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了这句话,觉得异常一言难尽。
尤其酒坊出入的男人,本来就气性重,喝酒上头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叫她少抛头露面,即使着男装也不保险,身段总瞒不住,遇到眼光毒辣的,一准露馅。
酒坊下边有个大大的地窖,尤酌时常躲在里面酿酒,也幸亏她专注,待得住,甚少出来。
假道士似乎很痴迷,爱不释手一样,他喜欢玩很多的把戏,几乎每一寸地方他都碰过。
“我还疼。”小娘皮开始打感情牌,企图唤醒某假狗的良知,“手都抬不起来,你肯定不会尽兴的,咱们不若改日吧。”
“没关系。”郁肆满不在意,敞开自个的衣襟,“不用手。”
他的线条极完美,尤酌看着咽了咽口水,清丽丽的眸子里盛着害怕,紧张,无措,她缩着往后退。
姑姑到底何时才来,若是再不安排好,她只怕放手与之相搏,也迟早死在假道士的房中。
小娘皮的裙裳,剥落在地堆成一摞。
窗楹大开,屋内很亮,她抬起酸疼的手环臂作成一个自我护卫的姿势。
是凉的,也是羞的。
若是别人,定会血溅当场。
郁肆却是她杀不得的人,他背后的靠山牵扯梁京都朝,平津侯府,杀了他,自己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怕江南也难逃厄运。
届时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就惨了,绝对不能连累姑姑。
她不能做事不计后果。
尤酌抗拒极了,她往后一直想往后逃,可桌面逼仄,脚又这般屈着,她此番挪,几乎挪不动半寸。
郁肆睥睨着她的眉眼,良久之后,笑出声,“别怕,我会很轻。”
向真在门外守着,用手接雨感受雨落。
忽然听到屋内传来的几句声响,很熟悉,他贴着耳朵听墙角,虽然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但忍不住八卦的心理。
公子的墙角啊。
听一次少一次。
可惜窗楹的薄纸不能戳破,他没那个胆子,要是被公子发现,会死得很难看。
向真听着时而高亢,时而婉转的声音。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公子向来都不是重欲的人,这几日却纵情放任,简直时时呆在里面,那尤酌小婢女,再怎么国色天香,公子何必犯得上这么做。
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向真跟在郁肆身边很久了。
对他一些脾性有了解,尤其他做事情,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情,公子做了就肯定会有他的目的,并且会留后招,防对方的后手。
看看这个小娘皮的就知道,公子对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又是念珠化功,又是抵死缠绵的。
化功是为了让她没有反搏的力气,能够一直留在公子身边,那公子整日缠着她做什么,看公子这般样子,还很是猴急,公子做什么事情猴急过,不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吗。
既然功已经化了,公子难不成还担心小娘皮反水,出什么意外?
想不通。
里面的声音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
雨势很大,向真和清默把热水抬到门口,尽管打着伞,但是鞋靴几乎湿透了,他们在门口等了许久,也听不到郁肆出声唤水。
郁肆说的温柔,也就是平时慢了那么一点点,到了关键时刻,身上的狠劲头是半点儿没散。
尤酌哭了一个时辰,是疼的,也是被磨的。
他说的温柔,竟然是在门口磨来磨去。
吊高她的兴趣点,还要威逼利诱听她亲口说出来,开口问她,“要不要,想不想。”
尤酌难受啊,那股酥麻的感觉,跟前几日中的药,有什么分别,不过那时候比现在要好,至少她是迷糊的,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却是清醒的,那么羞耻的话她怎么说的出来。
郁肆天生的坏,那双好看又妖冶的眸子,盯着看久了,会让人沉沦。
尤酌不敢低头,她娇娇啜泣,一言不发。
郁肆不给她,还使劲用手磨来磨去。
“酌酌今日若是不说,那我就凶一点。”说罢还非要叫她亲身体会到,贴在修长旁边,挨着的那灼热,吓她一吓。
小婢女的修长,细,直。
她即使不动不动,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成长。
假道士身上带来的棍子,简直不敢看,实在可怕。
他总是能准确捏住她的软肋,作以威胁。
终于她哭着说,“想。”
一个字,足矣。
藕粉色圆润的足趾忍不住蜷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这会子的小婢女,早就眼皮都抬不起了。
她耷拉着脑袋,好看的天鹅颈垂着。
郁肆下手有轻重,这一次倒是忍得住,没在她身上留下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就是明明已经释放了,还不出去。
尤酌休憩半刻,缓过神来,觉得肚子很难受,她也没放在心上,抬着又酸又涩的手推攘着对方,“你够了。”
神态餍足的男人,这个时候总是很好说话。
他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够了,才退。
尤酌是真的觉得难受,她发现这次的东西流了不多,
总觉得很难受。
她将小婢女抱到床榻上,才招手唤水进来。
他将尤酌抱到浴桶里,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脸蛋,说道,“水还热,别泡太久。”
知道她累了,也没过多纠缠,他说完便出去。
这厮的速度到快,没多久,他便已经休整的衣冠楚楚了,你就这么看着他,忽略他之前做过的事情,只会觉得他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偏偏公子,清贵而高不可攀。
四扇大的仕女图屏风,隔的人影绰约。
郁肆去往刚才适才的战地,他看着撕破沾湿的画册,摸摸鼻尖,皱了皱眉,这画册,只怕是还不成侯夫人了。
折损难看成这样还要怎么还,且说折揉的部分还可以解释,但是沾了蜜水的纸页,却不好欲盖弥彰。
侯夫人目光老练,岂会看不出来,就算是她看不出来,也决计瞒不过身边的张妈妈。
水漫过锁骨。
尤酌背靠着浴桶逐渐往下滑去,修炼的内功心法,有特别独到之处,即使溺水的人昏迷不醒,也不会窒息而死。
她运真气,周转十二小周天。
入了气儿之后,尤酌自封体内的穴脉,感受无空气的压迫的窒息感,须臾片刻才从水中抬起,她的意识终于清醒了许多。
值得开心的事情便是,她的内力只差两成,便可恢复到鼎盛时期。
如今必要抓住时机调息,加快恢复,届时也好潜逃回江南,姑姑最近连个信儿都没有,她到底还要待到何时。
忽而想起一件事情,借着水面的玫瑰花瓣遮挡,尤酌的手堪堪探去。
适才没有流出来多少,假道士量多她知晓。
这玩意儿留到里面,挺胀的,比她狂吃几大碗米饭还要难受,必须要掏出来才行。
可是她掏了很久,什么也没掏出来。
静默片刻,她才想会不会是刚才一进水里,便流融了,这个可能性不小。
出来就好。
匆匆擦洗一番,尤酌穿戴整齐出来,除了头发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她的手还是很酸,绞头发使不上多大的气力。
头发又密又长,绞了半天,成效不怎么大。
晚膳已经摆上桌了,郁肆等了老半天,扭过头去,那小婢女歪着头皱着眉头正在绞头发。
“.........”
几步到她的面前,“笨就算了,做不了的事情还不知道唤人吗?”
她也烦,当即没有留嘴,直接怼,“公子金贵,岂是我呼之则来的人。”
“耍嘴皮倒是厉害。”
他一把拿过尤酌手里的巾帕,劈头给她绞擦起头发来。
毫无章法,但施力有余,头皮没感觉到疼,但力道还是在的。
幸好小婢女的头发柔滑细顺,换做别人的,这般佘毒,只怕早成了一个鸡窝头,不成看。
有人帮,难得落个清闲。
就在尤酌昏昏欲睡的时候,郁肆捏了捏她的耳垂,“好了。”
“.........”
不疼,但足够她醒。
雨下个没完没了,外面已经黑了,这个时候,还要做什么去,就不能让她好好睡个觉吗。
恶毒的梁京权贵,尽会剥削底层人士,借以满足自己的畸形变/态心理。
“过去用膳。”
郁肆牵着她走,按着肩头叫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