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转业成神棍之前+番外(18)

作者:宛月玲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人亲自过来请关飞月入座。

关飞月松了手,在沈布仁旁边坐了,一具身子立刻贴了过来。关飞月转头朝着沈布仁的方向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

沈布仁眼见自家将军这幅小样子,心里愉快的不行,面上却不带出分毫,手上却把簌音的毛都揉乱了。

“我叫古明朗,是青龙帮的,这花楼里的姑娘倌儿平时都是我们在照看,今天也是一听出事就急忙带着人赶了过来,不过来了一听不过是场误会,惊吓到二位了!我这里赔个不是!”

领头的男人朝关飞月二人举了举杯,一仰头喝了酒,笑道:“二位看着面生,不知道咱们这陌城有何贵干?”

这古明朗看着客气了不少,但实际上还是没打算轻易放人走,因此拿这话来套他们的话。

“我们不过是做点小生意的商客,”关飞月这时敛了平日那股将军的气势,歪歪坐着带出些江湖气,“我这位朋友第一次跟着我出门做生意,有些江湖上的规矩不太知道,还请古大哥多多担待。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该给的一分不会少,定不会叫大哥为难。”

关飞月在“该”字上加重了语气,手也轻抚着刀柄,摆明了是不会吃亏的。“哈哈,爽快!”古明朗大笑道,“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关月,这位是沈富贵。”

关飞月为了不暴露身份报了假名,随便欺负了一下沈布仁,虽然本来的名字也没比这好多少。

不过被捉弄的某人显然对这些没什么概念,还配合着高冷的点了点头。

“好!关兄,沈兄,今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古明朗在陌城这地界儿上还算能说得上话,今后两位兄弟我罩了!有什么事说一声就是!”

古明朗这话说得好像挺耿直的,但关飞月心里清楚不是这么回事。这次青龙帮在他们手上没讨到好处,今后指不定得怎么讨回来。

“好,一定。”

关飞月也不戳破,同样笑着应了,三人各自喝了一杯酒,这事儿算是暂时了了。

不过最后结账的时候,关飞月却差点控制不住把沈布仁掐死。

沈布仁这一次在花楼的花销算下来抵得上关飞月三个月的俸禄,而沈布仁是个分文不名的穷光蛋,这账只得全关飞月一个人抬了。

关飞月的心在滴血。

二人回到客栈后,关飞月扯着沈布仁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你今天到底在花楼里做了什么?!怎么会花那么多钱?”

沈布仁无辜的眨眨眼:“不是我主动进去的,我就在街上走着,突然两个女人就把我拉进去了,然后来了一堆人说要表演,我就叫了几个男的让他们表演一下耍大刀给我看,之后就说我是来砸场子的。”

“还耍大刀……”关飞月无力,“你以为是戏班子?”

“难道不是?我看他们脸上都涂得红红的。”

沈布仁疑惑地皱了皱眉。

关飞月闭了闭眼,尽量保持冷静:“总之,以后不要轻易进那种地方,知道吗?还有,从明天开始,咱们要节俭了,不准每顿都要六菜一汤了!最多三个菜,不饱就给我多吃两个馒头知道吗?还有你的猫也要一起!”

“喵?!”

“为什么?!”

簌音和沈布仁都表示很震惊。

“因为我们没钱了!”

关飞月吼了一句,砰一声把一人一猫关在了门外。

第18章 神棍集会之章(二)

关飞月行动力很强,节衣缩食的执行力度从第二天的早饭上就体现了出来——米粥的浓稠度明显下降,小菜全素,就连馒头都跟着小了一圈。

不光是沈布仁和簌音的伙食质量下降,将士们也跟着遭受了无妄之灾。看着可以清晰映照出人影的米粥,众人用幽怨的目光包围了罪魁祸首整整一个早上。

不过将士们自己好歹也随身有些银两,公家饭没吃饱,还能自己掏钱买两个肉包子吃,但穷光蛋沈布仁和被坑穷的关飞月却不得不摸着半饱的肚子,眼巴巴地等着下一顿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后,沈布仁开始频繁地不经意路过街上所有的包子摊和算命摊,关飞月没太在意这人诡异的举动,没人时时刻刻骚扰他还乐得清闲,但没过两天,他就听说沈布仁在街角支了个小摊。

一张瘸桌两条破凳,后面插一面破旗,居中上书:天灵灵,地灵灵,算命看相我最行;两边写着:今日摊前算一卦,明天富贵到你家;顶上还画了个太极八卦图——说句实话,字写的挺漂亮,就这画,跟鬼画符似得太丑了。

一人一猫正坐其中,怎么看怎么不搭。先不说簌音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绑个意义不明的布条,上面还写着“真准”俩字,这就很奇怪了;也不说你一个算命先生一身青衣还长得那么俊俏,毕竟谁也没有规定帅哥就不能从事这一行;就说你沈布仁一张冷漠脸,看起来一副你是死是活不关我事的样子,谁能到你摊前算命?

职业的笑容呢?急客户之所急的服务精神呢?而且算一卦起价就是二十钱,实在有些偏贵了。

总之,沈布仁摆的这个算命摊,相较同行来说,属于不合格的行列。

但事情总是有出乎预料的时候,在关飞月赶到沈布仁摊前时,正好赶上开张的第一笔生意。

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只是声音里满是疲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自己不算卦,能帮我家里人看看么?”

沈布仁点头,递出纸笔道:“生辰八字。”

关飞月也不好打断,只能暂时待在一边,听着沈布仁那边的动静。

女子几笔写了,有些犹豫道:“我记不很全,这个有影响么?”

沈布仁接过一看,果然生辰八字并未写全,但也没太在意:“无妨。所算何人?”

“家母。”

沈布仁随即有模有样地跟一般算命的一样,整了个掐指一算的一套流程,然后“哦”了一声,不过由于表情匮乏和语气平淡,没能表达出“我算出来了!啊,不好,恐有血光之灾!”这种饱含复杂情感的意思。

“令堂可是苦于病痛一月有余,试了许多方子都没能见好?”

“是、是的,”女子被说中心中所愁之事,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但眼睛却微微亮了,“先生可有法能解?”

沈布仁点点头,在桌子上找了一圈儿,实在没来得及备点像样的符纸啊什么的,只能捡了几根簌音落的毛,捏在手里递给女子:

“只需将这毛发压在令堂枕头下,隔日便能见好。”

女子迟疑的接过那几根毛,满脸的不信:“这猫毛……能行?”

“这并不是普通的猫毛,”沈布仁一贯的冷淡语气竟然使得他的话听起来有那么些可信,“若是不信,可以先只收你十钱。”还懂得迂回呢。

女子咬了咬牙,掏出十个铜钱递给沈布仁,她也是却是没有法子了,母亲病了这么久,一天天虚弱下去,看了那么多大夫,偏方也试了不少,一点效果也没有,她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算命摊前。逼到这份儿上,就算这算命的看起来并不靠谱,她也愿意试一试。

就这样,沈布仁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转头就换了二十个肉包子,欢欢喜喜地捧到关飞月面前,十分豪气地说:“吃吧!”

关飞月一下愣住了:“给我的?”

“你不是说我们没钱吃饭了吗?现在有了。”

沈布仁在关飞月面前总是没有那种高冷的样子,尽管关飞月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依旧可以听出他语气里求表扬的意味。

本来要质问沈布仁的话一下都说不出口了。

关飞月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似乎有点感动,又有点别的什么情愫,酸酸涩涩的,让关飞月没来由的嘴巴都有些发干。

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关飞月由衷地道了谢,但也不忘教育道:“你想要自立挣钱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许再做这种哄人的生意了。”

“我没有哄人。那女子的母亲是因为疫鬼缠身才害了病,簌音是瑞兽,只需它的几根毛发就能驱疫鬼。”

关飞月听他说得正经,半信半疑道:“真的?”

“当真。你只需待明日便能知晓。我还能给你再买二十个包子。”

关飞月也不再多问,两人一猫迅速分享了包子。关飞月饭量大些,一个人就吃了十六个,簌音吃了三个半,沈布仁最不中用,吃了半个,就尝了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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