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02)

照片保存完好,看不出年头,照片里的那位夫人穿着件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针织披肩,打着洋伞,正隔着一层玻璃外封对她微笑。

冬花怔忡了一瞬,随后马上意识到这位夫人的身份,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想要扭头对赤司说抱歉。

然而身子刚刚一动,后背就突然抵上一具温热的躯体,然后肩膀也被人抓住,冬花听到他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这是我妈妈。”

刚才压在喉咙里的字眼终于可以顺利地吐出,冬花轻声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才抬起头对赤司小声说:“抱歉,我唐突了。”

赤司征十郎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么紧张做什么?妈妈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这一点即使他不点明,冬花也能体会到。虽然同样是一头红发,和赤司征十郎不同的是,那位夫人就只是盈润着温暖和柔软,却没有半分攻击力。而且她挂在唇边的笑容,即使中间隔了不可跨越的时光,冬花也能感觉到类似和煦阳光照在身上的暖意。

“以后有时间,带你去拜访她——妈妈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赤司牵着她的手,把她从书架前带到小桌旁,语气中难得没有一贯严肃周正的平静,而是阵阵松快。

儿时温暖的房间,微笑注视自己的母亲,还有……触手可及的心上人。赤司征十郎拔下木塞,给她倒上红酒:“给你准备了一点蛋糕,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吧?”

冬花看着摆在两人之间巴掌大的小蛋糕,看上面奶油的目光像是看阶||级||敌||人,她微微撇了撇嘴,然后抬头无辜地看向赤司:“征君,都这个时间了,饿一饿也没关系的。”

赤司征十郎动作一顿,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认命地拿起托盘和蛋糕刀,把表面的奶油都刮了下去,只剩下一颗光||溜||溜的蛋糕胚子和旁边摆的水果:“这样就好了吧?多少吃一点。”

她看着柔软蓬松的蛋糕……不知道用了多少油和糖做出来的蛋糕,噎了噎喉咙,但这次没有再撒娇卖乖,只是乖巧地叉了一小块蛋糕含入口中。

“来,”赤司征十郎支着头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她,随后对着她举起高脚杯。

冬花立刻放下叉子,抓起高脚杯的杯柄,和他轻轻碰了碰,水晶杯撞出清脆又略显空灵的声音。

“对了!”冬花浅浅地呷了一口红酒,让甘香的气味在唇齿间回荡,目光不经意间一瞥,注意到手下已经面目全非的蛋糕,心头突然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她不禁懊恼地皱起眉头,“你要许愿吗?”

“许愿?”赤司征十郎轻声重复了一遍,随后对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从来不在生日上许愿——与其要心里怀着不切实际的妄念,想要别人帮你解决一切,不如自己直接伸手去拿想要的。”

冬花托着下巴点头:“果然会是征君说出来的话呢,不过……我几乎每个生日都要许愿——偷偷的,等宴会结束之后,就在自己房间里一个人双手合十。”

像是羞于对他展露幼稚孩子气的一面,冬花的脸颊盈润上一层粉气。

“你有什么愿望吗?”赤司征十郎好像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不切实际」和「妄念」仿佛不是出自他口,“告诉我。”

“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愿望,”冬花有一搭没一搭地祸害手底下的蛋糕,“差不多就是‘希望祖母的小花圃不要闹虫灾’‘希望今年京都可以凉快一点’——这种而已。”

“怎么说呢……”赤司低头轻轻笑出来,“果然是冬花会许出来的愿望。”

“唔,”冬花苦着脸吃进半个蛋糕,就迅速心有余悸地把剩下的推开,用纸巾轻轻擦了擦指尖之后,她扬睫看向对面的古典挂钟,随后撑着地板站起身子,“稍微等我一下。”

她推开门出去,又很快推开门回来,迅速地好像只是在门口略微逗留了一下,然而手里确确实实多了一大一小两只袋子。

冬花重新在小桌一边跪坐下来,先把小袋子里的内容物拿出来递到他眼前:“生日快乐——虽然今天已经说过几次了。”

“啊,谢谢,”赤司挑了挑眉,把黏在大袋子上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收回来,拿起被摆在自己面前的皮质首饰盒,他动作一顿,随后自然地打开——那是一只表,内里是相当有设计感的蓝砂表盘,被撒上一层璀璨的金粉,在明亮的灯光之下像是流动着的银河,表盘中央是一颗色泽圆润的珍珠,表针被做成流星样式,白金的表带上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碎钻。

“怎么样,还喜欢吗?”冬花期待地前倾着身子,十指拧搅在一起。空调的暖气和红酒让她脸颊慢慢染上了绯红,看起来有几分惝恍迷|离,“我知道这只表有些高调过头了,不是征君一贯的风格,但是放着当摆件也可以。”

“没有的事,”赤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柔和地取下左手上的黑钢表,随后将那块星空表戴在手上,“我很喜欢。”

冬花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注意到他探寻的目光已经似有似无地盯向她身旁的大袋子,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上来,脸颊预先烧了起来,她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将大袋子摆到桌子上:“还有这个,也是给征君的礼物。”

“谢谢冬花。”赤司语气轻快,他勾着唇角,动作利落地拆掉袋口的丝带结,然而手指触及到其中内容时却是动作一顿,有几分怔忡地抬头看了冬花一眼。

袋子里的织物非常柔软,触感极其舒适,大概是在空调房里放久了,沾染上温度,摸起来还相当温暖。他在少女惴惴又期待的目光下把那条橙金色的围巾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然而一反常态的,冬花并没有听到他的回应,赤司只是垂着眼皮一直盯着那团柔软的织物看。

她一时慌张起来。

——还是织得太差了吗?他不喜欢这种花纹?还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接下来的胡思乱想全都在他覆过来的温暖掌心下终结。冬花怔愣地抬起头来,对上他温柔到几乎要把她溺毙的目光,搁置在桌面上的手被他轻轻捧起:“手,是为了织这条围巾吗?”

冬花垂了垂眼皮,其实最严重的那阵已经过去了,现在指腹上不过是一些红肿的印子,沉默良久,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少年烫热的嘴唇随着话音,一同落到她的手指上,那些红痕带来的胀痛突然就在他的温度下销声匿迹:“冬花,谢谢你,这条围巾我很喜欢,是今天所有礼物中最喜欢的一个。”

其实到最后她也织得不算太好,走线歪歪扭扭,花纹也有歪掉的地方,脱钩的情况更是常见,论起商品价值,恐怕是在今晚所有礼物中最底层的一个,连和那些名士们收藏的画卷残本站上同一擂台的资格都没有……然而对赤司征十郎而言,这条笨拙的围巾却是无可比拟的最珍贵。

“……征君你看,”冬花不经意间抬头,却意外透过窗外看到深蓝天幕上炸开的碎金乱银,“有人在放烟花。”

赤司家的公馆远离喧闹的繁华区,离这里几公里之外就有一片河滩。

他们站在窗前,远远地观望烟火。赤司征十郎眯了眯眼睛,感觉浑身都发起暖热,大概是红酒正在慢慢啃咬他的神经,他垂下眼皮,刚好能够看到少女专注纯净的侧脸,烟花炸开的绚丽倒映在那双水润的眼眸里,

他突然有股想许愿的冲动。

而赤司征十郎一向顺从自己的本心。

于是他在满屋流淌的安宁和温馨中悄然闭上眼睛——

“我要我的女孩,万事顺遂,平安喜乐,岁岁年年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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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然而到最后,冬花还是没有像赤司家管家保证的能够“安全到家”。大概是赤司征十郎挑的红酒度数不低,她只喝了几杯就醉得实在走不动路,无奈之下只能留宿,而那个对她一向弃之敝履的男人果然没有执意来接,只是轻飘飘地点头同意了。

她鲜少宿醉,第二天居然也能被强大的生物钟和某种潜意识里的惴惴准时叫醒。今天没什么活动,再穿昨晚的礼服未免不伦不类,幸而床头早就被人提前准备好了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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