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33)

他手指点了点我的唇,“你的嘴湿的。”

他又点了点我的乳珠,“你这里肿了。”

他收回手,像是摊了摊手,道:“你全身湿答答的,就这么清楚。”

那这跟白日有何分别!

我……我真是傻透了……

也……也罢……

我自暴自弃地想,灭了烛火本就是让我自己心里好受些,他看得到便看得到吧……

他起身下床,竟好像捡起外衣,将要穿上,我以为他是会留下来的,从前也就算了,他待得不久,回去就回去了,可今日折腾了那么久,我估摸着时辰,怕是还有一两个时辰便要去上朝了,他还何必又转回他府中。

我让他留下,但他却执意不留,我好奇问他:“你上次还硬要陪我睡呢,怎今日又不愿了?”

他说:“上次是气狠了……”他向我走过来,道:“如今与你一起共榻,我可是真忍不住的。”说完,他趁我看不清他,暗示意味地摸了我腰间一把。

我心里一惊,算了算了,还是不留他了……

可我见他如此麻烦,又有些内疚,道:“我都没过去找过你,都是你来我这儿。”

“你又不会翻墙。”他笑着亲了亲我嘴角。

“我可以学呀。”我说。

他笑说:“不是说君子翻墙,有伤风化?我府中围墙可高了,你怕是爬不上去。”

“怎用爬这字,”我假装嫌弃地说,“听上去就不雅。”

他想了想,笑说:“我也觉得不雅,在我眼里,你定是踩檐而过,踏月而来。”

我哈哈笑了起来,又觉得这话太过肉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只想亲一亲他,可是我看了看这黑暗里并不分明的轮廓,也就作罢。

“我看出来了,”他说,“你想亲我。”

说着他捧起我的脸,自己凑过来,让我碰了碰他的嘴,他咬了我一口,说:“我是看得很清楚,但也喜欢你那样主动。”

我红了脸,但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我低下头,好让他别看到。他退后一步,像是想了想,又把被子披在我身上,道:“总这样偷偷摸摸也不是好事,做完你我都没有热水擦拭身子……”

听他说完,我也想起那凌乱的床榻,上面怕是沾着我与他的精水,种种印迹,平时衣衫沾了些还好说过去,可这次怎样都像已经寻欢,这可如何是好?

他也想起那床铺,像是有些赧然,道:“你,你换间房睡吧……”他顿了顿,“下次绝不会这样,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下次他来,带着床铺吗?

我笑了一下。

他捏了捏我的脸,道:“下次定让你好好睡一觉。”

谢谢大嘎满足我破1千的愿望!没想到真的会实现,么么哒!

第38章 冷冷意味

我最后未换房,因为实在是太累了,便只将身上擦了一擦,然后将就着挨着床角睡下,第二日上朝时辰,婢女带着热水进屋,又抱着一大堆东西出去,上面有一大片干涸精斑。

我装作冷静地看着他们忙碌,心里却有些不自在,也许以后……就,就习惯了。

我洗漱好后,更衣,整理好朝服,束好发冠,拿着灯出了门,我的腿间有些痛,都是被他磨得!我的胸前也很不舒服,仿佛布料在抓着我凸起似的疼,这样的异样让我紧张,我起得够晚,他却更是来晚些许。

我等了他一会儿,他提着灯远远向我招手,叫了声我的字,竟莫名有些激动。

我见到他,心生浅浅爱意,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他问我:“你怎又拿灯?”他提了提手里的灯,“我拿着呢。”

我望了望门口,奴仆虽在那里,但现在已晚,何必又转回去递灯呢。

我不解:“我们两人各拿一盏也行啊。”

他却摇头,执意说:“不要,我要与你共拿一盏。”

这又有什么玄机?还是又有什么过往?

我听从他,走回门口,将手中的灯盏交给奴仆,与他共用一盏。

路上我与他走着,我瞧着他手中一摇一晃的夜灯,灯尾流苏缀下,我突然想到,他送我锦帕那日,我心事重重,那时我万分心凉,一个人走在黑暗里,便连灯也未拿,他走上前来,用他的灯照着与我走了一路……

莫非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如此固执,想要同我共用一盏?

我笑了笑,这又是什么幼稚的想法。

我虽这样想着,但心里却是甜的。

“你笑什么?”

这他也能看得见?他是一直将眼神放在我身上不成?

我说:“想起些好笑的事。”

“何事好笑?”

我偏头看他,道:“想起你追着我一路道歉的事。”

他撇嘴,像委屈,又像是心虚道:“还不是怕你不理我……”

我也有些后悔,道:“不会不理你的,上次我也有错,该和你好好讲讲才是,我那时是太过生气,怕对你发气,这才冷待于你。”

他低声说:“你不怪我就好。”

我们走着走着,又说了会话,他像是心不在焉,一路上飘飘乎乎的。

过了一会,他突然停下,说:“墨伴,其实昨日,我本想……我……”他结结巴巴,未拿灯的手紧紧攥着袖口,很是紧张。

“前面两位大人!”

我回过头去,见好像是顾任向我们俩跌跌撞撞跑来,顾任小跑过来,一看是我,便喘着气,万分抱歉道:“程兄,真是对不住,我……我又忘了带灯……可能捎上我一程?”

我正想让顾任好好喘口气,好好休息先。

他便说道:“这是我的灯。”

灯火映下,他脸色沉沉,语气竟有些凶恶。

顾任吓得结巴起来:“那,那……那陈,陈大人,可否捎我一程,这,这朝会快要迟了……”顾任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瞧顾任语气几乎要低到尘埃里,而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情形尴尬万分,我勉强开口道:“我在中间提着灯,你们走我两旁吧。”

可他又不同意,他声音冷硬,说:“不行,我的灯,我来拿,我走中间。”

只要能替现在解围便是,管他谁拿灯呢,我连连点头,顾任却一脸憋屈,好像想说不用了,他自己走,但又不好说出来。

最后我与顾任走在他两旁,一路上安静无话,气氛很是僵硬,我想着要不要开口说说闲话,却绊到一块石子,脚上滑了一下,我连忙稳住自己,站稳了。

我都站稳了,他却还来捞住我的腰,道:“可是看不清了?”

他语气温柔,举止暧昧,他是故意的,他对我好时,哪是这般做作。

我心里一紧,怕旁边的顾任看出什么,于是连忙推开他。

他却在收回手时,摸了我的腰一把,动作很是张狂。

我有些气恼,才跟他说过在官道收敛,他是又忘了不成!

还是他觉得这样无所谓,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有些冷着声音道:“多谢陈大人,我看得清,你还是将灯移到顾大人那里去吧。”

他像是瞧我生气了,还真的将灯移了过去。

又是一路无话,顾任好像也受不了了,也一直在找话,我笑着对答,却一直心中烦忧。

为何我总是会与他冷上一冷,明明昨夜我与他如此好,也如此依恋,为何今日又变了样?

是我做错了吗……不该与他如此计较……

可是他明明答应我了的,不会在官道这样对我……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很快就走到了宫门。

顾任几乎是立刻跳了出来,说:“多谢两位大人帮忙,宫门到了,我去找个宫奴带我便是,两位大人不用送我啦,多谢程兄,多谢陈大人。”顾任一口气说完,不带一丝停顿,匆匆鞠了一礼就连忙离开了。

此时天光破晓,已是微亮,况且宫里到处都是拿着灯的宫奴,我也不用担心顾任。

现在只剩我跟他了,在这皇宫内,不时有几个宫奴来来往往,我不好说些什么话,其实我看他好似也生气了。

他的手紧紧抓着灯柄,青筋毕现,他的嘴闭得死紧,也不同我说话。

我收回我悄悄打量的目光。

他到底气在哪儿?是气顾任打断他的话?

我不想让他憋在心里,便转头问:“你刚刚想说什么?现给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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