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金手镯。
“这个金手镯是我从娘家带来对我陪嫁品,前些天竟然发现不见了,今天竟然被我莫名其妙地在你们房里的其中一个人的枕头底下,若是只是不见了一只金手镯,我也不会这么大惊小怪地让你们都过来一查,最主要我还发现了这个。”
她把金手镯戴上后,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插满绣花针的布娃娃,上门还写着“宋玉茹”这三个大字。
“你们当中究竟是谁想要害我?坦白可从宽发落哦!”
宋玉茹在他们面前再来回走了一圈。
“不说是吧?”
忽然,宋玉茹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从下人里面揪了出来。
“贱人,这些都是从你枕头底下找出来的,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那个女人连忙跪地求饶。
“少奶奶,这些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看来对付你这个贱骨头不用刑你是不老实招供的了。”
她指着离她最近的两个壮丁说:“请家法。”
那两名壮丁走进房搬出了两条实心大木板站到两边,木板上面还残留着洗不干净的血迹。
然后她亲自把那个女人压在一条长板凳上大喊一声:“给我动手打,要是打不出血来,我为你们两个是问。”
两名壮丁只好轮流挥动起手上的木板大力地往那女儿的屁股大力抡去。
很快那女人的裤子上就渗出了鲜血。
这时,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妈妈走出来向宋玉茹求情。
“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放过她吧!”
两名壮丁也累得把木板杵在地上歇息。
宋玉茹:“谁让你们停下来了?打,继续给我打下去。”
壮丁:“夫人,算了吧,你看她都已经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了,我们哥俩也着实累了,你不如就让我们休息一会吧!”
宋玉茹:“你们累了是吧?那就换人来打。”
壮丁:“这……”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原来是方易之的娘方家大太太听到声响也过来凑热闹了。
在了解完来龙去脉后,大太太便发话了:“你才刚进门就想让一个下人死在自己的院子里吗?”
“娘,是那个丫头太可恶了……”
“她都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要真让死在你面前你才肯善罢甘休吗?我掌管这个家几十年来都没有因为动私刑而致下人重伤的先例,现在可不能因为你一来就坏了这个头。”
大太太走到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面前说:“梁妈,你辛苦带大了易之又辛勤为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我们本应该让你们一家都过上平安富余的日子,却没想到现在我们却让你为难了,我们……我们对不起你啊……”
“大太太,您别说了,是我们家福薄也是我女儿命薄,今天才遭此一劫,你们没有对不住我们……”
壮丁:“太太,梁妈,你们都别说了,小红她快没气了。”
说完,他连忙背上那个屁股被打了个稀巴烂的女人,往大门走去,另外一个壮丁则在后背护住她,生怕她在半路上跌下来。
陈若兰在方府上睡了足足三天才醒了过来。
这时她才才从其他下人口中得知那名叫小红的女人已死,而那梁妈是个寡妇且只得小红她一个女儿。
小红在当晚子时就伤重而死了,梁妈拖着她尸体来到方府的大门前跪了一夜,恰好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待方府的下人发现后,大雪已经将小红的尸体给覆盖了,而梁妈则冻僵在门前,死前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大太太不但厚葬她们母女,还找了附近道观的道士连续给她们做了三天法事来超度她们这事才算了结。
第15章 羞辱
一听到陈若兰醒后,宋玉茹便第一时间赶过来看她。
“你是在怪我往你头上砸了个花瓶,还是在生气我没听你的话弄死了那个丫头?”
“都没有,我是在担心你,这事要让姑爷回来知道后,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事就连婆婆都没敢说我什么。都到了这种地步,他知道了估计也拿我没什么办法,人都死了难道他还要我为了一个下人偿命不成。”
陈若兰拉着宋玉茹的手说:“不行,姑爷回来后我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你个傻丫头,我宋玉茹像是个吃素人吗?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几天过后,方易之便踌躇满志地回到了方府。
宋玉茹这个贤惠的夫人自然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他。
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宋玉茹就猜到方易之帮太子撰文的事情一定进展得很顺利。
方易之扫视了一下前来迎接的人,发现当中少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梁妈和小红呢?怎么不见她俩出来?”
大太太咳嗽了几声。
“你不过也刚回来,这时候提起两个下人成何体统?等你都安顿好了,回头在找人告诉你。”
方易之不出声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宋玉茹和陈若兰连忙跟了上去。
宋玉茹替方易之脱好了鞋子,陈若兰则打了温水替他洗脚,刚替他擦干脚后,方易之两脚一蹬便躺在床上。
“我累了,要休息。”
陈若兰连忙给他下了纱帐捧起洗脚水就往外走。
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宋玉茹正要跟着陈若兰一起离开,却被方易之给叫住了。
“娘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小别胜新婚,过来陪为夫一起睡。还有,那个叫什么兰的,没我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来。”
陈若兰连忙使了眼色给宋玉茹,示意她快点随便找个借口离开。
但宋玉茹却摇了摇头,反而向她挥了挥手,然后脱了鞋也一头钻进了床里。
陈若兰在心里骂了一句“呆瓜”,无可奈何地捧着洗脚水离开了。
在纱帐后看着陈若兰离开后,方易之转过头来对宋玉茹说:“娘子,我们成亲有多长时间了?”
“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
“原来你到我家也有一个多月了?说来也是惭愧,都把你娶进门了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你不会恨我吧?”
“没有,妾身怎敢怨怼自己的丈夫。”
“既然如此,那你就老实告诉我,刚才我在府上走了一遍,发现少了两个下人,一个是从小把我抚养长大的梁妈,一个是她的女儿小红,其他的人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让我来问你。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红她偷了我东西还想着用巫术来害我,被我发现打了一顿,在送回她家医治后当晚就死,梁妈……她大雪天的夜里拉着她女儿的尸体跪在咱们府上门前没多久后就冻死了。”
宋玉茹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点情绪,这事似乎好像跟自己没丁点儿关系。
她也特意看了一下方易之,在他冷冰冰的脸上没看出一丝该有的愤怒。
宋玉茹疑惑地问:“夫君,你不怪我在你出门的时候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会呢?哦对了,你不是一直很像和我同房吗?今天,我就圆了你这个愿望吧!”
说完,他粗暴地扯开宋玉茹的上衣。
宋玉茹惊恐地看着他。
“夫君,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何如此粗暴?”
“你这个恶毒的妒妇还想装什么贞洁烈女?既然你想当□□,那就别怪我像对待□□般地对你。”
宋玉茹无力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像个禽兽一样的方易之在疯狂地发泄着怒气。
她开始悔恨自己当初为何没听陈若兰的话,没想到努力付出后换来的竟然是令人更加难堪的羞辱。
完事后,方易之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他前脚刚一离开宋玉茹的房子,担心小姐安危的陈若兰后脚就急匆匆地赶了进去。
一掀开纱帐,没经历过人事的陈若兰也吓呆了。
但她还是赶紧到厨房去烧了一壶温水过来替宋玉茹拭擦了身体。
在接下来的那几天,陈若兰经常都有意无意间提起那天的事。
但宋玉茹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只要陈若兰一提到那天的事,她就大发雷霆,几次过后吓得陈若兰也是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了。
但自那天过后,宋玉茹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不济胃口欠佳,每当陈若兰说要请个大夫来瞧瞧,都被宋玉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