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好这一切,以后,会有很长时间陪你的。”赫连燕淡笑着摸上昭徽的肚子,眼神却几乎要将昭徽吞掉。“是不是我不够努力,所以,你还没有怀孕?”
“你呀,咱们回去说。”昭徽被赫连燕弄的脸一阵发烫。
“啊。”突然的落空让昭徽忍不住尖叫,脸上更多的却是紧张,她知道他的身子越来越不好。
“这点力气还是有的。”赫连燕笑的一阵暧昧,脚下速度却快了很多。
在世人眼中,赫连燕是个异类,他虽是皇后之子,但因先帝宠爱昭妃,自幼便不得宠,后来,皇后被诬陷谋害昭妃,凌迟而死,身为皇子的赫连燕也因此被连累,安置于掖庭狱。
没人知道这位他曾经历了什么,只是,自他从掖庭狱中出来,便被封为太子,饶是如此,不久后他便发动宫变,若大皇城,无一人敢抵抗,曾经的天子,也跪在他脚下,杀兄弑帝,他从不忌惮言官与天下如何评论他,听说,他登基之日所穿的龙袍,便是由昭家人的血染尽,虽是如此,他却娶了昭氏女为后,后宫三千,只她一人,甚至为她,放过一些昭氏人。
天色微亮时,明歌便醒了过来,说来奇怪,她似乎已经适应了她看不见,也学会了如何用元良给她制的手杖走路,虽然还是要很小心翼翼。
“醒了?”明歌稍一有动静,元良便睁开眼,他本来就很浅眠,如今心里有了份牵挂,她一动,他更容易醒。
“吵到你了吗?”明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昨天是这样,今天也是,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没睡过觉,可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又感觉很精神。
“没有。”元良淡然一笑,看向明歌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柔色。
“任他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元良不禁念出这句诗来。
“嗯?”明歌疑惑的抬起头,她现在已经能够凭借声音判定方位,不至于别人说话她望向别处。
“无碍。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元良说完便下了马车,李头已经把火升好,见元良下来才在一处树荫下歇着。
元良给明歌准备好吃食便上了马车,他昨日本想再带一个丫头,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成行,毕竟他现在身份特殊,有暗卫在暗地里就好,在带个丫鬟,虽然更方便,但也更麻烦。
“吃了饭,我陪你出去走走,等晚上咱们再走。”元良说着,把一块肉递给明歌。
“噢。”明歌对于元良的安排并没有很多意见,虽然奇怪,但也知道他不会给她说,与其这样,倒不如不问。
元良看着明歌把饭吃到脸上,又露出一丝笑意,却没打算告诉她。
“嗯,很好笑么?”虽然元良发出的声音极为细微,却没有逃掉明歌的耳朵。
“嗯。”元良觉得,明歌在他眼中,无论做什么,似乎都很好笑,让他忍不住的开心。
第一重梦境――道歉
初夏的天气虽谈不上炙热,但好些天没洗澡,稍微一出汗,衣服就黏在身上,明歌用手轻扇着,还不时得防范蚊虫叮咬。
元良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便摘了几片大点的树叶给明歌扇着。
“为什么要停下来?”明歌有些不满,脸上的汗水顺着发丝流下,她真的要热死了,冲着元良的说话的声音也不觉大了几分。
元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并没有觉得很热,可明歌却热的汗流浃背,一定是出了别的问题。
“好,你别着急,咱们这就走。”元良心中一动,便起身将明歌抱到车上。
顺势过去叫了李头。
李头睡的正香,却被元良给叫醒,还没有说什么,元良便吩咐他立马赶路,等到回栖给他双倍的价钱。
李头走过去,马儿很亲昵的蹭了蹭李头,他没别的本事,就相马,这马他当年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买到,也维持了他一家老小这些年的生活。
明歌上马车没多久便直接昏睡过去,元良抱起她时才发现她的身子冷的惊人,可头上的汗水却依然很多。
元良顾不得许多,便将明歌与他的衣裳全脱了,然后将明歌抱在怀中,说来也奇怪,自打明歌与元良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元良明显感觉到明歌身子不那么冷,没多久头上也不出汗了。
元良表情冷凝的看着明歌熟睡的脸庞,他到底是低估了南梁皇帝。
元良眸中浸满了冷寒之意,却没他强压了下去。
很好,他一定会让南梁付出代价。
元良见明歌睡熟,便扯过他的衣裳盖在明歌的身上,可看到她光洁的身子,心中不由得一闷,这种感觉他很清楚,元良猛吸一口气,想把这股劲给压下去,没想到的反弹的更厉害。
元良喘着粗气,想把明歌放在一边,可是明歌一离开他的身子,便又发冷发汗。
元良无奈,便又只好抱起明歌,可他身子的闷燥之感越来越强烈,好像中了药性凶猛的春――药。
元良从不是克制自己欲望的人,可看到明歌,终究还是别过头,用内力强压着,他不愿意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明歌在睡梦中觉得自己好像被温泉包裹着,甚是舒服,唯一不好的就是总有个什么东西顶着她,不由的将身体在元良身上不断蹭来蹭去,直到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才不乱动,这期间可忍苦了元良,鼻尖萦绕着她的体香,身体与她的身体想接触,元良不断喘着粗气,眼睛竟然变成红色,可凭借着一份理智,到底没有敢乱动。
李头也感觉到车里的不同寻常,想了半天,终究没有开口,他到底也混了这些年,知道有些事该开口,有些事不该。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车里始终没有一点声音,他们走的这条废弃的官道,好在路也算平整,只是毕竟天黑了,李头也不敢放开让马儿跑,只得小心翼翼拉着缰绳,畜牲这东西,比人灵,李头一边赶着车,一边美滋滋的想着等这次出完车,他便可以不再出了。
天暗下去后,元良感到他身上的燥热减了不少。
“唉。”元良长叹了一口气,摸向明歌的眉心,看到她平静的脸庞,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此时,他若要她的身子,便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此时此刻,他给不了,不过来日,他一定要给她!
经过一夜赶路,终于在破晓时分到了回栖,元良眉目的疲惫很是明显,可看着明歌,还是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她的唇是甜的,很甜很甜,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但尚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放开她,元良顺手拿起明歌的衣裳,很小心的给她穿着,直到给她系好腰带,才给他穿衣裳,元良正穿着,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这样,多像寻常夫妻啊。
“娘子?”元良摸着明歌的头发,宠溺叫道,他想,终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她娘子。
“多谢。”元良把明歌抱下后,从包袱里取出一锭金子。
这直接把李头给吓坏了,他可从没想过能得这么些钱。
“不不不,东家,这太多了!”李头忙推辞着,这可比他这大辈子赚的钱可要多。
“没事。”元良不愿意就这事给李头计较,他现在只想找名医筑为阿歌看病。
筑与许鹤师出同门,只不过筑向来闲云野鹤,只愿流离乡野,前些年要找他人都极为困难,只不过听说他在回栖遇到一个女子后便不再到处跑,安心在回栖坐诊,因为要找他看病的人实在太多,筑便立了三道规矩。
一:每日仅看三位病人
二:眼缘
三:过午不问诊
元良看了看天色,顾不了许多,便带着明歌往筑的医馆走。
与此,元良的两个暗卫此时也跟了上来。
“哎,你不觉得主子怀里的女子很眼熟么?”寸予一身公子哥的打扮和寸七跟在元良的身后,他们这种皇家暗卫,向来都是世袭,本来每户一个,可当年他们哥俩都进了暗卫,只不过相对于寸予的聒噪,寸七常年一句话也不说,但偶尔一句话,能噎的寸予好几天不说话。
“皇后。”寸七看了眼明歌,用唇语对寸予道。
作为皇家暗卫,他们可谓是皇帝的心腹,执行各种机密任务。
因此对有些事了解的也比常人深。
世人皆道楚皇凉薄,负尽了明家人,也唯有他们知道,虽然明后并不得宠,但对任何人,包括明后,都是一种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