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男装(41)

诚贤听的懵懵懂懂,这个时候掌柜的端着托盘上来了,里面放着六块卖相绝佳的玉佩。“小店的镇店之宝,您看看。”

皇帝接过来一一看了,对着司徒越点点头,司徒越打开扇子,对着掌柜的还了几句价,让他把其中的一块包了起来。

皇帝挑了一块自己挂在腰间的玉带上,给诚贤挑了一块,司徒越自己挑了一块羊脂玉的也挂在腰上了。

那掌柜的看见他们把他们店里最好的东西如平常之物对待,不禁越发的小心,亲自在楼上作陪,端了好茶好点心上来。

对面锣鼓大作,还有着奏乐之声,都知道大戏来了,祖孙三个坐直了身子。

诚贤就问司徒越“大兄,那女子怎么知道谁是外乡人啊?”

“若我是那家的家主,派出可信之人混在人群中,先摸底,告诉了家主,家主定下哪个人是大鱼,接着等着绣球落下来把绣球拨到他们大鱼的手里,那个时候,家丁鱼贯而出,押夹着大鱼去拜堂写婚书。大鱼必定是外乡人,老实,家贫。不挑那种大贵之家,不然这女子的嫁妆拿过去不够看,他们必定是要依财力压人,一进门要收服那大鱼的家里,不当家不做主的,以后难以把侄子们放良。你看看下边,你诚泰哥哥和你诚棠哥哥,是不是挤在那儿图个热闹,他们颠着脚尖等着抛绣球的姑娘垂青了吗?你再看看,脸朝着绣楼,一脸期盼的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衣饰半旧,想着若是美人垂青,人财两得的。”

诚贤的眼睛好用,看了一会,扭头对司徒越说“果真如此”。

又等了一会,眼看着日头已经不再正中,该吃午饭的时候,对面的锣声密集了起来。先是出来一个管家的人,在上面对着下面团团作揖,说了一通家里的小姐琴棋书画洋洋精通,如今到了二八年华,还没有夫家,已成家中夫人的心病,今日摆开阵仗,选张家的姑爷的话。

接着膀大腰圆的张员外露了面,在上面也是团团作揖,说等会没有抢到绣球的,请到家中吃喜宴,下去了。

两个丫鬟出现在绣楼上,一人手捧着绣球,一人十分泼辣的向下张望。过了一会,那泼辣的丫鬟从后面扶出来来一个姑娘,姑娘穿着大红的嫁衣,戴着凤冠,用一团扇遮住了半张脸。绣楼下的男人们立即起哄,呼喊吆喝,想让姑娘对着他们多看一眼。那泼辣的丫鬟拉着小姐指着下面的一个人看,小姐摇了摇头,丫鬟又拉着她移步到了绣楼的另一边,又指了指下面的另一个男人,小姐又摇了摇头,丫鬟再拉她去了一个地方,指了指下面,看样子,这次指的是诚泰哥俩。小姐含蓄的点了点头。

诚贤急急忙忙的扭头,力度之大让司徒越怀疑他会不会头晕。“祖父,不好了,他们看上了诚泰哥哥和诚棠哥哥。”

掌柜的也帮腔,“老爷赶紧的把两个公子喊回来,张家的大儿子打坏了本地刘家的公子,刘家在整张家呢,前儿还放了狠话说不让张家的人好过。惹了刘家,哪是那么容易出得了城的。”

那抛绣球的小姐回转了绣楼,捧着绣球的丫鬟还在,下面的人看着小姐的半张脸,纷纷惊为天人,太阳明晃晃的照着也不觉得热了,安静的在下面等着。

“刘家是什么人家?让本地乡绅如此忌惮?”司徒越问了出来。

“刘家的姑奶奶嫁进了金陵城的甄家,甄家您听说过吗?好家伙,皇爷去了金陵还要住在他们家呢,人称土皇帝的就是他家。刘家的姑奶奶是甄家三爷的继室,前头的那个夫人留下个姑娘就没了,刘家的姑奶奶一进门就生下个哥儿。很是得宠呢,连带着刘家在咱们云洲城也横着走。他们家惹不起啊。”

对面的锣声又响,众人再次往外边看,张家的小姐又出来了,对着下面福了一礼,从丫鬟的手里接过了绣球,此时露出来全脸,正经的是花容月貌。隔得远,司徒越略略的有点近视,看不清楚,问诚贤“那小姐盯着谁看呢?她盯着谁,估计那人就是张家的乘龙快婿。”

“盯着哥哥们看呢。”诚贤不错眼的盯着,大声的说,头也没抬。

“祖父,咱们快点回去,已经漏了行迹了。”司徒越弯腰搀扶起皇帝。

皇帝对诚贤说“让人去把你两个哥哥喊回来,咱们回船上。”回的晚了,就怕有刺客。

对面发出一阵哄闹声,绣球已经抛了下来,正砸在诚棠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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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群家丁奔涌而出,拨开人群嘴里喊着新姑爷好的吉祥话,拉着诚棠就要进去拜堂,四周乐声大作,还有管事的一起出来请大伙和街坊领居去吃喜宴。

现场热热闹闹的,新郎官喊了什么没人听见,挤在一边的暗卫企图在暴露身份的状态下营救又太难,司徒越只好说“祖父带着弟弟先回去,孙儿去把棠弟接回来。”

皇帝点了点头。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奔上楼,其中一个束着手随着皇帝弓着腰“老爷,五爷家的大哥儿被绣球砸中了。”

“知道了,让人跟着君明,把棠哥儿接回来。”

看着皇帝远远的走了,司徒在银楼把茶喝了,掌柜的看着站了满屋子的家丁不敢说话,暗暗的猜着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出来了,那张家已经得罪了刘家,看样子,这一家子也不是善茬。

司徒越放下茶杯,听着有人上楼,在抬头看,方云已经上来了。

“如何?棠弟拜堂了吗?”司徒越笑着问。

“还没有,就是出了点波澜。”做出请她下楼的样子。司徒越把掌柜的包起来的玉佩扔到他怀里。“看着买的,送你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多谢你的抹额。”

方云笑了起来。

一行人跟着司徒越从银楼里出来,张家的大门洞开,里面坐满了等着开席的人,大伙纷纷伸着脖子看着正堂的方向。其中几个闲汉喊着“他不愿做新郎官让我来,我还没老婆呢。”

司徒越长驱直入,张家的家丁上来询问,荣王府的一个侍卫十分倨傲的说“我们家爷听说你们强绑了弟弟来拜堂,特意过来看看是不是。”

那家丁看着司徒越穿着富贵,手里摇晃的折扇是上好的精钢扇骨贴着雪白的白绸子,上面画着几只好看的花鸟,身后乌泱泱的跟着二三十人,那帮子平时无法无天的闲汉这会跟鹌鹑一样,知道来人不凡,立即报了进去。

不到片刻,张家正堂出来一个三十几许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一溜的张家子弟。

“听说是亲家大哥,快请快请。”

司徒越抬腿边走,荣王府的侍卫呵斥那人“放肆,我们爷也是你能高攀的,什么亲家,小心祸从口出。”

司徒越入了正堂,看着里面挂满了红布,诚棠胸前挂着个红花,和诚泰哥俩抱在一起,那表情,那动作就像是被女土匪抓紧山寨的良男。

看到司徒越进来,两个人先喊了一声“大兄。”委屈巴巴的。

诚棠的话更多“大兄,他们要我拜堂写婚书呢,我明明已经订过亲了,我要娶了她家的姑娘,我爹娘会打死我,大兄,救命。”

司徒越自己坐了张家的正位,看着正堂太过于狭仄,里面有站了很多人,只觉得呼吸不畅。诚泰看到他进来,放开诚棠,指着一个侍卫给诚棠摘掉红花,“给诚棠把红花摘了,大兄,咱们快走,这里留不得。”

张家的人就要阻拦。

“我说,你们家谁当家?”

“是老夫。”一个老人坐在一边,站了起来“敢问后生家里姓氏,祖籍何处?”

“姓氏是国姓,祖籍在金陵。老人家,明人不说暗话,你求什么,我也知道,我弟弟如今还未大婚,这次出门身边缺了一个婢女,我们这就带走了你们家的姑娘。外边该吃的吃,只是想要婚书是绝对不能的。”

“难道国姓就欺压百姓不成?”

司徒越一笑,“那刘家为什么对张家紧咬着不松口呢?我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让你们家的女眷和今天这位姑娘告个别,老人家,一个女孩换一家子平安不亏吧,你当初的打算可不是安了好心,算计了我弟弟,到头来还让我们家出头,真要计较,不需我开口,你当知道下场如何。再求更多,那就是贪心不足了。”

堂上一时安静,诚棠和诚泰找地方坐了,一个侍卫对着方云耳语了几句,方云走到司徒越旁边,俯身咬司徒越耳朵“外祖父让咱们快点,有官员携家眷去楼船拜见了。刘家的人被打断了一条腿,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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