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心动(6)

她在摸池绥腹肌!

她摸了池绥腹肌!

啊啊啊!!!

这时,客厅门从外面打开。

陈蔚挎着包,风尘仆仆出现在门口:“芽芽,妈妈回来了,你有没有……”

嗯?

正在摸腹肌的喻芽:“……”

作者有话要说:喻芽妈妈:我闺女不干净了。

第五章

人生最尴尬的事,且莫过于此。

揩油楷的正起劲,被其他人撞到,而这其他人,正是陈蔚。

喻芽手指僵硬,感觉都快比得上池绥腹肌那么硬了。

她慢吞吞收回手:“妈……”

陈蔚瞪大眼睛,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浑身都写着不可置信。

几秒后,她深吸口气,挤出笑容:“对不起,重来一次。”

说着,陈蔚又退出门外,关上门。

一室沉默。

喻芽回神,双手倏地掐着池绥脖颈:“啊啊啊,都是你。”

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不就个腹肌,为什么偏偏要现在摸!迟一些不行么?

池绥挺淡定,倚在沙发中任由她折腾,好意提醒:“等会陈姨会觉得你在谋杀我。”

喻芽手指一顿,赶紧松手,躲得他远远的。

陈蔚再次进门,满面春风,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喻芽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包,问:“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陈蔚一愣,秀眉微微蹙起,仔细琢磨闺女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埋怨她打断她和池绥?还是怪她回来的太晚?

陈蔚琢磨不透,便转移话题:“吃饭了吗?”

喻芽瞬间被带歪,顺着话说:“没有。”

陈蔚又看向池绥,笑着:“小池也在,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池绥并未着急回答,因为喻芽正在给他不停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同意。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对着干。

池绥说:“好啊。”

少年说完这话,还冲喻芽挑挑眉,挑衅味十足。

看的喻芽火冒三丈,特别想给他来个托马斯全旋踢。

陈蔚把他们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也当做没看到,直奔厨房。

现在的小年轻,太会玩了。

没了陈蔚在场,喻芽毫无顾忌,三两步扑向沙发,抓着池绥一阵暴虐。

而她的暴虐,在池绥眼中,就跟把猫儿逗恼火之后,她朝你喵呜喵呜几声那模样。

奶凶奶凶的。

两人在客厅闹,陈蔚自然是知道的,她尽量在厨房多待一会儿,不去打扰他们。

喻芽和池绥自小关系好,如今……

陈蔚看着抽烟机发呆,最终叹息声。

吃过晚饭,池绥走后,喻芽帮着陈蔚洗碗收拾厨房。

陈蔚端着水杯靠在门框上,斟酌几番,说:“芽芽,妈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喻芽洗着碗,头也没回地说:“什么事?你说。”

“我可能要结婚了。”陈蔚说。

“啪——”

喻芽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碎成瓷片,有些溅到她脚边,险些扎到她。

陈蔚神色慌张,放下水杯去查看情况:“没事吧?扎到了吗?”

“没事。”喻芽拿过笤帚打扫碎瓷片,她深呼吸,继续问:“跟谁结婚?”

陈蔚和父亲离婚多年,趁着年轻,是该二婚。

老人都说,二婚的女人享受,可是却苦了孩子。

喻芽觉得,她就是个拖油瓶,连累了陈蔚不说,还要连累陈蔚以后嫁的老公。

陈蔚捻了捻她头发:“是你杨叔叔。”

喻芽皱眉想了想:“杨烽?”

“嗯。”

杨烽和陈蔚认识时间挺久,喻芽见过,也接触过,杨烽本人还是不错的,为人谦虚内敛,是个不错的归宿。

那时候陈蔚只说杨烽和她是商业上的伙伴,没想到还会进一步发展。

喻芽想了片刻,扯了扯嘴角:“结婚也好,以后有人跟你作伴。”

陈蔚有些意外:“你不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结婚不挺好的吗。”

有人作伴,有人陪着,陈蔚也不会那么累,这喻芽自然不会反驳。

这件事陈蔚算是放宽心了,只是还有件事,她难以启齿。

喻芽眼尖,看出她的困惑,问:“你还有心事?”

陈蔚叹口气:“如果结婚的话,我们可能会搬家。”

“咣当——”

喻芽手中笤帚脱落,刚扫进去的碎瓷片,再次散落在地,与地面碰撞后,摔得更碎了。

简直碎成了渣渣,犹如喻芽的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还要搬家?搬在哪?”喻芽说。

“清城。”

“……”

喻芽感到了绝望,澜城和清城之间相差了两座城,只是想想就觉得远。

她动了动嘴唇,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那也就是说,我还要转学?”

在喻芽满是忧心的目光中,陈蔚点了点头。

喻芽:“……”

得。

最后一丝希望都毁了。

一室静谧。

喻芽最终放下笤帚,语气间透着浓浓失落。

“你让我再想想吧。”

-

回到房间,喻芽跟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要搬家,要转学,这谁受得了。

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改变环境,一时间恐怕难以适应。

喻芽不知所措,趴在床上给凡柠聊微信。

凡柠得知后,直接把视频打过来。

接通后,凡柠像只聒噪的鹦鹉,嘚啵嘚啵:“怎么回事,你要搬家?转学?”

“嗯。”喻芽说:“我妈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倒是很希望她结婚。”

陈蔚独自一人把喻芽拉扯大,其中辛酸艰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她也希望在今后的岁月中,陈蔚可以少吃点苦,可以放松放松。

凡柠:“去哪呀?”

“清城。”

“池绥知道吗?”

“不知道。”

凡柠提醒她:“我是没关系,你寻求更好的,我很乐意,但是池绥那边,你不应该解释解释。”

喻芽翻白眼:“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就嘴硬吧,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

挂断视频后,喻芽躺在床上,琢磨着凡柠的话。

她和池绥打小就在一起,小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长大了,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

她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她喜欢池绥,只是觉得,两人相处这么久,早就习惯彼此。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抱也抱过,亲也亲过,虽然是小时候亲的,现在想想还是会面红耳赤。

喻芽已经习惯了池绥,习惯他为她做的所有事情。

突然离开,喻芽说不失落是假的。

她眼睛有些酸涩,微信翻到池绥聊天界面,看着聊天框,却怎么也发不出去消息。

难以启齿。

最终喻芽叹口气,刚把手机放下,微信提示音却响起。

是池绥发来的消息。

【要给我发什么,需要酝酿这么久?】

喻芽这才想起来,微信上面有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刚才她对着聊天框打字那么久,删删改改,最后决定不发消息,全都被池绥看到了。

喻芽第一时间选择把这件事跳过去,转移话题。

【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抄作业,我这里有学习委员给我发的答案。】

这理由说得,喻芽只觉得天衣无缝。

可是在池绥那里漏洞百出,他从来不需要看别人作业,这件事喻芽是知道的。

池绥微微拧眉:【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喻芽浑身激灵,觉得池绥就是她肚子中的蛔虫。

她硬着嘴:【哪有什么事瞒着你?】

【……】

聊天不欢而散,喻芽静静看着手机许久,最后还是选择先去洗澡。

这天晚上,喻芽怎么也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跟池绥说这件事。

-

翌日,喻芽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上课,上课时怎么也提不起来精神劲,恨不得趴在桌子上睡个三天三夜。

池绥发现她的异常,习惯性探手去摸她的额头。

并不烫,没有发烧。

池绥看着软趴趴的小姑娘,皱起眉头:“哪里不舒服?”

喻芽撑着眼皮看他,本来那件事都快被她忘了,现在一看到池绥,又想起来了。

她就是被这件事折腾到半夜都没睡好觉,如果不是因为池绥,她完全可以将这件事讲出来,也不会那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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