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男装(66)

今上当了一年的皇帝,对于上皇,从当初的畏惧变成了父子之间的正常相处,上皇不恋权,一年之中在西苑养养花喂喂鸟,督促几个年幼的兄弟读书。从不在朝政上指手画脚。如今开了口,今上哪怕认为不妥也认了,父皇在一天一天的老去,让他留恋的只有儿孙和故人。今上就等着甄太君故去,十年期满,如果甄家还没还上这笔银子,瞒着老父亲,立即对甄家抄家。

盐道的银子来的快,有那把持不住的,两三年能贪上二三百万,甄应嘉自然知道这是老主子对他最后的照顾了,匆匆谢了恩,到了三王的府上,甥舅两个关上门说了许久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总之一句话,这一年,是每个人感慨良多的一年,在西苑内,上皇看着儿孙有说有笑,每人前面摆着一张小几,最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尊香炉,燃烧过香料的烟雾盘旋而上,消散在上方,内心里有着一种平静。

今上的怀里抱着福源,福源对着乔乔很感兴趣,福源聪明,早早的会说话了,指着乔乔说“姐姐啊?”

“那是妹妹,是你荣伯王家的妹妹,去看看吗?”

小家伙摇摇摆摆的走到司徒越身边,司徒越今天是第一次见福源,虽然押岁钱是没见到人就送出去了,这会挡不住她对福源的喜爱。她拉着福源的小手,“知道叫我什么啊?”

“伯王”

司徒越想哭,承岳在她心目中是弟弟又是儿子,承岳的孩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血脉上的延续。她低下头,看着乔乔的发顶,不敢让人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女人的感性在这一刻表露无疑。

“妹妹啊。”福源奶声奶气的和乔乔打招呼,司徒越赶紧对乔乔说,“乔乔叫哥哥。”

“鸽鸽”

两个小孩子手牵着玩去了。

倒是四王看着司徒越盯着两个小家伙,对上皇说,“儿臣看着,君明倒是喜欢孩子,如今只有一个女儿,充个男儿教养,不若父皇赐下几个女孩子,也能帮着君明绵延血脉。他前几年年轻不知事,如今知道了孩子的好,定会愿意的。”

上皇摇了摇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朕也管不着那么多了,君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们也是,朕如今看顾好你们的几个小兄弟就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别字凑合着看啊

爱你们么么哒(*  ̄3)(ε ̄ *)

第61章

林如海他们家出事了, 林如海收到儿子的信后,思虑了很久,心理虽然思念一双儿女,然而多年为官, 未必会为了儿女放弃前程。

他当年和今上有接触, 当时转投荣王, 让他颇为后悔,荣王显示的胸无大志, 在他们官场的人看来,荣王一来没用经营名声, 二来性情残暴, 三来无子继承,算不得一个好的皇位接班人,老皇帝禅位, 就证明了这一点, 荣王彻底的与大位无缘。

林如海在没事的时候就在想着向谁倒戈, 荣王那里自觉地没戏, 他转投了今上,拿着江南盐政做投名状,这是他走的一步妙棋, 自从今上登基,深夜无人的时候,林海自己也得意过。然而好景不长, 林如海踌躇满志,想要在朝政上大展身手,积极的向今上献言献策,这个时候, 儿子的信到了,透出荣王让他归隐的意思。

林如海不乐意,故意拖着不给儿子回信,他的意思,贾夫人也能明白几分,夫妻两个无话不说,感情要好,贾敏一心想要把儿女接回来,贾太君不许,荣王爷不放人,看了儿子的信,贾敏想着来年收拾了行装,以探母为名,去京城见见儿女。夫妻两个计较完毕,再不提这个话题,谁知道,过了年没多久,甄应嘉就要再盐政衙门走马上任,盐政是林如海的地盘,自然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甄应嘉以为盐政就是救命的稻草,林如海拿着盐政作为晋身之资,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人各不相让。终于,没过多久,林如海一命呜呼了。

被毒杀在家中正堂。

今上收到消息之后,在崇政殿哼了一声,他已经体会到了以天下为棋盘以百姓官吏为棋子的乐趣,林海和甄应嘉的结局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对身边从下服侍他的太监,如今的太监总管祝骏说“让人给荣王还有他的那个小弟子透个话。”

林瑜哭的死去活来,作为林家唯一的男丁,林如海唯二的孩子,他自然要带着姐姐回去奔丧,再处理林如海的身后事,消息传到京城,司徒越和封高亭几次把这件事掰开揉碎的给他讲,今上会把这笔账算在甄应嘉身上的,林瑜如今要做的是奔丧,葬父,要么回乡要么回到京城读书,以待林家东山再起。

收到消息后,秦五带着几个家将,迅速的给林瑜大包了行李,林瑜归心似箭,道理明白了,眼泪不止的流着,等着和林黛玉会和,一起坐着荣王府安排的大船回去,然而贾太君当时听到噩耗就昏倒了,很快醒来,抱着林黛玉哭自己的女儿,一叠声的让贾家的人找船把女儿接回来。非要让贾琏亲自送林黛玉回去。

拖拖拉拉的一天工夫没打点好行装,林瑜等不及,转告了林黛玉自己带着老仆跟着秦五顺江而下,七八日就到了扬州。

送走了林瑜,司徒越继续忙了几天,上皇和太皇太妃召见他,他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去了西苑,因为是早上,皇后带着今上的嫔妃在太后哪儿请安。不止有嫔妃在,公主郡主们也不少,司徒越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让这么多的女眷聚在一块,她只有找太皇太妃去问问。

太皇太妃如今有点糊涂,人说荣王来了,她就问,在哪儿呢?司徒越站在她面前,上皇就说,在这儿呢,您眼前呢,老太太就说这是谁啊,我不认识。

司徒越找她问不出来什么,知道消息的是她身边的嬷嬷姑姑们,没想到,上皇和今上也在太皇太妃跟前。

“我看着咱们家的女眷都在太后跟前,何事如此啊?我这会让赵氏也来,别弄得我们家不知道别的家都知道了。”

“是该让赵氏过来露个脸,她父亲老承恩公去了,太后难受着呢。”今上给太皇太妃剥了一个桔子,老太太眼巴巴的看着,等着今上双手捧给她的时候,她抓起来塞到嘴里,算的五官都皱巴巴的。

司徒越给程掬抬了一下下巴,程掬出去找人传话了。

太皇太妃把今上当成了父亲,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嚷着还要吃,用手抓着今上的袖子,不住的撒娇祈求,看着上皇心有不忍今上不知所措。

没办法,今上再剥了一个桔子,一瓣一瓣的撕开白色的丝络给她,上皇就开始感慨“太妃在咱们家过了这么多年,最惦记的还是她小时候在娘家过的日子。”

司徒越想了一下,“不如这样,咱们让祖父和叔父后宫的妃子们回家省亲如何?天家女眷,自然是要让隆重一些,比如,建个漂亮的园子,摆些贵重的摆件。”

说完对着今上呲牙一笑,“叔父可以让人赶紧找点木石之物,好赚上一笔。”

“成何体统。”上皇怒了,声音很大,吓得太皇太妃一下子哭了起来。上皇赶紧去请罪。

这边叔侄两个相对一笑。

只不过是笑完两个人闹得何不愉快,司徒越认为,这件事让户部参与,最后所得的银钱要放入国库,今上则想把这笔钱放入自己的私库。僵持了几天,司徒越退而求其次,要求从那些没有还欠银的家族所赚来的银子放在国库,其他的放在私库,今上还是不同意。

叔侄两个冷战了半个月,谁也不能说服谁,在两方没有谈拢的时候,今上的人已经开始了布置,今上把司徒越喊去喝酒,席间还说,“你我都是为了承岳,朕攒的银子,以后难道不是承岳的吗?”

司徒越端着酒杯微笑,心想承岳以父事今上,今上却不一定把承岳当亲生的儿子。端着酒杯和今上干了一杯,对这事遂不在过问。

回去的路上,承岳骑在马上,带着侍卫,因喝了酒,司徒越放松了缰绳,没有着急的赶回去,而是在马上想着今上和承岳的相处。自从福源出生,今上对福源常常带在身边教养,别人以为是稀罕孙子,这会在司徒越看来,未必是这样。

司徒越回忆起当初先太子司徒杲和今上的关系,因为年月太久,估计回忆也带着滤镜,而东宫的人死伤无数,如今能知道他们兄弟关系的人几乎都是今上的人了。司徒越勒着马,打了一个酒嗝,上皇作为父亲,自然不会把儿子的关系告诉孙子,这样做的考量有很多,但是司徒越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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