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T台模特走秀,你会觉得他们的气质特别性感,而不是□□性感。那冰冷的表情,浑身上下轮廓清晰,棱角分明,木纳的走路姿势,都是对性感二字一种完美的演绎。
性与性感本身就是彻彻底底的二码事。李云儿看的入神,心里想着与这样的人上床是不是也一定要注意形态,姿势,表情……如走秀一样,每一细节都要精致呈现。而不是如平常人一样,□□相对,赘肉,肚腩,双下巴,口臭……一览无遗。虽然心里已经如电影画面一样把自己与司马在床上云雨的情景默默上演着,可脸上还是刻意的云谈风轻。那么此刻的司马也是一样的吧!
司马脸色苍白,头发是刻意制造的凌乱,加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和那双阴郁的眼睛,好像简奥斯汀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人公。虽然他有纹身,耳钉,眉钉这些朋克风的外在饰物,可李云儿觉得他是真正有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复古的味道由内至外的散发出来。如果把他比做古人,应该是中世纪里的骑士的那种面庞,这张脸非常符合李云儿对中世纪骑士的幻想,她觉得小说里的骑士就是长着这样的一张脸。李云儿看的出神,脸颊绯红。当眼神落在地上时,那一双粉色的小拖鞋一下子毁了这画面。天啊!好惨。前几天把家里的拖鞋都换成了粉色。自己暗自骂自己,抽风。
其实她家里没有准备男人的拖鞋,司马穿的是她的,39码的粉色拖鞋。看上去也没有很小。推算他的脚最多43码。
她这里还真的没来过男人,蜗牛都没进来过,只送到过楼下。房子是租的,不过住了好多年。里面的家居也有些是自己的。看着不像是一般的出租房。整个房间整洁明朗,所有线条都是直的,没有曲曲弯弯的,零零碎碎的。墙上的画是自己临摹的莫奈的《睡莲》和《野罂粟》。李云儿从小学画,临摹的还是有模有样。她喜欢莫奈画里面的光。
那句“我以为留住光就可以留住你”听到后就再也没有忘记。
茶几上杯垫都是方形的。有二只大型的黑土陶罐落在地上,陶罐里插着干枯的树枝。遗憾的是这屋子里确实缺少水分,少了一些绿色的花花草草。
窗帘是雪白的透明的薄纱,隐隐约约的透着外面黑色的夜。白纱又轻又薄,质感感人,恍惚间不知道这层白纱是遮挡了夜的黑,还是夜的黑穿透了这层白纱。房间里颜色整体都是黑白灰色系的。各种细节让你觉得这是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日子。只不过这种日子少了日子的烟火气。整间房子更像是一个样板间。
司马又点燃一支烟,他们二个人成45℃角坐在沙发里。喝酒,抽烟,唠嗑。
司马淡淡的问:“喜欢莫奈”口气不像是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喜欢啊!还真的特别喜欢呢!”
李云儿起身打开电视机:“看DVD吗?”说完把电视旁边的柜子打开,里面满满一柜子的DVD。甚是壮观。
司空惊吓道:“大姐,谁还看,这个啊!”
“咋了,这看着多有质感,多实在,多有看片的感觉。DVD你会用吧?要不要我教你你们年轻人都不用这些了?”
“谢谢!我会。”
李云儿离开客厅走到厨房,拿出一份花生米,她坐在沙发上岔开双腿开始唏哩哗啦的嚼着花生米喝着红酒。此时电视里播放着《迷墙》。
李云儿想不起这是多少年前看过的了。那时候自己也是痴迷摇滚乐,Pink Floyd,涅槃,枪花……李云儿看着司马,觉得他们在某一个角落有着一样的燃烧与迷茫。
她吃着花生米,他听Pink Floyd。
李云儿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擦嘴,一边说:“红酒陪花生,预防脑血栓。你可以试试,真的。你知道世界上死亡率最高的不是癌症,是心脑血管病。什么脑梗心梗啊,脑血栓脑溢血啊!这些才是分分钟要人命的东西。”
司马:“我还年轻,谢谢关心。”
李云儿翻着白眼大声道:“啊!呸。”
“你,怎么,老喜欢,骂,骂人呢”
“你才是杀人不见血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被电影里的画面音乐所感染,屋子里一切也忽然迷幻起来。还是酒精的作用,李云儿不会喝醉,微醺而已。她觉得女人灌醉自己的样子很丑。男人喝醉也一样。总之醉酒的样子很丑就是了!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是一句自我陶醉的话。人真的会喝醉,喝醉后你会吐,浑身散发着恶臭,你会难受,跟病了一样。你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而她面前的这位美男竟然不喝酒,这让他很是喜欢,男人不喝酒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啊!就像女人不嫉妒一样难得。
李云儿摇晃着酒杯:“你为什么不喝酒呢?”
“喝酒,会得肝癌。”
“呦,小小年纪那么惜命啊!抽烟还得肺癌呢!”
“得,一个,比二个,好!”
李云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大爷。你见过得二种癌症的人吗?哎呦,你别说,好像还真不会一个人同时得二种癌症吧!这不会是医学常识吗?有这事吗”
司马站起身了,夺下李云儿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拉起她站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在,骂人,把你,扔出去。”
李云儿故意躲开他的眼睛:“好好好,大哥,大哥,你别碰我,我还没准备好。你跟雨到底什么关系,你还没老实交代呢!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司马的手很大,手劲也大。他们之间就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司马身材高大魁梧,虽然远看着有点单薄瘦弱。李云儿169的身高,100斤的体重,一尺八的腰围。她已经是很多人眼里的那种完美身材了。可她一直认为自己人高马大,身材瘦扁。特别是那双39码的脚伸出去有点夸张。
烟味伴着酒味在他们周围缠绕。
司马:“你,看着我,我,告诉你。”
李云儿脸已经通红:“别别别,今晚不行。”
司马:“你,看着我。”
李云儿嬉皮笑脸的抬起眼睛看着司马的眼睛,他们不是第一次四目相了,但这么近,这么正经严肃的对视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被他胁迫的情况下。
天啊,他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美,他的眼睛里面有光,莫奈的光。这太折磨人了。任凭谁看了谁都会化了,软了,就像掉进去了,你会有种一直下坠的感觉,如失去引力,你根本就上不来了。
司马目光如炬斩钉截铁的说:“雨,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欢你。”
李云儿内心已经沦陷,沦陷在他的眼睛里,其实早已经沦陷了。只不过她还不确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是喜欢是爱就像喜欢一本书,一个电影,一首曲子。还是自己长时间的孤独寂寞而产生的幻想。
“你这句话说的很顺溜。”
司马憋着笑:“疯了,我。”
二人就像拍戏笑场一样,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云儿笑的前仰后合,一副停不下来的架势。她坐在沙发里,笑的俯下身去,又笑的抬起身来。脸涨的通红。一边笑一边说:“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真,真不是。”
司马也是笑的那样的开心,只不过没李云儿笑的那样放肆。他是笑一下,停一下的笑着。眼睛里闪着暖暖的光。李云儿认为那是莫奈的光。她很想要留住那光。
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呆了几个钟头了。彼此也是郎有情妹有意,李云儿更是干柴一把,司马这火苗隔着墙都能点燃对方。可是他们却没有燃烧。二个人今晚笑的很是开心。好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第25章 你说我听
正在忙的李云儿收到信息。安在楼下等她,她急急忙忙的跑下楼。看到孤零零的安一个人站在那里,心里顿时觉得好心疼。北风让二个人的头发衣服都往一个方向跑。人被风赶着的样子如同原形毕露的一般狼狈。所有的天气里李云儿最不喜欢的就是风了。
“咋地了,我的亲爱的姐”
“我想你,想哭。”
“你大爷的,哭了才想我,还是想我想哭了。走走走,跟我回家。”
安一进屋四处张望一会儿坐下来:“你这屋里有男人味啊!”
李云儿:“鼻子够好使的啊!还是你经验丰富。是,来过。”
“天啊,真的有男人进来了。我就是是瞎猜的。太不容易啊!终于□□了。告诉我啥情况这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