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番外(116)

长公主远远地勒住马,原地转了几圈,向他挥挥手,一甩响鞭,绝尘而去。

涌动着的沉默里除了因长公主的归来带来一丝亮色外,朝中还有另外一桩喜事。

萧方为秦槐和樊盛玉赐了婚。

除了季云祺和俞相支持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所非议,包括秦槐和樊盛玉两人。

萧方看得清他们两人眼中含的期待和顾虑,为他们力排众议,不光赐婚,而且亲自主持了他们的大婚典礼。

“人生苦短,”他对他们说:“下一世不论爱与不爱,都不再相见,不如珍惜当下。”

秦槐和樊盛玉都不由自主去看季云祺。

萧方只在旁边笑。

哪怕对别人说得再好,他和季云祺却不能这样放肆。

能光明正大地牵手,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朝中也有人上书,让他无论如何也该考虑充实后宫,好让皇族后继有人。

能顶住这样的压力已经不易,再之后,无论是他娶还是季云祺娶,都是断不会被容许的事。

所以能看到秦槐和樊盛玉穿上大红喜服,叩拜礼成,也多少算是弥补他心中的一些遗憾。

一个月后,俞相终于能够放下肩上压了数十载的担子,牵着萧方的手,只问了一句:“夑州?”

萧方答他:“我们一定会夺回来。”

俞相微笑点头,安然闭上眼睛。

再一月,秦槐拜相,正式从萧方手中接过老师的紫绶金章。

这个原本只想独善其身浪荡自由的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套上枷锁。

在萧方对他说“从今往后辛苦你”时,秦槐粲然一笑:“愿为大檀披肝沥胆,至死不悔。”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喜事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邢阳早有说了亲的姑娘,本该去年就成亲的,却接连两次被出征打断了安排。

萧方和季云祺轮番上阵劝说,邢阳死咬着不肯松口。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吃再多苦,也不可能让死去的人复活。

最后还是他们硬把邢阳绑去了婚堂,嘱咐他以后好好对人家姑娘,还有许多新兵蛋子等着他去训练,还有很多阵型等着他去操练。

既然时间不能后退,那他们这些活着的人,也应该向前走。

暖暖几次三番给萧方来信,问他

——我云枫呢?老早之前就说要出远门,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老哥你不要看云枫老实就总欺负人家。

——上次那位木太太有没有又出书啊?求代购!求太太签名和飞吻!

萧方攥着那些信,在半夜无人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又在太阳升起时擦干眼泪,告诉暖暖——山高水远,云枫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再等等。

太后带着太妃和姑娘们早早离开了京城,赶往蓝阳关一带。

男人在外行走总是难免会引人注意,尤其是在边陲地界,可如果是姑娘妇人们,便会让人降低许多警觉,是打探情报的最好人选。

烈红营分散开,走得悄无声息,也没有人回头看。

萧方许多次地站在城墙上,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又俯视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声喃喃:“云枫,你看到了吗?”

这沉默和平静下涌动的暗流,都是他们不甘屈辱的愤怒。

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实在太久了。

那就三年吧,趁耻辱还没有被遗忘,趁热血还没有被时间浇凉。

征和三年,御驾亲征。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终于快要完结了,等等这篇文我本来是打算写个沙雕文来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键盘你醒醒啊!

PS:内啥,你看,我让邢阳成亲了哦【我是魔鬼吗】

第94章 御驾亲征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 萧方都从来没有打过仗,顶多也只在电视里看过所谓的“雄兵百万”,可当真见到黑压压的人山人海时, 还是无比震撼。

而季云祺告诉他, 除去先行军,这些是二十万人, 在保证大檀内部安定的前提下, 这是目前能带出来的最多人数。

也许再过几年,他们还有更多的生力军,但无论大檀内外,都已经不能再等了。

因为老娘熏陶,萧方也读过不少历史书,知道御驾亲征中最大的矛盾就在于指挥权不一致。

他自然不会在季云祺面前摆什么帝王架子, 也没必要外行指挥内行。

从誓师时起,就已经在全军面前明确说过,此次出征,最高指挥权在季云祺手中, 违抗军令便如同违抗圣命。

也幸亏如此, 这一路上始终井井有条, 行军迅速, 作息有序,既维持最快的前行速度,也极大地保留兵士们的体力。

而披上战甲的季云祺也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威厉严穆, 一丝不苟。

军中不许饮酒,不许淫乐,连萧方也不敢捋虎须,

季云祺单独来帐中向他说明行程时,也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只在退出去之前,声音软下来,轻轻叫一声“方方”。

这便是萧方最好的时间了。

小圆跟在萧方旁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起初还为萧方觉得不值,这明摆着比守活寡还遭罪,但渐渐的也服了他们俩。

“皇上,有一说一,我跟了这么多单,你是唯一一个把皇上做到这个程度的。”

从京城到蓝阳关路程不近,他们为了兵贵神速,已经尽力赶路,也花了二十多天才到蓝阳关,过了蓝阳关,便是他们曾经的燮州三城了,他们将兵分五路。

两路拦住南北两方可能前来的西戎军,中间三路的目的地是燮州曾经与西戎的交界处,蓟门关。

拿下蓟门关,死守,剩下的便是瓮中捉鳖,将仍然逗留在燮州中的西戎人逐一铲除。

他们知道,燮州的百姓已经等了许久,只要闭上关门,西戎残部将躲无可躲,任何一个大檀人都可能是刺向他们的利刃。

季云祺展开地图,从蓝阳关直指到蓟门关,抬头看看中间正襟危坐的萧方,又环视一圈肃立的部下。

“左路取道虎耳,右路取道李渡城,我与皇上从中间的长寿、箭溪到南川,两边的封石和连茶一并拿下。左右两路拿下城池后,留四成守城,六成人到蓟门关前与我会合。”

他的手在虎耳、李渡和南川三点上划了一道弧线。

“从这一条线,向前推进!”

长寿城前,萧方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血与火的拼杀。

本以为古代的城池不大,容不下太多兵马,拿下也不是很难的事,可是在他面前真实发生的,是冒着滚滚浓烟前行的云梯,是城头上密如蚁群的人头。

漫天箭雨落下,便有皮盾迎上,云梯上的飞爪丢过去,便有人疯了一般乱刀砍下。

云梯倾倒下去,城墙上嘶喊声一片,即使隔着这么远,也令人遍体寒意,战战不止。

邢阳扶刀站在他身后,向前一指:“皇上,城门要开了。”

萧方忙放下望远镜,凝目向城门口看去,巨大的攻城锤将城门砸得摇摇欲坠,不过几下,铰链吱嘎声混杂在厮杀声中,城门从里向外打开,城里的人眼看再坚守不住,主动出击。

迎上去的,是一片乌云一样的骑兵。

萧方认得,那是季家先人同那位楚相一起创建的黑甲军,是大檀最锋利的刺刀。

他在万军之中找不到那个身影,却与其他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只要有那个人在,他们一定会赢。

从出京城起,他们便片刻也没有耽搁,出了蓝阳关后更是如迅雷急电一般,飞快地攻城掠地,一路向前推去,很快便登上南川的城墙。

过了南川,季云祺便要与他分开了。

“南川到蓟门关之间多山路,崎岖难行,带上你的车驾的话,恐怕失了先机。你在南川等我,夺下蓟门关,我立刻回来找你。”

萧方再不想分开,也只能点头。

蓟门关一战至关重要,无论进退都要迅如雷霆,若是有他在阵前,不光行动多有顾虑,甚至是送给敌人的一处命门。

季云祺留下邢阳在他身边,一马当先,向西而去。

萧方第一次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却再没了送别云枫那时的洒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特别顺心的事不多,抑或是已经习惯了依靠季云祺。

像这样自己在陌生的城镇里,居然莫名有种心烦意乱的恐慌。

慌得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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