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顾自己舒坦,我每次都疼的要死,能不怕吗?”
“你还太生疏。”他的气息从她的耳侧吹开,弥漫到脸上。
沈青萝手搭在他的腰上,背对着他向上探去,却被他捏住,“别乱摸。”
“只需公子在我身上胡乱作为,又不准我碰你?这是什么说法。”她不死心地将另一只手伸过去,再次被他捉住,他低头在她指尖吻了吻,“就这样。”
“不,我要面对着你。”沈青萝拒绝着要翻身,被他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听话。”
他说罢,想要占有她,她忍无可忍,稍一用力便脱离了他的桎梏,伸手拽下眼前的布条。
苏渊没料到她会拒绝,待反应过来,人已脱离他的怀抱,他动作迅速,在她转过身看他的时候伸手遮住了她的双眼,并将她拉回到怀里。
尽管什么都没看到,沈青萝心中已有答案。
“是我太纵容你了。”苏渊话中压抑着怒意,强行占有。
沈青萝吃痛,连动都不敢动,她强烈怀疑这小说的走向不端,怎么动不动就出鲜这些审核不过的东西。
“我恨你。”眼睛被遮住,她看不见他,只能抵在肩上撕咬他。
苏渊似是被她这句话激到,动作狠厉。
“疼。”沈青萝终于松口,简单的一个字却暴露出服软的意思。
苏渊虽然没说话,却放缓了许多。
直到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他才抽身离开,沈青萝半倚在他的肩上,身心俱疲,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她非但没确认他的身份,反而又被他占了便宜,得不偿失。身后传来悉索的穿衣裳的声音,她未动,为自己所遭受的恶意行径默哀。
这是一场噩梦,她醒不来。
感觉手下湿润,苏渊微侧过头,瞧见她在抽泣,肩头还有她刚刚留下的牙印,这下左右肩膀各一个,都是她给的印记。
他擦掉她的眼泪,抽过衣衫遮住她的眼睛,穿好衣裳将她抱起来擦干,放到床榻上,才拿开她眼睛上蒙着的衣衫。
沈青萝一双眼睛通红,泪眼朦胧地仰头看着眼前已穿戴整齐的人,默不作声。
苏渊叹了一口,“是在同我撒娇?”
神他妈的撒娇,她委屈,在心里将这个破网文和鸽子精作者乃至苏渊问候个遍,侧头躲开他的手,拉过被子盖到身上,躺回到床榻上背对着他。
苏渊眉头微皱,不是撒娇。
他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强行将她的身子搬过来,正面对他,“我没能满足你?”
他真拿她当这风尘中的女子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揶揄她,复又一想,她的确与她们并无二至,她早已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
“你走。”
沈青萝去掰他的手,被他反手捉住,“分明答应过我,又不愿,现在是在同我置气?”
“我怎么敢?你是这西楼的老板,这楼里的姑娘想睡谁就睡谁,何必在意被睡的人是怎么想的?”她用力将手抽回,闭上了眼睛。
身侧人呢喃道,“你该知道我只要你一人。”
沈青萝当然知道,非但如此,她还要让他离不开她,直到将他完全掌控在手里。
身侧传来悉索的声音,随即被子被掀开,沈青萝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来人,他已脱了外衫和鞋袜,钻进被子里。
“苏公子还未尽兴?是打算再来一次?”她瞧着他,眼中不卑不亢。
苏渊靠近她,在她哭红的眼睛落下一个吻,手摸向她的脸颊,“要你,自是远远不够的,你想我怎么哄你?”
他这是准备讨好她了?沈青萝神色未变,仰头看向他,“你是不是不准我接客了?”
“不准,只有我才能碰你。”他指腹粗糙,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脸颊,沈青萝脸颊微痛,却并未躲开,眸子低垂,掩盖住眼中的情绪,“既如此,为何不把我带回府?”
“你想吗?”苏渊反问道。
不想,一旦到了他的领域,就完全被他禁锢,那样与陆迁与宁延之取得联络或许会很困难,她便成了他的专属囚犯,对之后的行动并不便利。
“你会答应吗?”她不答,以同样的语气问他。
苏渊没有回应,只是凑过来,再次亲吻她的唇,沈青萝并未反抗,指尖探向他的衣襟,手再次被捉住。
她抽身离开,避开他的亲吻,“不脱就不要碰我,当然,你若是打算用强,当我没说。”
苏渊闻言,松开她的手,没有起身离去,也没强迫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似是在思量。
好一会儿,才重新捉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胸膛,“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沈青萝微怔,他竟默许了。她的指腹在他的胸膛摸索,朝上次刺向的位置摸去,果然,摸到一道新结的疤,她欠起身,脱下他的衣衫。
如预料般,那胸膛上面遍布着刀疤,她用簪子戳伤的位置结了痂,肩膀上还留着她留下的牙印,上次在将军府,她刻意去咬那处牙印,已确认那就是她留下的。
她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拽起来,侧身看向他的后腰,并没有瞧见梅花的胎记,“你果然不是真的萧衍,如果他是你的躯壳,苏渊会不会也是化名?”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是真实的触感,遂指腹移到颈间反复摩挲,并没有发现破绽,所以,这是他本来的面目。
“是真的。”苏渊并没有说谎,从他将自己摊开到她面前这一瞬,他便不屑于隐瞒她。
“真正的萧将军呢?”
“战死沙场。”
“你假借萧衍的身份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没错。”
沈青萝没料到他会如此不加隐瞒,他的坦诚反叫她乱了分寸,“为什么又同我坦白?”
“你以为呢?”他看着她的眼睛问。
沈青萝坦然接受他的目光,看向他的眸子深处,又败下阵来,目光下移,落在他布满疤痕的胸膛上,这么多的伤足以暴露他过往的遭遇,“或许是无所畏惧。”
“既如此,刚才又何必多此一举。”
是啊,若是无所畏惧,方才就不会蒙她的眼,唯一的可能便是在意她。
沈青萝知晓他的心思,却不知这心思几分真,又是几分假,或许蒙她的眼是刻意为之也不一定。
已知晓了答案,她伸手将他的衣衫拉上,却被他捉住手腕,“要脱是你,要穿还是你,撩拨我的是你,撩完就跑还是你,既然衣裳已经脱了,不打算补偿我?”
“不——”沈青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吻住,她挣扎着去推他,他却稳若泰山,丝毫不动,转瞬将她压在榻上,轻车熟路的占有她。
良久,他松开她的唇,在急促而紊乱的气息中凑到她耳侧道:“你大可去同陆迁和宁延之揭穿我,看上头那位草包是信他们还是信我。”
沈青萝双手攀上他的腰身,指甲抠进他的后背,抓出一片印红的痕迹,将他给的屈辱一一接下。
总有一日,她要连本带利的退还给他。
暗中谋划
自那日后,花妈妈果然撤了沈青萝的牌子,不再让她接客,非但如此,甚至连门口都多了两个守卫,制止她走出卧房,吃穿用度皆有小丫鬟打理。
她明白此事是苏渊授意,眼下他将这里变成她的牢笼,她便成了他的囚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苏渊自那夜后并没有再过来叨饶她,她闲来无事便研究让这个故事终结的关键,同时思考应对苏渊之法。
“让我进去。”是牡丹的声音,沈青萝立即起身过去开门,那两个守卫正挡在牡丹面前。
“放她进来。”沈青萝厉声道。
“这……”守卫面面相觑,表情为难。
“她是西楼的姑娘,你们还信不过?”
守卫移开身子,沈青萝拉过牡丹的手腕将她带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牡丹面露迟疑,犹豫片刻,方从袖间掏出两封信递过来,“我不知道你与那位陆公子在谋划什么,只是……”牡丹面露难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青萝了然,牡丹不是个胆大的人,遂接过她手中的信,并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信递过去,“是我失虑了,这封信替我转交陆公子,并告诉他今后不必再来找你同我联络。”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公子能来,我自然很开心,虽然他并非真的想翻我的牌子。”牡丹面色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