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宫唯一的兔子精(48)

作者:玉乔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舌尖的柔软触碰着另一个人的,他只觉金鸿在自己嘴里胡来,又气又不服,便试着也在他那里胡来。

可金鸿密不透风的入侵了他的领地, 一点一点将他的空气掠夺走。本就被酒精模糊了的意识又消失了些, 只好眼睛半眯着任由他胡来。

过了良久,他才被放开了。金鸿看着被蹂/躏得通红的唇,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你明白了吗?”

牧遥小口小口喘着气,眼睛里满是水雾, 声音软乎乎问:“明白什么?”

然后又扭了几下:“硌着疼……”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 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近在咫尺的人脸上。

少年分明说的是坚硬的铠甲,可他却心有旁骛,觉得少年在说别的。

“你脱掉好不好?”牧遥实在被金曜甲硌得浑身疼, 逃又逃不掉, 只好软乎乎的求着, “难受……”

这句话就像一把火, 将一个男人从理智到身体一起燃烧。金鸿的声音又哑又沉,咬字暧昧:“遥遥想要我脱掉吗?”

小兔子红着眼睛软乎乎的点头。

引狼入室、羊入虎口。

金鸿不止卸下了自己的铠甲。

怀中的柔软挣扎了一下, 后认命的不动了。牧遥整个人如同被酒泡的透透的, 双眸中满是醉人的水光。

金鸿虔诚的, 强硬的, 让完美无缺的白瓷瓶落入自己眼中。

他只觉剥开的白瓷被晚霞浸润,满是让人心驰神往的绯红。

“可以吗?”金鸿哑声问。

他的呼吸那样急,那样近, 落在牧遥耳边,很痒。

“什么……”牧遥头重脚轻,浑身飘飘然。

一瓶烈酒启封,淅淅沥沥浇在白瓷瓶身上。

晚霞更胜,带着热浪吹拂后,难以抑制的轻颤。

金鸿明明知道牧遥此刻听不懂他的话。

明明知道他拒绝不了他的贪婪和妄念。

“可以吗?”他自欺欺人,蓄意哄骗。

白瓷瓶内半是酒液半是面粉,稍微晃两下,就成了带着酒味的浆糊。

牧遥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抖,慢吞吞,含含糊糊的,跟着金鸿的诱拐,吐出了大灰狼最想要的答案。

“可以啊……”他微微闭着眼道。

下一刻,牧遥感觉自己被举了起来。

他听到酒壶杯碗从石桌上哗啦啦坠下。

他感受到背后是冰冷的桌案,身前是炙热的火焰。

火烧燎原,趁势而下。

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敌军刀枪棍棒一股脑全部出击,这座小城被迫打开了城门。

一寸一寸,山河沦陷。

不讲道理,不容拒绝。

水声潺潺。

桌案湿透了,亦有水意顺着石桌流下。

凉风卷入庭院,惊起一树的花落。

柔软的花瓣落在精美的、铺满红霞的白瓷上,被金鸿滚烫的手掌碾碎成馥郁的花汁,或是喂进白瓷瓶里,或是一点一点,摩挲着,涂抹着细腻的白瓷身。

“阿鸿……”

他听到他在哭。

他听到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灌满了温酒的小酒囊在风雨颠簸中,不断溢出醉人的酒液。

这酒让金鸿醉得厉害,恣意又任性,恨不得将这小酒囊从里到外,通通染上自己的味道,换上自己私藏的醇酒。

地上是破碎的酒壶和洒落的清酒。

桌上是鼓胀的酒囊和四溢的浓酒。

来来回回。

翻来覆去。

小酒囊被烈酒浸透了。

“出……出来了……”牧遥哭道。

金鸿笑着去吻他哭红的眼睛:“会再满的。”

酒味余香悠长,久久不散。

一如这沉沉的夜。

深重,且绵长。

·

牧遥行走在满是鲜花的森林里。

脚下的泥泞绊住了他,让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慢,身体越来越乏。

他迷了路,四处望不到边,只剩下花海与微风,轻轻吹拂着他的面颊。

风不止带来了花香,还带来了咸涩的海风。牧遥拖着沉重的脚步随着风来的方向走去,转瞬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一朵朵白色的浪花自海面冲向牧遥的脚,他的鞋子忽然不见了,光着脚走在沙滩上。绵软而细密的沙子柔柔地挠着他的脚心,凉凉的海水拂过他的脚面。抬头,金色的阳光落了下来,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小兔子,给!”一双骨节分明的、少年的手从他身后递了过来。牧遥低头一看,少年手心里躺着一只漂亮的海螺。

立在他头上的两只软绵绵的兔耳登时竖了起来。

“呀,真好看!”牧遥将那海螺放在耳边听了听,笑得眉眼弯弯,“阿渊!这里的声音和大海一样!”

“对啊。”少年从他身后赶了上来,揽住了他的肩膀道,“说好要陪你踏遍人间各处,这才是开始呢!”

然后牧遥看到了凡间盛景,看到了上元节的花灯、拥挤的人群和一直不松开自己的手;看到了青碧的苍山、白云般的绵羊和高唱着山歌的人群;看到了自己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蹭在一个少年的怀里瑟瑟发抖,两只耳朵耷拉下来,又被少年从头到尾抚摸了一遍;看到……

牧遥看到了好多好多曾经梦里见过的画面,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少年拥有了一张清晰的脸。

“小兔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耳朵藏起来啊?”少年揉了揉他的耳朵问,

小兔子钻进了少年的怀里蹭了蹭,撒娇道:“那我藏不起来,阿渊就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会。”少年摸了摸牧遥的鼻子,“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等到你能藏起耳朵的时候。”

第44章 媳妇要跑路怎么办

小兔子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名为害怕的情绪。

他拽着少年的袖子闷声问:“可、可我好笨, 如果我一直一直学不会怎么办?”

少年的脸凑近了他,低笑道:“那我可要好好修习了。我得活上成百上千你,不然还等不到那一天。”

而后那张少年的脸破碎了。

他的笑慢慢被蒙上了一层血色。

牧遥很疼, 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失去太多血液的躯体变得虚弱,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小……小兔子……”

他闭着眼睛,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耷拉的耳朵很想要回应他, 却再也没有力气动了。

“我……可能看不到了……”

“小兔子……你、你一定……修成正果,不要再……留在这污浊的尘世间……”

牧遥奄奄一息留下血泪。

泪眼中他死死盯着少年的脸, 随着时间的推移,同他一起成长的少年褪去了青涩和稚嫩, 变得高大而俊朗。

“用我的道心, 换你一次重生……值了……”少年的双手慢慢结印,一点星芒从他的心口抽离,而后缓缓飘向了自己。

他瘫倒前的最后一眼里满是自己, 牧遥的心疼得快要裂开来, 疯狂想冲破梦境的桎梏去触碰他、拥抱他、阻拦他。

“阿渊……阿渊……”沉睡中的牧遥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挣扎着从梦境中挣脱, 对上的是一张熟睡的、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阿渊的脸。

牧遥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

他的手缓缓捂住了自己刺痛的心口, 眼角流下迟到了千年的泪。

“阿渊……阿鸿……阿鸿?”

他在梦中辗转不得寻的那个人, 心底深处最最想念最最喜爱的那个人, 原来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人?

“遥遥, 你现在还记得山渊的脸吗?”

水下地穴内,昏迷后苏醒的金鸿莫名其妙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还得当时自己的回答是不记得。

他也记得那一瞬间金鸿的表情里有失落、有遗憾,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失而复得一般的眷恋。

眷恋?怎么会是失而复得的眷恋?

他们分明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金鸿对自己那一瞬间的神情是否是因为,他先他一步,记起了梦中的那一世?

扑通,扑通。

掌下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透过那个梦境,牧遥好似看到了金鸿一世的灵与魄尽数涌入自己体内,为自己换来的再一次新生。

感恩、愧疚、眷恋、爱慕、酸涩……无数心绪漫上心头,牧遥心慌意乱之际,一条光/裸的胳膊又将他收紧了几分,将他带入了怀中。

紧贴的、细滑的、温热的、坚硬的……

零星几个放纵的片段在酒味未消的脑袋来来回回闪烁,牧遥的脸和脖子瞬间变成绯红,从耳尖一路向下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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