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
萧玉：［你一口一个姐干嘛呢，你咋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苏乐舟：［是有点事……］
萧玉：［听说你们学校有人校园贷出了事，那人不会是你吧？找我帮你还？］
苏乐舟：［……你想什么呢？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萧玉：［我开玩笑的, 终于正常了，说吧你有什么事。］
萧玉：［等下，电话里说吧，我给你打电话，对了你那边可以接吧？］
苏乐舟刚想说等她出宿舍去楼道，结果萧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既然都准备直接打了，那最后一句话用什么问号？
幸好她睡前关掉了铃声，不然这会整个宿舍都被她吵着了。
张晶晶和程荔的床帘里还亮着白光，想来应该还没睡。
苏乐舟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轻轻带上门，结果不小心把门给锁上了，画面静止了两秒，“垂死挣扎”地摸了摸自己没有兜的睡衣，苏乐舟咬咬唇，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接通了电话，往楼道处走去。
“你想说啥？如实招来。”
楼道里只有安全出口灯亮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还有黑暗中的楼梯看上去更加瘆人，苏乐舟步子顿了一下，过往看过的各种惊悚片段在此刻被她全都记了起来。
最终苏乐舟还是没有进楼道，而是背靠着楼道大门，蹲了下来。
萧玉没听见她的回答又喂了几声。
苏乐舟这才回她：“姐你高中是不是和江辞月关系特别好啊？”
萧玉：“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我说过啊，我也是暑假的时候才知道我和她关系好的，高中算浅交吧，算不上关系特别好，江辞月对谁都礼貌周到，也有原则，其实我没怎么发现她高中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你姐我高中虽然成绩不算特别好，但是你姐我关系网广啊……”
苏乐舟从一开始的认真到最后渐渐变得无语，见萧玉还在继续夸自己，连忙提醒她：“你偏题了，而且照你这样说，她的关系网比你应该要广一点。”
一听这话萧玉果然停下了自夸模式，半晌才回道：“好吧，我就瞎吹一下，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事？”
“就疑惑啊，我还以为是你为了我特意找的江辞月呢。”
更深层次的疑惑，苏乐舟没有说出来。
萧玉干笑了两声，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当初自己说的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不过高中毕业后有一段时间我和她聊的挺多的。”
“聊什么？”
“聊……”萧玉停顿了一下，“不是吧。”
苏乐舟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没抢着问，只等着她接着说。
“原来我早就跟她说过你啊，我才想起来毕业那会，和她不知道怎么突然聊了起来，还聊到了家里人，她好像有个妹妹在隔壁中学，想考名校但是成绩不太好，问我有没有什么学习方法，当时我还以为她在内涵我成绩不好，不过想了想也明白，是因为我后期进步大，所以觉得我应该有什么学习方法。”
萧玉说的津津有昧，苏乐舟叹了口气：“难怪你高考语文没及格，这个偏题程度，能拿高分才怪，不着重讲重点。”
苏乐舟拢了拢睡衣，觉得有点阴冷，往旁边看了眼正好看见楼梯上下来一个人，苏乐舟吓得叫了一声，那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下楼拿东西。”
苏乐舟拍了拍胸口，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真是个串门的好时间……
萧玉听到她的尖叫声和别人的道歉声，大概猜到了她现在的位置，将方才说的话咽了下去，继续她好奇地话题：“刚刚是铺垫，然后我就跟她显摆你啊，说你成绩优秀一大堆好话你自己脑补吧，我不想说那么恶心的话。”
苏乐舟失笑，又听见她说：“不过她好像不太信，于是我又跟她分享了一些你的事，成功让她承认你很优秀的事实，虽然我不是很想夸你，但是别人不能不夸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
“我虽然偶尔会欺负你，但是别人不行，所以你有事记得找我，你姐永远是你姐。”
“我知道了。”
苏乐舟知道，萧玉很多时候虽然表现得没那么喜欢她，但是都会默默对她好，只是她不喜欢太过肉麻的方式，就像当初明明是特意给她挑选的礼物，但是偏偏说是路边摊随便拿的，每个月都会给她寄东西，但会说是给舅舅舅妈买东西顺便买的……
如果父母给自己的爱被人突然出现瓜分，她大概不会像萧玉对自己那样吧。
“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该干嘛干嘛。”
苏乐舟：“……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怎么突然升华到人生哲理了？
“对，该干嘛干嘛，我去打游戏了，你早点回宿舍睡觉，晚安。”
苏乐舟：“……”
苏乐舟还没问她刚刚心烦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苏乐舟突然想起刚刚自己出门时不小心把门带上了，一边往宿舍门走着一边思考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让室友帮忙开一下门，结果刚到宿舍门口就看见宿舍门留了一条小缝，轻轻一推就开了。
程荔和张晶晶的床帘上都还有光亮，还没睡。
苏乐舟在宿舍群发了一条感谢的信息之后，默默爬上了床，虽然她不知道是谁帮她开的门，但是都感受到了温暖。
突然想起来一点事，苏乐舟又给萧玉发了条信息，问她江辞月跟她说的那个妹妹叫什么名字，后面有没有考上她想考的大学。
没过一会萧玉就将名字发给了她，但是有没有考上她却是不知道，可以问一下隔壁学校的人。
苏乐舟思索了一下，想起这几天接触的一个部门的人就是她高中隔壁学校的同届同学。
苏乐舟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那人有没有考上心怡的大学。
时间都这么晚了，苏乐舟也没想对方会秒回，发了这条信息后，苏乐舟将手机放下，迷迷糊糊中总算是睡着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问就问出了更让她疑惑的事情。
这几天宁城的气温越来越低，较为偏远的地方已经开始下雪了，路上的行人基本上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自己裹了起来。
苏乐舟穿着宽松厚实的羽绒服坐在图书馆里，听到旁边座位的女生小声跟旁边的人说：“外面出太阳了，出去晒晒吧。”
已经阴了好几天的天空，总算有些明朗了，苏乐舟从图书馆出来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看到有人在贴公告，以为是比赛信息，苏乐舟便上前看了，确实是比赛，不过不是用脑子的比赛。
“我建议这种比赛还是等江辞月毕业了再办吧，毫无悬念的比赛，有什么可办的。”旁边传来声音。
“大家不都争第二名吗？难道还有人争第一？不会吧？”
“这个是学校学生会爱慕江辞月的人办的比赛，谁不知道主席喜欢她，没必要参加。”
这道声音有些刺耳，苏乐舟就觉得奇怪，比不过就内涵？更过分的是旁边竟然还有人在附和她。
“柠檬成精了，说得好像这不是大家投出来的一样，又不是人人都没有眼睛。”
苏乐舟忍不住回了一句。
旁边的女生听见反驳声，看向苏乐舟：“我说的事实，再说了，谁知道有没有动过刀呢，有的人是有眼睛，但只是个摆设啊。”
苏乐舟气恼极了，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对别人恶意这么大的女生，刚想骂她眼睛才没有用，还没开口就被人拉在了身后。
只听见她前面的人轻笑了一声：“别动怒啊，这边建议你出校门右转直走再左转第五家医院挂号去二楼第三间科室呢。”
“呵你在给我传授经验？我可不像你……”
苏乐舟见她没听懂，从后面冒出头来给她解释：“那是精神科啊同学，没眼睛不可怕，没脑子才是真可怕。”
“你……”
苏乐舟：“需要众筹吗？”
经过江辞月这么一提点，苏乐舟也知道该打哪了，特别是前面还有江辞月挡着，更有安全感了。
“这边建议你挂完科顺便去报个补习班哦，屡战屡败听起来确实不太好。”
江辞月说完这话就拉着苏乐舟离开现场。
“为什么叫她报补习班？”
“因为她输给过我几场比赛，善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