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番外(70)

“停下!”萧方急了,这次他确定没有眼花,那块石头就是在晃:“别往前!”

季云祺示意他留在原地,自己要向前去拉住那人。

只这一个说话的工夫,头顶处传来轰隆隆巨响,此起彼伏连城一片,分不清究竟是哪个方向在响。

那人头顶石头果然在这巨响中轰然坠落,还不等人惊呼出声,石头落下的水花便将那人的身影吞没。

刺鼻可怖的血腥味从水下翻滚而来,令人反胃欲吐。

季云祺当机立断回头,拉着萧方向后退,几块坠落的山石险险擦着身体,落入水中。

“他妈的!他们在炸山……”在最前面的秦槐吼着爆出一句粗话,又很快在掀起的水浪中呛咳起来。

没等他的话说完,又是一串接连的炸响,这一次的距离似乎比上一次还要近,爆炸声响亮得仿佛就在头顶。

巨大的回响在水面和山石之间回荡,震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云祺!后退,退回去……向上……”

秦槐的咆哮声在一漾一漾的水声中逐渐被掩盖,人像是被落石激起的水推得更远。

随着又一阵地动山摇般巨响,碎石如雨,眼看着前进的河道已经被逐渐填塞,季云祺夹着萧方飞快转身,甚至连头也不敢露出水面,逆着水流奋力向回游。

也幸好河道中被乱石砸得水波荡漾,两人逆流而上才没有费更多的力气。

一波波的水浪推动着,萧方看不见黑暗的水面下是什么情况,却能时不时感觉到有东西在水中下坠,隔着远远山石和河水传来的爆炸声也显得格外不真切。

等两人气喘吁吁地重新爬上河岸,爆炸的余响已经远去,除了山洞中时不时有碎石滚落下来的哗啦声,漆黑中再次无声无息下去,只能听见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手电筒不是防水的,已经在水里泡得没了光亮,其他所有的东西都背在秦槐身上,两人上了岸后,季云祺也不敢放开萧方,两只手始终拉在一起。

冷,冷得刺骨。

萧方哆嗦着身体,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没有了火光的山洞里,濡湿的衣服一阵阵地传递着冰冷的寒意。

他试着把手伸到袖子里,潮湿得能轻易捏出大把的水,空荡荡的,显然这个CD已经用完了,只能再等明天。

牵着他的那只手示意他停下,轻轻推着他背靠山石。

“先别动。”

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唏唏簌簌的声响。

“云祺……”孤身站在黑暗中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萧方试着小声叫:“你在吗?”

“别怕,我在呢。”

带着凉意的指尖按在他的肩上,又轻抚着向上,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激起一串战栗的颤抖。

“公子现在……是不是拿不到什么东西?”

他袖子里的乾坤比较玄乎,又是这一趟必不可少的后勤来源,所以自然要告诉季云祺和秦槐,两人经过了起初的震惊之后,也都坦然接受了。

萧方点头,又想起对方现在看不到,忙回答:“是,还要再等等。”

带着轻微水响的衣服摩擦声又响起,这次萧方没那么心慌,听得出来,对方在脱衣服。

“湿衣服不能久穿,会生病。”季云祺那边的声响停了,又伸手过来:“脱了。”

虽然知道他说的对,可萧方的脸仍在这个不容置喙的命令中涨得通红,想要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山壁挡住。

季云祺的双臂撑在两边,不让他四处躲闪:“公子不要乱跑,若是掉进河里,再找起来就麻烦了。”

“好……”萧方败下阵来,不敢躲闪,只能低弱地做出唯一一点挣扎:“我自己脱……”

虽然这个时候胡思乱想不合时宜,可他到底是忍不住身体微微发起抖,哪怕知道眼下伸手不见五指,难捱的尴尬和羞耻还是激得身体涌着一层层的热浪。

衣服从里到外都湿哒哒地淌着水,他脱一件,季云祺接过去一件,然后便是拧动衣服滴出水的声音。

除去了外衫、里衣和外裤之后,萧方的手插在亵裤的腰带上,犹豫了一下。

古代人的亵裤实在跟胖次很不一样,又长又宽大,喝饱了水后贴在皮肤上,泡得皮肤针刺一样疼。

反正在北方上大学,澡堂子又不是没去过,更何况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有什么好害羞的!

萧方把心一横,弯腰脱下了亵裤,自己动手拧出一淌细流。

可他还没来得及问这衣服应该放在哪里,一只手又从旁伸过来拉他。

“稍后再取些生火物,眼下寒冷,我身上还暖和些,公子不嫌弃的话……”

那手上不由分说地用了些力气,还不等萧方心里尖叫一声大事不好,整个人已经失去平衡,跌入怀抱,后背撞上了温热的胸膛。

两个人同时都懵了。

萧方没料到季云祺会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而且坐下去这个感觉,明显对方只是把亵裤拧了拧,并没有拖。

季云祺拢在前面的手搭在萧方的胯骨上,手背感受到了毛发的触感,脑子里嗡嗡作响,没想到萧方奔放成这样,居然脱得这么干净。

可如今人在怀抱里,再鲁莽推开,一面太难堪,一面也是舍不得。

好在他还理智地穿着最后一层,只能小心地避开不该摸的地方,佯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镇定地把后面半句话说完。

“公子不嫌弃的话,容臣为公子取暖。”

萧方手里的裤子在惊吓中落在地上,身后的人盘膝坐在地上,他像个鹌鹑一样被囫囵个地圈在腿脚之间,屁股下坐着拧得半干的衣服,后背靠在一片温暖中。

万幸的是,他们最要命的地方之间还隔着一层布。

他听季云祺语气平静,那双手也只是规矩圈在胸前,没有放肆地摆在小腹上,只能一边庆幸着,一边心虚地双手拢住要害,不动如山。

季云祺凝神静气,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让人听到自己半点逾越的呼吸声。

他不是个圣人,的确是存了私心的,不奢望太多,只要能抱抱萧方就好,却完全没想到揽在怀里的会是个精赤的人。

冰凉的后背和濡湿的长发占领了从前胸到脚趾的每一处,身体的反应总是骗不了人的。

他只能略略往后挪了一点,只将上身微微伏过去,生怕一点唐突便惊到了身前的小兔子。

半晌,听到萧方惊魂未定地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炸山,”季云祺感觉着手掌中的心跳,不动声色地回答。

“虽然割断了绳子,他们进不了深潭下的水道,想来也能从水流出口处摸索到水路的大概位置,所以想用炸山的法子截断河道。”

萧方听得毛骨悚然。

这未免也太歹毒了,就算他们没有被山体震撼落下的碎石砸到,水路断了,他们就要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

“不用怕,”季云祺安慰他:“他们之前连用烟火联络的法子都非常谨慎,怕惊动了外面的人,这次炸山,怕也是黔驴技穷,撑不了太长时间的。”

“秦槐他们怎么办?”萧方默不作声地点头,又担忧地问道:“如果他们发现了出口,秦槐就没法出去了。”

“秦槐身上带着食物和火,一时半会还不要紧,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这个人非常灵活,运气也好,我相信他肯定有办法出去。”

虽然萧方还是放心不下,但季云祺既然这样说,他也不好再多质疑什么,左思右想,反倒先安慰起季云祺来。

“好在咱俩还在一起,正好你也可以养养伤,如果秦槐能脱身,肯定可以找到救兵回来,就算……就算最坏情况,咱们也可以试着从之前的河道再回去。”

话虽这么说,可萧方心里的希望很渺茫,来路上那么多形状诡异的河道分叉,再想找回深潭入口,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季云祺能察觉到萧方在微微回头,那吐出的气息正吹在他的胳膊上,由不得他不燥热起来。

“云祺?”听他没有立刻回答,萧方有些急。

这一路上,季云祺的伤口就没有多少离水的时候,刚刚掉下碎石的时候,不知又有多少是被季云祺挡住的。

他情急之下挪动膝盖要回身,却听身后轻哼一声,有什么火热坚硬的东西顶在后面。

卧槽!什么东西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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