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抛去超人的身份，肯特先生也只是一名普通人，而普通人是会被吓到的。”阿尔弗雷德道：“当然如果老爷您觉得肯特先生并不是因这个才做出了如此突兀的举动，或许您可以选择亲自去问问肯特先生的想法。”
对于后一句话，布鲁斯不做表态，但对于前一句——
他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一个撞倒了一面墙的普通人。阿福，克拉克来自外星。”
他并不普通。
阿尔弗雷德不赞同道：“老爷，种族主义并不值得标榜，而肯特先生和您是很好的朋友。”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布鲁斯说着，却是后退了几步，从狼藉的废墟退到了还算干净的门口：“但如果他能不制造那么多不必要的损失，我们的关系或许会更好。”
他如此说着，眼神却是落在了被撞开的墙壁那边，超人之前离开的方向。
——就像是阿尔弗雷德说的，他得和克拉克谈谈了。
至少他得弄清楚超人到底为什么突然发疯，到底是被他据说只对自己有效的能量干涉影响，还是就像是阿尔弗雷德说的那样，是被吓到了。
布鲁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小，但前者的可能也并不高。
毕竟有扎塔娜再三保证，而且经过测试他身上也的确不存在能量散溢。
但考虑到超人的超低魔抗……
布鲁斯下意识的还是觉得两者之中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
此时的克拉克尚未回过神来，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搭档将要来找自己。
严重怀疑自己中了什么可怕的魔法的他，正在太空里飘着努力冷静。
但，冷静不下来。
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魔法、在幻境里的那一瞬间，克拉克就秒速选择逃离韦恩庄园，但他仍旧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小小只的蝙蝠侠。
矮矮的个子，不到一米的小只的，自己的搭档。
格外具有某种让人想rua的诱惑力的搭档。
那简直就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克拉克只要一闭着眼睛就能回想起小只蝙蝠侠的样子。
可爱，是真的可爱，可爱的简直让人……无法形容。
尤其是对比上原本高大的蝙蝠侠之后，这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简直是呈现一种可怕的几何倍增长。
拉奥啊！
克拉克在心里哀嚎，觉得这个幻境简直就是什么可怕的糖衣炮弹，完全就是抓着他的弱点穷追猛打。
他从未想过自己高壮，肌肉线条无比完美的搭档缩小了之后会是那么的可爱。
那被披风包裹起来的纤细身材，那精致好看的下巴和樱花一样的薄唇，那双钢蓝色的眼睛，还有那尖尖的，莫名透着可爱的两只尖耳朵……
就是生气了也很可爱。
可爱到克拉克如果不是飞走的及时，恐怕就真的要忍不住伸手rua一下了。
克拉克可是相当清楚的意识到小只的布鲁斯在生气，而且不是一小会儿就不气了，他现在应该还在生气，甚至应该还有点紧绷和戒备，或许还得加上点无奈？
克拉克认真的想着小只的蝙蝠侠，却没有认真的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就从那惊鸿一瞥里面意识到这么多，甚至还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或者说他想了，但是没有去细想。
毕竟在克拉克的认知里，这可是个幻境，对他使用魔法的人都能变一个真实度超级高、超可爱的小蝙蝠侠出来迷惑他，那还有什么别的不可能？
狡猾的敌人总是试图用各种方式坑骗超人，以至于为了避免落入陷阱，克拉克只能远离地球，飘在太空。
但这似乎仍旧不能避免对方想要坑骗他的意图。
就像现在……蝙蝠侠就在叫他了，喊得不是超人而是克拉克，就像是之前在韦恩庄园一样。
但他是不会上当的。
克拉克非常严肃的想着。
他现在只需要找个安静且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就比如说他现在所处的太空，安安稳稳的飘着，冷静一下，然后等着幻境外面的蝙蝠侠想办法把他从幻境里面带出去就好了。
至于说蝙蝠侠能不能做到——
那可是蝙蝠侠！
正义联盟的顾问，他的搭档，整个世界最可靠的人！
要是蝙蝠侠都找不到办法把他从这个幻境拉出去，那估计也就没人能把他拉出去了。
超人安静的飘着，听着耳边蝙蝠侠的声音，如此想着。
虽然这个蝙蝠侠的声音真的很逼真，小小只的也真的很可爱，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那小只的蝙蝠侠再可爱，再真实，再怎么就好像真的是他的搭档变小了一样，也只是个幻觉。
——他不需要一个虚假的蝙蝠侠。
克拉克向来分得清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的，真正需要的，只有自己的蝙蝠侠。
那是唯一的，不可代替的，别的都不行。
况且这个幻境是真的很没有常识。
当他的超级听力是假的吗？作为世界最佳搭档，没有人会比超人更加熟悉蝙蝠侠的一切了。
别的就不说了，虽然很像是合成，但蝙蝠侠的喉癌嗓那是正儿八经他自己发出来的，而这只小蝙蝠侠用的是变声器。
虽然声线没有任何区别，非常逼真，但是那细微的电流波动完全逃不过超人的耳朵。
蝙蝠侠什么时候用过变声器？
不存在的，大蝙蝠根本不需要那个。
——这里绝对是幻境。
他是绝对不会被幻境迷惑、被可爱的小只蝙蝠侠迷惑的。
不管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回到地球上去。
太空是个好地方，他只需要安静的在这里陪着地球一起自转，然后等着他自己的大只蝙蝠侠打破幻境把他带出去就行了。
这真是个完美的计划。
克拉克非常确认的想着。
直到他突然听见了地球来自哥谭方向似乎是建筑倒塌的声音，以及不久之后那一声虽小，但却在耳朵里格外清晰明显的闷哼。
下一秒，克拉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他出现在了哥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之后照旧日更！啾咪！
第11章 B！？！？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克拉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踏入了哥谭这座城市。
耳边的闷哼就像是个幻觉一样，只是短暂的一下就彻底消失，只剩下克拉克停留在半空，有点沮丧于自己不太争气的下意识举动。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制造这个幻境的人真的是太狡猾了。
他似乎知道超人和蝙蝠侠这么多年相处的感情深厚，以此抓着蝙蝠侠大做文章。
弄出来一只就连克拉克都觉得就是真实的小只蝙蝠侠也就算了，在发现他不上当之后，又弄了蝙蝠侠受伤时候的闷哼声来引诱他。
克拉克的蝙蝠雷达不是一般的精准。
长期的最佳搭档经历，让他在很多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会形成条件反射。
就比如屡教不改的偷听蝙蝠侠的心跳，再比如战斗时不需要思考就会各种角度充当人性肉盾帮蝙蝠侠抵挡余波，等等等等。
于是理所当然的，蝙蝠侠一声闷哼把超人从遥远的太空揪回了地球。
但好在超人再怎么条件反射也是知道蝙蝠侠的领地意识强的可怕，在发现蝙蝠侠的所在位置是在哥谭之后，即使是条件反射下的行动，也是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冲到蝙蝠侠身边。
不过距离也不远。
倒塌的建筑就在距离超人不到一千米的位置。
那是一个不大的小楼，没有多少人住。
一群胆大包天的抢劫犯在抢劫银行仓皇逃走，并试图用火箭炮瞄准蝙蝠侠的时候击中了它，以至于这栋空荡荡的小楼悲惨的报废了。
但没人去关心这个。
哥谭这个地方爆炸和建筑倒塌已经成为非常正常的事情。
该庆幸的是搞事情的只是一群普通的抢劫犯而不是阿卡姆里面的那群神经病中的一个，不然哪怕只是简单的抢劫银行，都会给哥谭带来多到不可思议的损失。
不过不用担心，因为韦恩会解决它。
哥谭的阔佬小王子总是有着过于柔软的同情心，以至于承包了整个正义联盟的战损，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蝙蝠侠的。
至于说这种同情心到底有没有掺水分，是不是有夹带私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