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奸臣想搞朕(女尊)(11)

全当给他立威了。

外头晨辉映亮一片天地,抬眸能看见皇宫的角楼。

阿忘躬身撩开轿帘,翎陌坐进去。

·

皇宫帝王寝宫里,阿芽沉默不语的给今日上朝的陛下整理衣物,底下侍从见他脸色便知道今日的陛下又变成脾气古怪的那个了。

大概是一年前起,他们这些人就发现陛下有些奇怪,尽管他露的马脚不多,可还是被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看出来。

世人都说宋家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报应在了子孙后代身上,导致陛下的皇女皇子们总会生各种各样的病。

莫说会时不时的换种性格,就连癫狂咬人要喝血的都有,只要太医不说什么,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哪敢多言。

时间一久,他们就习惯了,换成哪个,就按哪个的习性伺候。

这个性子的陛下明显不喜欢他们这些男子卑微的上前服侍,可后宫除了侍卫,不允许有女人进来,更别提让她们伺候了。

所以他们沉默做事,极少开口惹陛下不快。

陈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打量,眉头不悦的皱紧。

宋景的容貌生的太过于柔气,看着没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哪里像个君主?

他让人给自己画了两道眉,眉尾飞入鬓角,瞧着比刚才威严多了。

陈泯还算满意的抬脚往大殿方向去,迎着晨辉微微眯眼,今日他就要正面迎上翎陌了。

若是换成私下,陈泯不想看这个女人一眼,可今日不同,他等了那么久,可算是等来了今天。

陈泯脚步轻快,身上暗红色龙袍衣摆翻飞,上面滚边金龙随着他的动作在银线绣的云团里吞云吐雾。

随着阿芽一声“陛下到”,殿内本来交头接耳的百官瞬间按照文武两列分别站好。

陈泯大步走过来,一甩衣袖手背身后立于龙椅前,垂眸看着臣服于脚下的百官们,压抑了一年的心总算舒畅了。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陈泯享受了片刻,才抬手压低嗓音,低沉缓慢的说道,“起。”

他两臂分开搭在龙椅把手上,等他坐定,礼部尚书出来启奏,说摄政王翎陌还未到。

今日是新帝头次朝会,翎陌居然就迟到了,不愧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泯脸色阴沉下来,还未等他发作,殿外就有启禀声响起,说,“摄政王——到!”

橙黄朝阳下,翎陌背对光亮,腰间配剑,一身黑红色朝服,点缀着雪白鸭羽吊坠,抬脚缓步走来。

她气势太盛,一时间朝内百官腰背微弯不敢抬头多看。

若不是陛下就坐在龙椅上,她们险些跪下臣服。

陈泯下颚紧绷,手指攥紧掌心下的把手,原本明媚的心情因为翎陌到来瞬间蒙上阴霾。

她比自己,还像帝王!

翎陌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陈泯身上,本来以为能看到双清亮惊喜的眸子,谁知道却对上双漆黑发沉的眼睛。

翎陌脚步瞬间顿住,隔着众臣跟坐在龙椅上的陈泯摇摇对望。

两人交手过一次,对彼此都是印象深刻恨的咬牙,哪怕一年没见,也不会忘记。

翎陌眸光沉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落在腰间的寒月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竟没想到,这东西还在宋景的身体里!

第010章

难道今天又要再现血溅朝堂了吗?

众人战战兢兢,呼吸屏住,大气都不敢出。外头太阳才刚冒头,她们后背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初也是这番场景,只是坐在上面的人是先帝。

平时最看不惯翎家作为的礼部尚书毫无征兆的突然提出要给十五岁的摄政王翎陌议亲。

其实凭良心说,当时在场的大臣都觉得这个提议不妥,因为翎家老主子刚走,贯穿黑衣的摄政王身上的重孝丧服还没脱下,礼部尚书便以一副长辈的嘴脸对摄政王指手画脚,不合适。

尽管如此,她们也不敢开口替翎陌说话。

大家都看的明白,礼部尚书此举不过是先帝下的一步棋,趁着翎家老家主去世,想借机把羽翼未满的翎陌彻底控制在手里。毕竟没有帝王会心甘情愿的在自己龙椅的左下角加上一把蟒纹王椅。

这是君臣之间的博弈。

那时年少的翎陌气势不如今日强盛,却也不许被人忽视。

她嗤笑着,从身下的那把王椅上站起来,一把抽过侍卫腰间配剑。

百官只听见一声短暂的闷哼,再抬头时是翎陌持剑立于朝堂中央,手腕下压,鲜血从剑尖滴落在她脚边的地板上。

礼部尚书在朝堂上被一剑穿喉,当场咽气,尸体弯下脊背低头跪在摄政王脚下,鲜血没溅到她素白丧服上半滴。

翎陌抬头直视先帝,“我翎家,容不得别人染指。我翎陌之事,更无须她人指手画脚。”

与她这话相呼应的是宫外铁骑层层包围皇宫的启禀声。

那时候的翎陌羽翼早已长成,虽然年少,却已经不容小觑。

先帝心中大怒,但猛虎獠牙已经尖锐,如果非要拔除,今日没人能够独善其身,她最后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从那以后,翎陌稳坐身后那把椅子,无人再敢非议挑衅。

十四岁的摄政王尚且无人能拦,更何况如今即将二十四岁的她。

跟过去比,这煞神气势更沉,一言不合血染朝堂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翎陌手搭在剑柄上,有大臣硬着头皮出来说话,打破朝堂上这份死一样的寂静沉默。

“臣见过摄政王殿下。”

她这一声提醒了众人——

“臣等见过摄政王殿下!”

齐呼声后,翎陌收回压在寒月上的手,带着杀意的沉冷目光从陈泯身上移开,环视一圈,抬脚经过众人,一甩衣摆坐在陈泯左手边微微偏下的王椅上,嗓音懒散的说,“起。”

翎陌的衣袖就搭在椅子把手上,陈泯余光撇过,不由攥紧手指。

那暗红衣袍上的四爪金龙张扬舞爪的,瞧着光体型就比他身上的要大上一圈,就更别提气势了。

翎陌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见有大臣盯着她腰间的剑,欲言又止,顿时显摆似的解下拿在手里。

“寒月,陛下昨日赐的,听说可上斩昏君,下斩奸佞。”说到昏君时,翎陌眼睛有意无意的从陈泯身上扫过。

至于奸佞,群臣觉得本朝最大的奸佞,就是手里拿剑的那位。

陈泯以为翎陌持剑是挑衅他,谁知道这是宋景那个小皇帝赏的?!

这是嫌弃翎陌从别人身上拔剑太麻烦了?所以直接给了她一把更顺手的吗???

陈泯脸色难看,有种自己拖了自己后腿的憋屈郁闷感。

翎陌坐在旁边,陈抿总觉得今日的自己跟往常有些不同,明显很不对劲。

看来这个身体他得尽快占有了,免得宋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干出什么蠢事。

大臣们可能有那么几个对收藏有兴趣的曾听说过寒月的名字,但更对的却对这把名剑不甚了解,可这不妨碍她们害怕。

这把名剑搁在大臣眼里就跟架在众人脖子上的菜刀没什么区别。

陈大人心里憋着坏,暗搓搓的看向刚才启奏翎陌的礼部尚书,“大人刚才说的什么?下官站的远没听清。”

礼部尚书说的是翎陌没来,暗指她藐视皇权。

翎陌把玩着手里的剑,鼻音慵懒疑惑,“嗯?”

礼部尚书已经感觉到剑架在脖子上的那股寒意了,连忙行礼说道,“臣问的是今年秋闱京城主考官该由谁去合适毕竟秋闱在即臣好带领礼部做好备考准备!”

话一气呵成,连半句停顿都没有。

说完,礼部尚书脖子憋的通红,出了一脑门的汗。

她怂了,毕竟死在朝堂上的总不能可着礼部的人来吧?

死道友不死贫僧,偶尔换换别的部也行,反正她不想用脖子替摄政王试试剑快不快。

陈泯怒其不争的看了眼礼部尚书,对方头压的很低,不敢看他。

按着两人原本的计划,今天在朝堂上应该先提让翎陌归还兵权的事情,如果她不同意,那就顺势提出秋闱允许男子考试的事情,让翎陌二选一。

陈泯生在男尊社会,他从心底想改变如今这副局面,重新培养自己的人,而拥有人才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科举。

他有个想法,就是扶持男子,让男人也能有资格参加考试,也能入朝为官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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