舞一般:“西园寺小姐,可否赏光?”

大概是脚腕太痛了,几乎疼得麻木,冬花居然觉得大脑深处反而映出一股难言的虚无快意,金红闪光的餐具也好,鎏金一般的香槟液也好,主厅中的衣香鬓影通通消失了,眼眶突然发起烫热,冬花将被黑蕾丝包裹的手轻轻放到他伸出的掌心中:“是我的荣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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