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用安笙给的卡里的钱,是他两一起存的钱,林望工作后每个月留两千其余的全部主动自觉地上交给江希,而江希所说是读书,在国外的时候什么学费住宿费都是国家负责,还有生活费的补贴,省吃俭用一点都能从生活费里剩下一笔钱,再加上他自己做翻、跟翻赚一些外快,这几年下来他两的存款还算比较丰厚的了。
但是也没到能直接全款买下那套房子的地步,毕竟北京的三环,面积还比较大,当然是对于他们两个人住来说,所以最终还是沦为了房奴。
精准部拨给林望的那套房子在林望工作第二年就象征性地付了点钱,完全移到他名下了。所以那套房子他最终通过中介把它租了出去,再加上两人的工资,也就两三年的时间就把房贷还完了。
之后就存钱买了辆车,方便两人日常出勤,有时候江希要跟着某位国家领导人出国做做翻,回来的时候就需要林望开车去接他,所以这辆的主要用途还是在于林望去机场接江希,或者接老张、壮壮他们过来北京玩的时候用的。
有时候也是江希去机场接的林望,比如今年在江希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没了刚在一起时的激情似火轰轰烈烈,但是却多了很多安稳平淡,细水流长,而固定的仪式感和变化的惊喜内容是这平淡生活中调味剂。
固定的仪式感是指他们彼此都约定会陪对方过每一年的生日、纪念日、各种大型节日比如七夕、跨年、春节,不会说什么都过了这么多了,偶尔少过一年又不怎样巴拉巴拉的。
而变化的惊喜内容是指虽说每年都过,但是内容却是不一样的,会让他们对彼此充满期待。
随着相伴时间的越长,彼此的新鲜感肯定会越来越少,这是很正常的。但是不正常的是你不去想办法维持,而只是埋怨时间、埋怨爱人。
江希现在是完全放开了的,捕捉爱的小道具可没少买,玩的花样也越来越多。相比之下,林望就明显直男许多,近几年的惊喜显得有些单调沉闷。
特别是今年,在江希生日的前一周他被突然告知需要去上海参与一项工程建设,可能连江希生日都赶不上,更别提惊喜了。
虽说有约定,但是真的遇上了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你还是不能勉强,江希失望的同时也表示理解,替他收拾了行李牵着自家垂头耷脑的忠犬去了机场。
本以为会一个人过生日的,可是没想到在他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林望发来的短信,要他在机场的B1出口等他,给了时间,还专门圈了一个位置要江希把车停在那里。
江希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草草地拔完了晚饭,拿上车钥匙出了门,好在到的时候那个车位没人停,他直接开了进去,窝在驾驶座上听着音乐。
林望的航班到的比较晚,十一点多,江希开车过去的时候才八点多,但他也没觉得无聊,等待爱人的过程总是满心甜蜜欢喜的,这个是时间所流逝不掉的。
三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江希直勾勾地盯着出口,终于在一众旅客中瞄到了自家托着行李箱的忠犬,只不过林望有点奇怪啊,怎么闭着眼走路的。
还没等江希搞明白,林望就这直接闭着眼大跨步走过来,也没去后备箱放行李,直接拉开后车座把行李箱推了进去,然后迅速地坐到前座窝在车椅里开始闭目养神。
一开始江希也以为他是闭目养神,刚转过去想问他怎么一回事,怎么走路不睁开眼睛,可是一扭头就发现林望的嘴唇在翕动,手指在不断地比划着。
一看到这场景江希立马就闭嘴了,动作轻缓地升上车窗,然后发动车子慢慢地开上了路。
别看他面上小心翼翼的实际上心里快把林望骂了个半死,简直是有毛病,竟敢一边走一边开精准领域算数据,万一这要是哪个一不小心撞到他或者大声猛地一喧哗,他这能力还用不用的啊!
真的是...啊!
江希心里烦死了,但是又打不得、骂不得,整个人憋屈的要死,扣林望零花钱的念头占据了整个脑海。
等到开到一半的路程时,林望终于从精准领域里退出来了,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后,便哼唧哼唧地黏上来,想要亲江希一口。
江希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绕道路边熄了火,瞪他:“你是不是疯了,啊,走路你开什么精准领域,你能力、你脑子还要不要了啊!”
林望早就做好被骂的准备了,鼓了鼓腮帮子去缓解刚才那一巴掌的疼,谄媚地笑着:“哎呦,媳妇儿哪有那么严重,顶多就被打断休息一下就好了,哪里...”
江希要被他给气死了,立马前倾了身子指着他说道:“你再说一遍?”
“啊..没有没有,”林望用嘴含住那根手指头,摇头晃脑地让它在口腔里搅动,含糊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啊,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恶心死了!”江希把手指头抽出,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眼中的欲望,擦了擦手发动车子,“我不管,你没点教训是不长记性的,下个月扣你五百块钱零花钱。”
这一下可戳中林望的死穴了,他立即嗷的惨叫一声,扑到江希身旁,拿头去蹭他肩膀:“不要这样嘛,媳妇儿,我一个月就两千五的零花钱,北京开销多贵啊,我要买烟,有时候还得请同事、领导吃饭...”
“你少买点烟就绝对够用,”江希铁面无情地回道,“别蹭,我开车呢。”
其实林望一个月的零花钱基本上都用来买烟、买酒了,他个老烟枪江希喊他戒了好几次、买了好几个电子烟都没成功,最后还被他在床上报复,索性懒得管了,一个月就两千五,你爱怎样抽就怎么抽。
每年的生日愿望或者逮着各大节日,总之林望就会见缝插针地要江希给他涨零花钱,但成功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被迫在床上答应了,江希就学他赖皮,每次在床上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答应的好好的,第二天就是七秒记忆的鱼,死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就算录了像,视频里回答了什么嗯啊好,也被江希强扭成呻.吟,反正那声音就不是同意的意思。
因此当着组长每个月拿好几万工资的林望同志,实际上每个月只有两千五的零花钱,连喝瓶啤酒都得扣扣索索地买打折促销的。
减他零花钱犹如断他生路。
林望预料到江希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要减零花钱。其他什么都可以,几天不做.爱要他憋着都行,但是减零花钱不行!绝对不行!
林望这是那个脑子啊转的飞快飞快的,他也不蹭了,生着闷气窝回了副驾驶,搭着眼皮冷声冷气地说道:“我就想早点回来给你过生日,往年你过生日我都陪在你身边。就最后一个数据了,我想着我在飞机上就能算完,落地刚好给他发过去,这样又不耽误工作也不耽误我回来陪你。”
“我哪里想得到这一下没算完的啊,你知道的我们一旦开始算了就很难退出去的,我想着反正路线也熟,半夜人也少就走快点出来没事...我知道这样很冒险,可是对我来说几天的修复期是真的没有你重要。”
“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你担心我,但是...唉算了,马上你生日了不说了。”
江希本来就在气头上,猝不及防被林望这么别有深意的一番话砸中,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自然也就没发现他的话语中的一些破洞和小陷阱,愣愣地掉了进去。
江希慌乱地眨了眨眼,刚好前面是个红灯他把车停了,急急忙忙侧过身去拉林望的手,软乎乎地说道:“不是哥,我就是..就是担心你知道吧,你的暴动前几年才压倒最低的隐患,万一出什么事,这不是受伤几率和严重程度比其他能力者大很多吗。我就是担心你,才话说重了点。”
说到这里,他拿着林望的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我知道你是为了回来陪我,我真没那个意思,你别生气了啊。”
“没有,”林望冷着脸摸了江希一下,然后收回了手,明显一副嘴上说着没有,其实心里十分受伤的样子。
江希急死了,他刚才就关顾着发火,根本没考虑到林望兴致冲冲回来陪他过生日的心情。他撒娇地喊了一声哥,凑过去拿起他的手亲了亲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