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不长脑子,拍了拍自己这个整天充斥着情情爱爱的脑子,婢女的心里充满了懊恼,她决定去见一见她那个便宜父亲,给少主讨来一些好东西,毕竟这次少主的损失都是她造成的。
思及此处,美艳婢女朝着苏衍柔柔的行了一礼:“少主,那绿儿就先下去了。”
听闻少女的言语,苏衍对着她温柔一笑,亮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去吧,路上小心,让阿大送送你。”
苏衍话落的时候,一个宛若鬼魅的影子凭空窜出,跟在了那名婢女的身后,随着婢女脚步的离去,苏衍生生的捏碎了自己手中的白色瓷杯。
轻轻的将手中的粉末吹散在地上,苏衍长叹了一口气,盯了自己修长的手指良久,一声喟然长叹响彻这个寂静的房间:“唉!终究是太弱了。”
若不是太弱,也不用和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去演戏,这种女人纯属就是蠢货中的极品,白白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容颜。
脑子里整天想的却只有情情爱爱,只有除掉那个情敌,对于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苏衍是一清二楚的。
在这个宫里,只要是自己和颜悦色说过话的每一个女孩子,都会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受尽折磨,没有一个能活过第二天。
所以,为了那群无辜的女孩子,他就开始变得冷漠,果然,从那以后,宫里再也没有一件,突发的女弟子失踪案件。
最让他恶心的是,宫里那个老东西,竟然对这个恶毒女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毫不保留的包容,这是让他理解不了的。
但是,他只能忍,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要成功的打入御宁整片大陆,璇玑宫是个好地方。
别看他现在在外人眼中有多风光,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老东西只是将其中的一小部分交给了自己,璇玑宫的很大一部分都还在那个外界眼中,淡泊名利的璇玑宫老宫主的手中。
否则,他早就把这个恶心的女人掐死了沉塘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些被她残忍杀害的生命。
他从来没想到,这世界上有如此恶毒的女人,不过没有一点脑子也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能从老东西那里帮自己拿回来很多好东西。
不再去想那个让他作呕的女人,苏衍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来,若是他没记错,缥缈仙宫的那位,如今已经得到了他自己该有的记忆。
耐人寻味的目光,缓缓的转向缥缈仙宫的方向,苏衍慢悠悠的开口:“真是可惜,这次没能一锅端了那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倒是浪费了我一番心血,上界那群人全都是废物,没有一个有点真正本事的。”
再度端起了塌上的精致小杯子,苏衍深深嗅了几分,陶醉的抬起头:“真是不错,好期待你以后怎么应对?呵呵……”
“噗……”无数的黑色血液从北堂寞的口中溢出,北堂寞发黑的脸上,此时已经呈现出了青灰的色彩。
“怎么办?怎么办?药主怎么还不来,宫主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下去的。”一名美貌的女弟子焦急的擦着北堂寞口中不断溢出的黑色血液,一边有些慌了神的自言自语着。
“砰!”是门被猛烈推开的声音,药主的身影如同一道迅疾的风,直直的奔赴床榻上不停溢血的北堂寞。
修长白皙的指头,快速的按压在北堂寞的大穴上,迅速的给他止了血,就在药主的手指落下的瞬间,北堂寞中午停止了他口中的不断溢血,安然的躺回了柔软的枕头上。
再次沉沉的入睡,不过他此时的呢脸色却是变得越发的接近青灰色,在看到北堂寞不再吐血时,那名女弟子高兴的大呼起来。
“谢天谢地,宫主大人总算不吐血了。”说着话的同时,她的双手合十,近乎虔诚的看着屋顶的天花板,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似乎是在感谢老天爷对北堂寞的不杀之恩,药主脸上的颜色,在此时却是没有轻松一分,听着女孩天真的话语,他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
真是个傻姑娘,这血确实是止住..了,可是……唉,药主终究是长叹了一口气,只有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北堂寞的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
上次他的脸色还是黑漆漆的沉色,那样只是看着害怕,对宫主的身体倒是没有多大的危害,只是如今,宫主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灰……
这就意味着,那些毒雾,他并没有压制住,枉他平日里自傲的说自己是整个御宁洲的第一药师,如今却是连上界的一个小小病毒都压制不住。
这也只是次要,最重要得是,这种毒,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甚至连压住它,如今也是压制不了了。
药主脸色的越发凝重,让那名女弟子意识到,宫主的伤势绝对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已经快痊愈了。
这让她的心里烨越发的急躁起来,顾不得礼貌,女弟子慌忙的开口问道:“药主大人,宫主他的伤势如何?可是……可是...可是快痊愈了?”
女弟子口中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同时,眼睛悄悄地的瞥向药主的脸上,她的心“咯噔”一跳。
看药主这脸色,宫主的伤势绝对没有任何的好转,否则以药主那喜怒形于色的脾气,他早就跳起来欢呼,到处炫耀自己的医术了。
“唉!”药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浓重的疲惫,他那双沧桑的眸子转向满眼希冀的女弟子终究是摇了摇头,打开门,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第36章 告发她
门外,所有的弟子已经聚集在一起,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紧张的神色。
每个人的眼睛,都死盯着那扇并不华丽的大门,都在翘首盼望着,盼望着药主从里面出来,给他们一个好一些的消息。
“咯吱”是门被打开的的声音,药主的身影从那扇门后转出,一名弟子已经快速的冲了上去,开口就问:“药主大人,怎么样?怎么样?宫主的?伤势稳住没有?”
所有的弟子在这名弟子冲上山去的时候,已经静静的围绕在药主的?身边,包括那些跟着北堂寞出宫的上代长老们,也是围绕着药主。
他们此刻的眼神里,充斥着的是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的紧张与急切。要知道,倘若不是北堂寞关键时刻挺身而出,那他们这些人都该像北堂寞一样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床上了。
药主看着这么多双希冀的眼神,终究是沉默了:“唉...”一声沉重的叹息从他的口中发出。
“我才疏学浅,不仅救不了宫主,现在连他的毒素也压制不住了,如果...”药主的话语顿了下来。
“如果什么?”一名上代长老开口询问,他的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北堂寞可是他们缥缈仙宫的顶梁支柱,如果他倒下去,那是他们都不能承受的结果。
“如果...”药主望了望远处几乎要落尽的斜阳,面色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如果,少宫主在两天之内没能赶过来,那么!”
“那么宫主他,就会药石无医,即使是少宫主赶来了,也……”
“无—用—了!”
简短的三个字,艰难的从药主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神色在这一刻凝固了起来。
第一个冲到药主身边的男弟子突的跪在地上,一个在被上界人袭击打的口中吐血的人,在这个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对那个畜生逼的太近了,他就不会,就不会放出这东西,宫主也不会为了救我,不会为了救我……”
悲怆的哭泣声音越发的巨大起来,那人悲伤的捂住自己的脸颊,“不会死。”这三个字在他的嘴边盘旋着,是那么沉重,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压垮一样。
其余的弟子也是心情复杂的低下头,他们身为缥缈仙宫的弟子,平时没少受这位护短宫主的庇护。
如今,那样一个爱憎分明,死护自己人的中年长者,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了无生息,要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那!便没了其他办法吗?”
一名弟子突的抬起头,泪水灌满他的脸颊,在这夕阳的映射下,显得格外苍凉。
药主在这名弟子的提问下,神色上染上了一层划不开的悲怆。
“没有...”两个字,像是刺破他喉咙的鱼刺,让他整个人发不出一个音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