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56)

“怎么了?”赤司哑然失笑,“父亲没有那么可怕吧?”

“没有!我自己的问题,赤司先生是很好的长辈,”冬花咬了咬重音,继而又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脸颊,“是我太……大意了,做出了很失礼的举动。”

赤司无可无不可地挑了挑眉尾,继而拉起她的手:“要不要去看看琴房?”

“你之前用的吗?”冬花跟着站起身子。

“算是,稍微修整了一下,”走上楼梯,赤司特意慢了半步,张开的右臂虚虚拦护在她身后,“你还要在家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无聊的话可以去那里打发时间。”

冬花抿起嘴唇,扭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稍微”……其实并没有那么“稍微”。

推开木门,明净灿白的光瞬间照亮了视野,视线越过少年侧开的身子,冬花微微睁大了眼睛。薄纱窗帘在顺着窗缝漏进来的温软春风中缱绻地飘动,细小的灰尘像一株株星点,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正对着她的大提琴映出漆面柔和的光晕,窗外的明快绿春|色投进光影,流淌了一地鲜活。

“就是这里了,”赤司轻轻搭住她的肩膀,看少女的神色就知道她相当中意,少年唇边勾起柔和的笑意,“你常玩的乐器都在。”

“谢谢,”冬花咬着下唇,缓步走向乐谱架,满屋古朴和缓的深木色中,有一抹极其亮眼的颜色在余光中闪烁。冬花凑近,不自觉歪了歪头,颊边的碎发顺着动作落下来,“这是……奇迹的世代。”

“啊,”赤司一怔,“可能是忘记收起来了。”

“今年冬天吗?”冬花睁大眼睛仔细地端详着照片,又咬着嘴角喃喃自语,“在篮球场拍的呢。”

“嗯,替黑子庆祝生日,所以大家约到一起打了一次球。”

闻言,冬花像是只突然竖起长耳朵的兔子,立刻扭过头来看着他,深灰色的眼珠在光下闪着清透的无机质底色,看起来居然无端有几分忐忑。

“没什么的,”赤司扬了扬眉,看出她眼底将发未发的隐隐担忧,于是走过去,目光平和如水地替她把碎发别回耳后,离开时长指状似不经意地轻轻勾了勾少女薄嫩的耳垂,“很早之前就不在意了。”(注)

之前被绑架时,佐藤光曾经粗鲁地拽掉她的耳链,耳洞当时就撕出口子冒了血,不过情况危急也顾不上管。在医院情况有些好转之后,就连医生都没注意到她的耳垂,赤司却看在眼里,每天都默不作声地拿了药来替她擦抹。

即使是天天被触碰的部位,冬花还是被他勾出了一后背麻痒,薄薄的耳垂登时就浸了红,她不自觉眯起一只眼睛,露出像猫咪被搔弄痒处的神态。

不过片刻之后麻痒褪去,冬花突然想起什么,目光一怔,随即骤然低落下来,她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声音恍然是从遥远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是我忘了,你们两个……很不一样。”

“冬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吗?”赤司看着她绒绒的发顶,伸出手指点了点,“但——我们都是赤司征十郎。”

恍若有一座软雪山蓦然在心口坍塌,冬花心头狠狠一跳,大脑深处居然传来了从高处掉落的失重感,她猛然抬起眼睛,怔怔地凝视着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极其熟悉喜欢的清俊五官。

注意到少女如潭水澈透的眼珠里已经泛开一圈又一圈涟漪,赤司征十郎轻轻弯下|身,闭起眼睛跟她以额抵额,呓语一般轻声说:“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冬花现在不要费神去想了,以后状态好一点,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冬花乖乖跟他抵着额头,垂下浓密的眼睫,抿着嘴唇小声地答非所问:“那,Winter Cup结束以后、以后……”

她“以后”了半天,接下来的话还是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父亲那边吗?”赤司会意,继而拢着少女的后背,让她侧着脸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输了比赛之后,父亲的确很不满,不过——也没有说让我不许再继续下去,总而言之还是打下来了。”(注)

“对不起,”冬花伸手抱住他的腰,动了动脑袋,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道歉,“对不起,你那时候刚刚……我还跟你闹脾气,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回了京都……”

“没什么的,”他揉了揉少女的后脑,温柔地蹭着她的颈侧,“我都明白。”

于是崩落的雪又化成温热的细水,静静在心口淌流,那些纷杂的情绪都在他倾下来的怀里消失无踪,冬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自觉安心地在他颈窝蹭了蹭,用力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被风扬起的薄纱窗帘突然遮蔽视线,几乎要碰上眼睫。冬花本能地眯起眼睛侧头一躲……却由此看到了藏在那张奇迹世代合照后面一点的照片,露出的宫廷长裙脚顿时勾起她模糊的回忆:“那张照片……?”

“什么?”赤司跟着一起看去。

“在你们合照后面一点的,我看着好眼熟。”冬花踮起脚尖,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这才扶着赤司的肩膀,轻巧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走过去凑着头看。看清的瞬间她登时顿住,懵然眨了眨眼,动作缓慢地扭过头来:“这是,舞台剧的时候?”

赤司看起来有点无奈:“那张也没收起来吗?”

冬花伸手,将相框拿在手里,低头仔细端详:“我都忘记了,居然还一起演过舞台剧吗?”

相框旁边的乐谱是天鹅绒包|皮,即使天天打理也很容易吸灰,少女刚刚拿相框的时候不小心在指尖沾染了一点。赤司拿出手帕,低头认真地擦拭少女白皙的指尖:“因为冬花那时候不太喜欢跟外界打交道的样子,舞台剧戏份也很少,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上去,所以也没留下什么印象吧。”

冬花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她咬了咬下唇,张着手乖乖地任少年擦拭。尘封的记忆被他一句话扫落了积灰,她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是被抓阄抓上去的——

“我们之前选定的节目是舞台剧,”A组班导在讲台上推了推眼镜,“现在来确定角色人选,不过演出服的尺寸很固定,我们还是不搞反串那套了,就女生抽女性角色,男生抽男性角色——现在女生先开始抽。”

帝光祭临近,A组之前就投|票选出了以舞台剧“睡美人”为演出节目,今天到了确定人选的日子,班里的学生立刻水入油锅一样沸腾了起来。女生表现得隐蔽一些,最多就是偷偷地瞄一眼讲台上的暗箱,不少男生却直接站了起来,摩拳擦掌。

和周围咋咋乎乎的同龄人不同,赤司依旧稳重平静地坐在座位上,身为班长,他当然知道这场舞台剧所需人员众多,几乎每个A组学生都逃不了闲。也正因为如此……少年不着痕迹地侧了侧眼睛,余光中扫到那个满脸写着事不关己的少女,两秒之后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冬花对舞台剧兴趣不高,因此只是懒洋洋地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发呆。

“女生,一个个上来哦。”班导在讲台上拍了拍手。

“唔,我是仙女教母一号。”

直到前座的女生站在讲台上,正红着脸将纸条上的内容念出来,冬花才回过神来,等前座女生回到座位上之后,她同样按着裙摆站起来,向讲台走去。

几个男生暗自握紧了拳头,满脸期待地盯着她的动作。

“……”冬花看着手中纸条简单的字迹,飞快地皱了皱眉头,一向不起波澜的眼底窜过一丝不妙。她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僵了两秒,继而面不改色地念出了声,“我是爱洛。”

A组先是诡异地安静了下来,随后就爆发出一阵“好啊!”“我要抽王子!一定要抽王子!”的压声。

班导看着少女冰冷木然的脸,心累地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她的脊背:“好了西园寺,下去吧。”

最受期待的公主已经被抽出去了,剩下的女生要么热情不高,要么暗自松了口气,很快就轮到了男生。

“男生的话,班长先来吧?”班导拿出男性角色的暗箱,微笑着看向赤司。

红发少年点了点头,在男生们“别是他别是他”的低声祈祷下走上了讲台。他把手伸进箱口,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将纸条拿了出来:“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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