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里的残疾爱豆(12)

“在。”

夏纯异常兴奋:“我已经消化完了你讲的东西。”

“那我们开始讲常见的考试题型。”

“好的!”

夏纯又是做笔记做的飞起,快放学了才歇上一口气,喝点热水。

她揉着手腕子,好奇地问:“豆豆,你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把资料一起带来了?”

傅闻声:“没有,我无法带任何东西过来。”

夏纯很吃惊:“那你岂不是脱稿讲题?”

傅闻声:“嗯。”

夏纯:“!”

“小朋友,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就是……崇拜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傅闻声微扬的语调里带着点自嘲:“崇拜?”

夏纯重重点头:“对,我很崇拜你!”

傅闻声哂笑摇头。

他值得崇拜吗?

傅闻声:“小朋友,这章内容该讲的都讲完了,你抽空再刷几套题目就行了。”

夏纯:“好。”

讲题结束后,夏纯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手表指针上,时间在夏纯的眼前,一秒一秒地过去。

夏纯盯着手表,安静了足足两分钟。

好像每次都是有求于傅闻声,她才跟他讲话,不求他的时候,嘴巴都张不开。

傅闻声像是察觉出她的微妙情绪,问道:“怎么了?”

夏纯一边在纸上写“闻声知意”几个字,一边小声说:“豆豆,你应该也有工作吧,好像我每次叫你,你都在,我,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傅闻声:“我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你没有打扰到我。”

夏纯:“你是自由职业者?”

傅闻声:“算是吧。”

自由地在家里做个不见光亮的残废。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自由了吧。

夏纯松口气,还有点开心。

原来傅闻声转行了。

她真怕他双腿残废之后,从云端摔到泥底,一蹶不振。

幸好没有。

夏纯很想知道傅闻声现在的职业,却觉得他都没主动说,如果她贸然问了很失礼。

一时间,两人又沉默下来。

“再见。有事你再叫我。”

傅闻声主动跟夏纯告了别,他的身体到现在还光溜溜的,即便家里开了暖气,不穿衣服还是会觉得冷。

他不喜欢在冰冷中醒来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丢弃在冰天雪地,孤独又无助。

伴随着夏纯的一声“再见”,傅闻声回去了。

苏醒的时候,傅闻声果然觉得好冷,皮肤上像是贴了一层薄冰,摸上去冰冰凉凉的。

傅闻声懒得穿睡衣,双臂撑着床沿,爬上床,平躺着,闭上双眼。

他想起刚才和夏纯的对话,轻轻一笑。

现在居然还有人崇拜他。

傅闻声双手摸到大腿上,忽然又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沉郁的面色。

如果见到那样的他,她还会崇拜吗?

当然不会。

傅闻声掀起被子,将他萎缩的双腿遮得严严实实。

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大荧幕前,光芒四射的影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还是用旧高考模式

然后考试制度+教学内容,各地都有不同,我就随便写写我了解到的。

第10章

——好好跟着傅闻声学习,期望着有一天能和他齐肩并进。

是夏纯暂时在心里刻下的座右铭。

夏纯跟着傅闻声,刷完了周测考试范围。

沉浸在学习中的忙碌和充实,让她活力四射。

就连夏月都能感受到夏纯的明显变化,她感觉夏纯好像逐渐脱胎换骨,不再唯唯诺诺,不再低声下气。

对夏月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周五的早上,夏纯和夏月在厨房碰面。

夏月拿牛奶,夏纯倒热水。

洗碗池里从昨天放到今早的碗,格外刺眼。

从几天之前,夏纯就不再屈服于夏家人的冷暴力。

所以夏纯不会去洗他们吃完的碗。

厨房里,四目相对,夏纯率先挪开目光,从容不迫地倒了一杯热水,顺便拿了一盒牛奶,穿好鞋子出门。

夏月的视线从杂乱的洗碗池,挪到牛奶存放处。

无疑,夏纯刚才在示威。

夏月怔怔地站在厨房里,她仍旧清晰地记得年幼家里还穷的时候,夏纯穿着漂亮的仙女裙,在一众亲戚面前翩翩起舞,漂亮得像一只美丽的小天鹅。

而她呢,穿着爸爸同事送的旧衣服,丑小鸭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嫉妒地看着夏纯穿着裙子跳舞。

亲戚们夸耀的话,猛烈的掌声,通通都是送给夏纯的。

他们都没注意到,夏家,还有一个她。

夏月拿着牛奶,和夏以德打了招呼,自己坐车出门。

路上,她给樊东珠打了一通电话。

夏月在电话里哽咽着说:“东珠,今天有时间吗?”

樊东珠听出异常,连忙问她:“夏月,你怎么了?”

夏月抽泣着说:“东珠,下午见面说吧。”

樊东珠想起夏纯就恨恨咬牙:“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樊东珠和夏月约在了一家小饭馆见面。

俩人一碰头,夏月哭了好半天,樊东珠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一时间都忘了和夏纯的矛盾,转而问道:“夏月,你到底怎么了?考试没考好?”

夏月只是摇头。

樊东珠着急道:“家里出大事了?”

夏月眼睛红通通地告诉她:“夏纯最近总是跟我爸吵架,她嫌房间不够好,又要添置家具,还说我爸给她的零用钱太少了,必须一天给一百,可我爸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而已。如果我爸不答应,她就去我爸单位大吵大闹,说我爸虐待她,让我爸丢工作,我担心得觉都睡不好。”

樊东珠顿时来气,她讥笑着说:“她爸妈死了,你们一家好心收养她三年,她住你家,吃你家的,用你家的,平常给你脸色看已经够无耻了,她还有脸跟你爸吵架?还嫌房间不好,零花钱少?我去他妈的,今天算是开眼了!”

夏月无奈道:“她是我堂姐,毕竟血脉相连,能有什么办法。”

樊东珠愤慨不平:“你爸妈当初就不该好心收养她,她这种人,住孤儿院都浪费,出门被车子撞死最好。”

夏月擦着眼泪,说:“虽然她是有一点贪心,可毕竟她爸爸妈妈去世了,没有爸妈教养肯定和我们不一样。住孤儿院太可怜了,我爸妈肯定不忍心。算了,你也别骂她了,她也很可怜的……”

樊东珠简直气炸了,她掐着夏月的肩膀说:“你也太善良了吧?她这么对你们家,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可恨完全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她。这么圣母心了行吗?”

夏月像是顺着她的话思考,低落地垂头说:“也是哦。我考试也考砸了,明天成绩排名表就贴出来,好丢人,我在班里都抬不起头来,好想念以前跟你一起读书的时候,在一中真的压力太大了……”

樊东珠突然把迟到的事,和夏月的家事联系起来,她顿时黑着脸,切齿骂道:“婊|子。我说怎么突然发神经了,原来是这样。”

夏月茫然问她:“怎么了?她招惹你了?”

樊东珠把记夏纯迟到的事情讲了一遍,阴阳怪气地评价说:“夏纯长的还挺乖巧的,平常文文静静不爱说话,没想到心机这么深。”

夏月一脸愧疚地跟樊东珠道歉:“对不起,肯定是因为我家里的事影响了她对你的态度,早知道我就不该托你照顾她。”

樊东珠拉着夏月的手说:“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犯贱。贱人就要好好教训才能长记性。”

夏月紧紧地抓着樊东珠的手说:“你别……我怕她报复你。”

樊东珠翻了个白眼,说:“我怕她报复?就算报复,她也要有证据吧。”

服务员上了菜过来,两人匆匆吃完饭,临分别前,夏月还跟樊东珠说:“东珠你千万别冲动,马上高三了,我们说好了以后上大学还要继续在一起的。”

樊东珠推着夏月离开,嘱咐她:“一中管的严,你快点去上课,别迟到了。”

两个人推推拉拉走了一段路,夏月在樊东珠耳边轻声说:“你受的委屈,我会告诉葛龙涛的。”

樊东珠脸颊一红,嗔她一眼:“谁要你说了。”

夏月捏了一下樊东珠的脸颊,笑眯眯道:“你是为了维护他才受夏纯给的委屈,他必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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