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蝙蝠侠也沉默着，头盔之下，几乎谁都能感觉出来那阴沉的脸色。
“要怎么解除？”半晌，蝙蝠侠发声。
扎塔娜：“无法解除。”
“这并不是魔法，能量体存在于你的身体，这一阵已经彻底融合结束，这也是为什么你身上的小魔法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缘故。”扎塔娜道：“当然，这只是我建议你不要去试图解除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个就是……这对于你是一种祝福。”
蝙蝠侠压着稚嫩的嘶哑声音响起：“我不需要。”
“但它已经发生了，而且给你带来了好处。”扎塔娜道：“我觉得或许没有必要这么警惕，蝙蝠侠，实际上这些能量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蝙蝠侠：“只是暂时。”
“或许是永久。”
“友好，超乎寻常的友好……在这些能量上面我只感受到了这个。它们对你没有恶意。”扎塔娜轻笑：“而且这些能量并非是不受控制的，它们融于你的身体，且只会在你的身上生效。”
“这些善意针对你，也只针对你……蝙蝠侠，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这一点？”
蝙蝠侠没有再说话。
老实说，如果他不是蝙蝠侠，扎塔娜的说法可以给他超乎寻常的安心。
但蝙蝠侠的性格就是多疑的，他注定不可能完全的相信什么，就如同现在，就像是扎塔娜说的那样，那种善意，他感觉到了。
除却身体的变小，他身上的伤口全部恢复，身体素质也是处在巅峰时期，更别提那简直高的不可思议的颜值了。
但这并不足以让蝙蝠侠放下戒备，现在唯一让蝙蝠侠觉得安心一些的，就是扎塔娜非常肯定的保证了这种情况只是针对着蝙蝠侠，这至少能保证他身边的人不会受到自己的影响。
而如果蝙蝠侠被干扰出现了意外的失控……他可不是没有针对自己的计划。
戴安娜看着一边沉思的不足一米的小只蝙蝠侠，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蝙蝠侠现在并不是人类。”
“大概是因为能量融入了身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感知干扰。我可以肯定这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坏处，不过再多的我看不出来了。”扎塔娜解释道：“但可以肯定他的确还是个纯人类。”
“只是和之前相比可能有些不同的变化。”
扎塔娜视线扫过蝙蝠侠健壮的身体，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就比如声音……我以为你至少该佩戴个变声器了，蝙蝠侠。”
毕竟接近一米九的成年男性一直用稚嫩的小孩儿的嗓音说话，这实在是有些过于惊悚。
尤其是这个成年的男性还是蝙蝠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能量颜色代表不同意义哦，不是随机的，来自三个不同的存在~
以及：没变大，没变大，没变大，小扎看不见是因为情况特殊哦，不要误会呀。
第9章 这个氪星人什么毛病！？
从扎塔娜刚来瞭望塔的时候，蝙蝠侠就发现了她的视线落点不对，而最终扎塔娜的话，只是证明了蝙蝠侠的预感的确没错。
就像是戴安娜能看得到缩小版的布鲁斯一样，在扎塔娜眼里，蝙蝠侠是处于正常的大小。
除却那相同稚嫩的嗓音，戴安娜眼里的蝙蝠侠和扎塔娜眼里的蝙蝠侠截然相反。
“这可能是迷惑效果之一，而很不巧的，就像是女侠被迷惑觉得你并不是人类一样，我也被迷惑看不到你当前的真实相貌。”扎塔娜道：“应该是针对不同的人的不同迷惑效果。”
倒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蝙蝠侠略微点头，毕竟变小是真实存在的，而经过扎塔娜的确认，她看见的变大才是幻觉。
真实的幻觉，正儿八经一触碰就露馅的那种。
但问题在于这个不同的效果的展示到底是怎么样的——非人类身份还好说，变小这个就很致命了。
蝙蝠侠不仅仅是蝙蝠侠，他还是布鲁斯韦恩。
哥谭的黑暗骑士和小王子同一时间变小，这足够造成轩然大波。
只要脑子没有问题的 ，稍微联想一下，就多少能猜得到黑暗骑士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特殊联系。
掉马甲的几率可以说是非常的大。
而在哥谭这种地方，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掉马甲。
骑士镇压着哥谭的黑暗，黑暗同时也在笼罩着骑士。
蝙蝠侠的家人都在哥谭，掉马甲之后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必须想个办法解决。
……
扎塔娜的最新发现无疑是给蝙蝠侠身上造成了许许多多的不确定性。
不过好在这些能量虽然并不是魔法，但如同魔法那样并不是毫无规律可循，这让情况又朝着好的方便发展了许多。
迷惑效果针对不同的人会产生不同的作用，按照扎塔娜和戴安娜的角度来看，这种效果的产生应该是固定且有规律的。
能量在对蝙蝠侠散发善意和友好，从本质角度来说，它并不会对蝙蝠侠产生伤害。
那么这种糟糕的掉马导致蝙蝠侠在乎的亲人受伤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
现在就需要弄清楚，这种不同的感觉和视觉的效果触发点到底在哪里，它们会针对哪一类人产生效果，或者说，看得到、感知得到不同情况的蝙蝠侠的人他们的身上到底有哪些共同点。
而这些都不是能在瞭望塔检测出来的。
况且其实针对于是否能看得到自己变小，有阿尔弗雷德和戴安娜以及扎塔娜三个人的不同反馈，蝙蝠侠心里多少对于这个触发条件已经有了点数，只不过因为人数比较少，他暂时还需要一些更加多的实验数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罢了。
——蝙蝠侠向来非常严谨。
所以只是迅速的记录了身体的数据，录入当前的能力数值，恢复速度数值以及身体变化之后，小小只的蝙蝠侠就离开瞭望塔回到了蝙蝠洞内。
他需要一个新的存在来验证一下他的想法。
而恰好下班，偷偷摸摸的跑来韦恩庄园的蓝色童子军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
不经过布鲁斯同意偷跑到韦恩庄园，其实克拉克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蝙蝠侠怼一顿的准备。
为此，他提前带上了刚烤好的苹果派。
韦恩庄园内一片安静，带着好吃点心的蓝色童子军悬停在了这座古老庄园的正上方。
他现在有点犹豫要不要直接下去。
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克拉克。”
被点到名字的超人打了个激灵，他不由自主的朝着声源的地方看了过去，随后就发现布鲁斯卧室的位置，那个窗户被推开了小小的一条缝隙。
真的是小小的一条，超小超小，小到如果不是超人的眼神好，甚至都发现不了的地步。
克拉克的心，突然这一瞬跳的有点快。
布鲁斯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邀请我下去吗？
克拉克忍不住的想着，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点道理，但问题是，下面那可是布鲁斯的卧室啊。
划重点，卧室，啊！
卧室！！！
韦恩庄园克拉克不是没有来过，甚至于蝙蝠洞也罕见的进过几次，但——布鲁斯什么时候邀请过他去他的卧室！？
不存在的，从来没有过。
这突如其来的待遇，让克拉克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不太清楚猜错了，还是说他其实现在是中了什么奇怪的魔法，其实他现在是在加班，并没有真的跑到韦恩庄园来……
乱七八糟的猜测在克拉克的脑袋里乱窜，把克拉克的思维搅成一团浆糊。
布鲁斯卧室的窗户还维持着开了一条缝隙的状态，微弱的温暖的灯光从其中渗透而出，带着一种与韦恩庄园，甚至与蝙蝠侠都不相符的暖色。
小小只的布鲁斯站在窗户后面，借厚厚的窗帘遮掩身形，等着某只偷跑过来被他当场抓获的氪星人的到来。
然后他耐心的等了三分钟，某个明明只需要不到三秒就可以飞快进来的蓝色童子军还傻乎乎的悬停在半空。
布鲁斯：“………………”
布鲁斯：“克拉克！”
这次的声音明显的冷了许多。
不能不冷。
再不把这只酥皮叫下来，再让这只三原色的超人在天空飘一会儿，马上那些闻风而动的记者就能发现不对，然后明天的哥谭新闻就会变成【论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和超人的爱恨情仇】，【理性讨论超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神奇大三角之间的纠葛】，或许还会掺杂一点点【哥谭不需要外来氪星人，某花花公子或许需要稍微抑制自己过于发散的荷尔蒙】这样奇葩的新闻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