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男装(97)

“没有他们父子,朕的儿子会死吗?”

“父皇,”三王跪在地上插口了,“父皇,他魔怔了,他想要一个儿子想疯了。呵呵,司徒早,这是报应啊。活该你这样,你没了儿子你难受,难道父皇没了儿子不难受吗?”

“所有人,出去。”上皇站起来,目光如狼一样盯着三王。“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围的人快速的退了下去,暗卫出现,把刀架在三王父子的肩膀上,上皇从上面走下来,问三王。“老三,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父皇,老六羡慕大哥羡慕极了,为什么呢?大哥活到十几岁的时候,先皇后还在世,对大哥嘘寒问暖,给大哥相看王妃。后来先皇后中年产子,生下了老六不久一命呜呼了。宫人说老六克母,克不克的咱不说,实在是大哥因此厌恶了老六。嘿,再说了老六总是想着,你我是亲兄弟,你就该对我比对其他兄弟好。谁知道,大哥对大伙一视同仁。就有人对老六进谗言,说大哥防着他老六呢,因为大家都是嫡子,大哥怕老六取而代之。后来大哥娶了太子妃,他的庶长子比其他皇子都受宠,大哥用的,吃的都比大伙好,谁不眼红,反正我是眼红了,老六也眼红了。再后来,老六,你敢不敢和父皇说你做了什么?你敢不敢,我敢说,父皇,我司徒旪嫉妒过大哥,我没杀他,是老六,老六杀了他。杀了他们一家,当年老六在大火中进了东宫,大哥抱着两个儿子托付给他,他一转身,把大哥的两个庶子扔进了火海里面是不是?是不是司徒早,你这是报应,活该你筹谋半世最后还是让大哥的后裔坐了江山,果真是上天注定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老六,给大哥养儿子的滋味不比你这个儿子死了好受吧。哈哈哈......”

说完,自己往前一扑,脖子划在暗卫的刀上,倒在地上。上皇推开暗卫,抱着三王的头,三王张着嘴,看口型是在喊父皇。挣扎了两下没动静了。

那边诚泰膝行了两步,给上皇和三王磕头,暗卫不敢摁着他,退到一边,上皇正想说话,诚泰一头撞到龙椅的扶手上,脑浆迸裂,当场死了。

“父皇,他是污蔑。”

“老三说的对吗?承岳的两个哥哥是被你扔进火海里吗?”

“父皇,”今上跪下来,“这是司徒旪污蔑儿臣,如今他来个死无对证,儿臣满身是嘴都说不清,父皇,儿臣如果真的是这样,儿臣怎么会养着承岳养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儿子把承岳当成亲儿子在教养。父皇,儿臣对大哥,对两个侄子,绝不是这样,父皇。”

上皇费力的把三王的尸体放平,站起来看着今上,“是不是这样又能如何呢?你母后给朕留下两个儿子,如今只剩下你了,是这样,朕也不能让你给你大哥偿命,不是这样,朕也不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上皇走到帐殿门口,回头对今上说,“这么偌大的江山,除了你母后的儿子,朕托付给谁?”

上皇拉开帐殿的帘子,“班师回朝吧。”

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战战兢兢。三王叛乱的消息传到京城,三王妃褪了饰物,跪在午门前认罪。三王府在宗人府记录在案的有二百余人,一个不少,俱跪在午门。诚泰的儿子有四个,嫡长子如今十岁,披发膝行到上皇跟前,也不说话,眼泪一个劲儿的流下来。上皇年老心软,扶着小家伙的肩膀说“朕在一日,护你们一日,朕不在了,你们就给朕守陵去吧。”转头吩咐司徒越,“你是宗令,让人在平安县修大院子,让他们住进去吧,没有朕的手书,你们不许出来,朕也不许任何人进去。”

三王妃带着三王的几个儿子女儿立即扣头,谢恩不止。

今上尽管不情愿,但是三王临死的时候咬他那一口不可谓不疼,上皇是亲爹,哪怕恨的要死也会为他遮掩一二。上皇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江山和父子情分,但是,今上转头看了看司徒越,这个心智比男人更果决的侄女可不会手软。如今,三王的家眷今上已经不放在心上,他急于回朝清理三王的余孽,京北大营更是清理的重点。

梅皇后在中宫对着三个孙子摸了又摸,反复的确认孩子们没事。

等着福源带着两个弟弟出门玩了,才长出一口气,对着承岳说,“阿弥陀佛,吓死母后了,还好你们爷们四个没事,不然伤了哪个,我都难受死。”

又听说了司徒昂救了福源,忙着找人封了厚礼送到郁太妃哪儿,以示感谢。又让人给司徒越送了一份大礼,感谢司徒越照应着福沛。

最后皇后抓住承岳的手,“咱们娘儿俩总算能松一口气了,延庆宫的那个,听说叛王第一次冲击你父皇帐殿的时候被惊着了,在铁网山上流了胎,如今只剩下半口气了,她的心腹之人当时被你父皇暴怒之下砍了,宫里面最少能有三年的太平日子。”

“母后,儿臣如今枕戈待旦,早已回不到当初了。”

“这算好事,儿啊,咱们母子如今靠不上你父皇了。你要好好的,也就你能让母后依靠了。”

说完,皇后拿着帕子哭了起来。

承岳拿着帕子递给她,皇后接了帕子,“别在这儿了,你祖父如今看着也不高兴,太后她老人家说你祖父如今板着脸,谁到跟前就骂谁。你带着他们哥三去,让你祖父也高兴一会。”

话是这么说,任谁死了儿子,还弄出这一摊烂事都不高兴。

但是承岳毕竟长大了,在后宫的时候越来越少,听完皇后的话,站起来跪安了。

上皇的心情遭到了极点,但是有些话是不能跟任何人说,他以前有话喜欢跟孙子们说,但是如今呢,儿子们的恩怨孙子们是无法掺和到里面的,司徒越很想掺和进去,但是她就是想寻仇,等到她一旦知道了真相,皇室又是一起子血雨腥风。

在西苑里呆的难受,上皇看到司徒越来请安,就想着带着她出去走走。让司徒越等着,他去换了衣服。

这个时候,承岳来了。

“伯王,我很想你。”福泽的那张小嘴总是甜蜜蜜的。

“伯王也想你呢,福泽,伯王看见你小兜兜的肉干了,想伯王就分给伯王一点,好不好。”

小气的福泽一下子捂住了小口袋,“侄儿找太后娘娘了。”说完撒丫子跑了,身后立即跟上一串的宫女太监,声势浩大的跟着他找太后去了。

“伯王”

“伯王”

福泽两兄弟见过礼,被司徒越打发了去上皇的那些盆栽哪儿去玩,等哥俩带走了宫人,司徒越不客气的压低声音用折扇挡着口型问承岳,“你为何去救叔父,他死了,你就登基了。”

“终究是他把我养大的,看着他死,我于心不安。大兄,你别埋怨我了,此事就一次,报了他这么多年养我的恩典。”

司徒越哼了一声。两人无言的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过了很久,司徒越扇着扇子,“我总是没法生你的气”。

“不过,我估摸着我过一阵子就要下江南了,甄太妃在咱们回宫的时候,把自己吊死了。死前烧毁了很多甄家和她的信,叔父总想着动一动甄家,如今机会来了。”

承岳点了点头,“大兄可以一展身手了,如今江南的那些官吏必定是在找新主子,这个时候去江南,把官场连根拔起,最是畅快了。”

“是这么说的。祖父把三王这一支给保了下来,但是我看着,咱们那些堂兄弟们还是有点不服气,三王当日叛乱并没有倾尽全力,他还有些东西留在京城里,有人给他保管着。弟弟,祖父留了三王其他儿子一命,就给了那些三王旧人留了一线生机。那些不甘心的,总会休养生息再爬出来找事的。”

“祖父老了,开始心软,但是,权利之事,向来是你死我亡......”

“别说了,祖父出来了。”

两人站起来,上皇黑着脸背着手,看了司徒越一眼,看着他秋天里摇着折扇,头上束着金环插着一支菊花“整日把自己打扮的跟着浪荡子一样。哼”

背着手打头走了。

司徒越笑笑,跟了上去。

承岳留在回廊上,看着他们祖孙一起越走越远。

京城里面的市井之地一如既往,百姓们对皇室谁当了皇帝不感兴趣,人人都喊着,得民心者的天下,但是很多时候,民心就是那么回事。民心掌握在士大夫的手里,说是得民心,扒开外表看一次内里,其实是得不得士大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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