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标想了想被埋在自己小毯毯下的摸金符,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转身往别墅跑。
二楼的窗户开着,萧标一溜乱窜上了二楼,顺着敞开的窗户进去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萧标先在二楼转了一圈,然后上了三楼。
一到三楼,萧标就吓了一跳。
青天白日的,三楼竟然摆满了蜡烛,蜡烛都燃烧着,香薰的味道十分刺鼻。
紧接着萧标听到了人的说话声。
奶声奶气的,小女孩的声音:“哪里来的猫?”
一愣神的功夫,萧标已经被人抱起来了。
小女孩一头的羊毛卷,毛茸茸的扎着了双马尾。
她笑嘻嘻的看着萧标,捋了萧标的脑袋两下,抱着萧标进了隔壁的屋子。
屋子里还有几个小女孩,年龄都差不多,跟格格相近。
地中间杵着不少蜡烛,蜡烛大小不一,最粗的有脸盆粗,最细的像生日蜡烛那么细。
那几个小女孩俱都是一脸困顿,甚至有人已经抱着抱枕打起了瞌睡。
“你们去睡一会儿吧,我守着蜡烛。”马尾辫女孩抱着萧标在最粗的那根蜡烛边儿上坐下了。
那蜡烛上头竟然有好几根灯芯,灯芯燃烧着,蜡油子顺着蜡烛边缘下滑,几个灯芯竟将蜡烛烧出了山峰盆地般高矮错落的形状。
“都守了好久了,我该回家了。”一个小女孩已经要哭叽了,“昨儿陪你守了一宿,今儿又翘了课……”
“不行啊,你得继续陪我啊。”马尾辫小女孩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了,“我们是个团队,抛弃伙伴是不好的!”
“可是……”又一个小女孩出声了。
没等那小女孩话说完,双马尾的小女孩就打断了她:“你们要是不乐意就算了,想进这个团队的女孩多的是。”
“……”
现场沉静了下来,大家瘪着嘴,也不说话。
蜡烛还在继续燃烧着。
萧标挣扎了两下,从小女孩怀里拱了出来,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出了门。
三楼没有俄罗斯汉子跟那个大褂男。
二楼他搜索过了,还剩下一楼。
萧标顺着楼梯直奔一楼。
一楼萧标很熟悉,开放厨房里有他顿了一宿的冰箱,大厅角落有萨摩耶睡觉的狗垫子,沙发前的茶几上依旧摆着无数的空酒瓶。
可是俄罗斯人跟那个大褂男都不见了踪影。
萧标一筹莫展,就这么空手而归,可怎么跟大公鸡交代啊。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他隐隐听到了水流声。
顺着声音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
水声是从浴帘后面传来的,萧标转过浴帘,就看到了只装了一半水的浴缸。
还有浴缸边儿上,散落一地的衣服。
拖鞋也在浴缸边儿。
“……”
若说衣服在,人不在也没什么,可拖鞋还在……
萧标一个猫头两个大,他想起了那日在锦鲤池的遭遇,再看着明明水已经凉了,却依旧盖着一层奶色水蒸气的浴缸。
萧标一咬牙,蹦进了浴缸里。
再抬起头。
萧标一眼便看到了久违的……野爹。
第16章 人鱼坐骑(捉虫)
萧标浮出水面,眼前是野爹硕大的猫脸,他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猛子就往水下扎。
在水里闭了几秒气儿,萧标再次浮上水面。
身下是载浮载沉的海浪,耳边是呼啸而过的海风,萧标并没有返回浴缸,依旧在这一片汪洋大海当中沉浮。
野爹此刻,同样身处海浪之中。
它双爪揪着美人鱼的两条流海儿,肉墩墩的身子坐在美人鱼的脑袋上,像骑着摩托艇一般,骑着美人鱼在水中横冲。鱼尾后掀起的水花笔直有力,就像是在美人鱼屁股后头安装了两个水下发动机。
“小孽障!”正在乘风破浪的野爹发现了萧标。
萧标两只前爪划着水,后爪在水下踩着,心里冒着酸泡儿:不要啊,自己才刚刚成为北区的王者啊,野爹实在不该在现在出现。
“小孽障!你来的正好!”野爹骑着美人鱼绕着萧标转了一圈,高速冲浪让野爹身后带起了一道圆形的水幕。
萧标需要奋力踩水,才能在人鱼掀起的海浪中稳住猫身,他挥了下爪子算是打了招呼,猫眼往野爹身下一瞟。
啧,那人鱼好惨。
人鱼额头上的流海儿被拉着,眼睛便有些变形,好好一张美人脸,竟被拉成了怒目金刚。
“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喵。”野爹停下美人鱼摩托,紧接着又拽了拽手中握着的金色流海,示意人鱼开口说话,“认识一下喵。”
“老大,你脚得现在是自我介绍的时候吗?”人鱼两只手压着水花,胸口两片大贝壳闪闪发亮,脖子上还带着个蓝色的宝石项链,嘴里的京片子味道依旧,“麻溜儿想法儿去干那丫挺的!”
“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野爹气得在人鱼头上跺了下小脚脚,“你这个坐骑质量太差,影响了我的海上战斗力!”
“老大,我的速度还不够快吗?!”人鱼委屈。
“要更快,更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萧标在一旁听着这二位争吵,一头的雾水。听了两句后,他调转猫头,在海面上发现了一艘船。
跟上次萧标来这里看到的船不同,这次说是船,不如说是一叶扁舟。
就是那种撞一下就会翻的,叶子形的小船儿。
小船上有两个人。
一个是俄罗斯汉子,他全身未着寸缕,正弓着身子坐在在船内,手臂抱着弯曲的、长满金色大腿毛的大腿,在海风中瑟瑟发抖。
另一个人则穿戴整齐,他脚下放着一捆儿绳子,腰里别着大铁锹,正是那大公鸡的主人—大褂男。
此时此刻,那大褂男正弯弓搭箭,箭头正对着野爹身下的人鱼射,箭尾后头,还连着跟长长的绳子。
这是在捕鱼啊。
“吼!”
一阵短促有力的叫声在耳边响起,野爹一伸爪,空爪接住了飞来的箭。
然后就见它猫身在人鱼头上一个回旋,借着回旋力,又将那挂着长绳的箭射回到了船上,箭头正对着那大褂男。
大褂男灵巧的躲过了飞来的箭,那箭头落入大褂男身后的海里,大褂男捋着绳子收回了箭头,再次弯弓搭箭,朝着人鱼射来。
“吼!”
野爹的鼻孔瞪的老大,一爪再次接住飞来的箭簇,然后回旋、发力、投掷!
一人一猫如此大战了四五个回合。
“吼!”
“吼!”
“吼!”
萧标觉得哪里不对。
那大褂男很明显就这么一只捕鱼箭,每次射出来都被野爹接住,然后野爹又把箭给他射回去,大褂男又继续射。
这是海上马戏团吗?
打斗画面就这么又随便又潦草吗?
萧标猫头略疼,他踩着水,琢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又如何能把小船上那个光不醋溜的俄罗斯汉子带回去。
“吼!”野爹再次抓住了箭。
萧标虽然强迫自己忽视这么弱智的打斗,可忍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哗啦一声从水上跳起来,两只前爪把住了那条悬挂在水面的绳子,张嘴就开始咬绳子。
绳子不算粗,却结实的很,萧标咬了半天,才咬出一个小小的豁口来。
那边大褂男已经开始拽绳子了。
“干啥呢喵?!”野爹猫爪扥着箭头,看着悬挂在绳子上的萧标,“你饿疯了?!”
萧标不吱声,只顾着疯狂的咬绳子。
野爹一只手攥着绳子,一只手抓着美人鱼金色的流海儿,一时没想好要不要把箭再徒爪射出去。
人鱼已经在水里挣扎了起来。
“刘海好疼!”人鱼哭唧唧的往船边游,“快放开绳子!”
野爹想了想,没放开,反而继续问萧标:“好吃吗?”
萧标终于咬断了绳子,猫身也跌回海面,他冲着海水吐了口吐沫,将嘴里的绳子屑吐掉,这才抬头看向野爹:“你自己吃吃不就知道了?”
野爹看了眼手中断了尾巴的长箭。
箭尖儿很尖,箭头的屁股却有点粗,跟剑身链接的地方,又比普通的箭多了好几层加固。
“是机簧。”萧标已经顺着美人鱼的胳膊爬上了美人鱼的肩膀.
他后腿儿蹬着美人鱼的肩膀,前爪已经扒上了人鱼头,对着野爹说道:“让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