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8岁校草爹相依为命的日子(39)

颜药认真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一板一眼的非常清晰。

方黎沉默片刻,问:“爸爸当时离开了多久?”

“好像是两分钟,因为药药被吓哭了,爸爸让保姆姐姐帮我洗澡,你说你就离开了两分钟去换衣服叫医生,保姆姐姐就害我差点淹死,医生就骂她,说药药才三岁,她怎么可以让药药一个人在水里。”

方黎听完,垂眸凑近儿子,默默和小孩蹭了蹭额头,说:“是爸爸不对,不仅没给你洗好澡,还没安排好人照顾你。”

“因为爸爸没有经验,药药都知道。”颜药伸出小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爹的脸,有些纠结地回忆了一下,说:

“而且,爸爸早就跟我道歉了。药药觉得也不是你的错,你有让保姆姐姐看着我,而且两分钟,你就回来了。”

方黎闻言捏了捏儿子的脸,说:“不用帮爸爸解释,受委屈的是药药。药药当时那么小,为什么会记得这件事?”

“唔……本来就记得啊。”颜药不解地说,“药药记得所有看到听到的事,从出生到长大。”

这又是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方黎快速地帮儿子洗完澡,拿浴巾包好抱了出去,边帮颜药换衣服边说:

“以后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还有……药药受过什么委屈,都可以暗示我,爸爸会问你,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只有一点,不准伤害自己。”

“没有伤害自己,本来药药在想,要让爸爸主动问我,那我是要假装淹死,还是用力搓自己,最后我选了搓自己,所以没有伤害自己。”小孩据理力争。

“……”方黎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还是歇了揍儿子一顿的冲动。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连假装淹死都考虑过,显然儿子是缺少来自他的毒打。

但方黎自知未来的自己亏欠儿子许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伤害儿子,只好问:“今天提起这个,你是不是想让爸爸做什么?别告诉爸爸,你仅仅是希望我记起来。”

记忆再重要,也比不过儿子的安全。

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威压,颜药小小地打了个冷颤,说:“我是要爸爸防范于未然,谁让药药差点淹死,就不让他进我们家门!”

“……”这主意,倒是有几分道理。

于是,方黎问:“哪个保姆叫什么名字?”

“保姆姐姐是爸爸的同学,好像是校花,管家雇她回来的时候,本来爸爸要辞退她,但是妈妈不同意,妈妈说要成全有情人,爸爸就说妈妈疯了,然后爸爸就带着我在公司住了好多天才回家。”

颜药板着小脸严肃地说完,抬头对上他爹面无表情的脸,又继续不怕死地说:

“其实,药药也觉得妈妈疯了,明明妈妈才是你的老婆!”

方黎:……儿子怕是已经长歪了。

当然,更重要的问题是,方黎并不认识“校花”,那么就是戚越认识,所以要怎么让戚越提前把校花解决了?

总不能让儿子故技重施,在戚越面前再把自己搓红一遍。

方黎冷着脸给儿子穿好衣服,又把小孩揣到怀里,决定先去研究和另一个人格对话的方法。

第32章

颜药成功“忽悠”他爹去解决未来可能会害他溺水的校花, 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小孩一整个下午都笑眯眯的, 见谁都给个大大的笑脸,惹得研究院的教授们稀奇得不行, 见他一次就疼爱地捏一次脸, 导致一路走过来,颜药的小脸都变得红通通的, 像只刚刚长成的小苹果。

他也不觉得难受, 自己用肉乎乎的手心捂了捂脸, 又继续开开心心地卖萌。

倒是方黎有些心疼儿子, 虽然教授们都控制着力道没有捏疼颜药, 但毕竟人太多了, 小孩子脸又嫩,不经摸。

所以, 等抱着颜药到了苏州北的实验室,方黎就跟苏州北要了一瓶消肿止痛的药膏,细细地给儿子擦了。

清凉的药膏涂在脸上,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抹开,揉匀, 直到被吸收。

颜药半闭着眼睛,乖乖站着,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很舒服,等他爹给他擦完药, 才伸手揪住父亲的衣角。

小孩跟着方黎走进苏州北的实验室, 见苏教授正低着头研究一株药草, 也不过去。

方黎摸了摸儿子的背,蹲下来看着小孩,说:“药药说的事,爸爸会解决,今天你就先在这里跟着苏教授,爸爸要去办事,明白吗?”

“不能带着药药去吗?”颜药拉下脸,走近两步,依偎到父亲怀里。

方黎顺势揽住小孩,低声说:“带着药药不方便办事,现在是下午四点十分,爸爸必须离开八个小时,也就是说药药睡觉的时候就能见到我,好不好?”

颜药蹙着细细的眉,泪汪汪地贴过去,和他爹脸贴脸蹭了几下,才不情不愿地说:“那你要准时。”

“当然。”方黎赞赏地捏了下儿子的小下巴,把小孩轻轻推进房间,出声和苏州北打了个招呼,便直接关门离开了。

颜药则苦恼地皱巴着小脸,蜗牛似的往苏州北身边挪,心想他都作成这样了,也没能成功跟着他爹,看来还是任性得不够。

不过今天的进步已经是决定命运的巨大改变了。

颜药两辈子就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和爸爸一块好好地生活下去。

而这个愿望最大的两个阻碍,来自于他们彼此之间,一个是解不开的隔阂,一个是跨越不过的生死。

今天的反思,让颜药彻底想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正在丢失自己的记忆,可不是全部都忘记了,所以他要努力,在没完全忘记之前改变未来,命运的走向一改变,他的使命就完成了。

或许这次变小,反而是一种幸运。

在没变小之前,哪怕颜药想过改变一切,他心里背负的痛苦依旧太庞大太沉重了,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扛起命运的重量,死亡的阴影、父亲的离开、上辈子的苦难笼罩了他,使他步履维艰,看不到出路。

但现在不一样了,小小的颜药遗忘了过去的痛苦,他不再有顾虑,可以任性,可以依靠父亲,他开始有信心改变这一切。

颜青城对儿子一直是二十四孝老父亲,奈何各种意外频出,又没有育儿经验,屡屡养崽失败,以至于和儿子生了不少隔阂。

那么,颜药就要从最简单的排除障碍开始,消除隔阂,比如杜绝可能会导致父子俩产生矛盾的事件发生,今天想办法解决校花,就是基于此。

而消除产生隔阂的隐患之后,就是想办法跨越生死,也是颜药来到这里最初的使命。

他要阻止颜青城的死,要阻止接下来二十年这个世界即将会面临的灾难,这是穿越黑洞的代价。

颜药前所未有地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然而这个巨大的改变,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现。

在大人们眼里,他今天只是差点做了一个天真的、危及生命的决定,而不是真正的懂事了。

但小孩也不在意长辈们不理解他,他自己整明白了,就一定会办到。

遗忘了痛苦的他,会所向披靡。

苏州北在里间研究了一会儿新采摘的药草,余光瞥见小崽子一步一挪地往这边走,便侧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就感兴趣地扬了扬眉。

本该委屈巴巴哭唧唧的小孩这会儿不仅脸上没有眼泪,还严肃地绷着一张比巴掌还小的脸,认认真真地琢磨着什么,眼里虽然还有孩童的懵懂,但已经可以窥见那若隐若现的理智和聪慧了。

这个发现是出人意料的。

苏教授想了想,索性放下药草,出声说:“小鬼,磨磨蹭蹭的要做什么?”

正在琢磨“坏主意”的小孩吓了一跳,愣愣地站住了,手指也下意识捏紧了衣角,怯生生地看过来。

苏州北觉得有趣,招了招手,说:“过来坐,今天要玩什么?你没带玩具的话,我这可没有。”

颜药这才孩子气地呼了一口气,乖乖地跑过去,笨拙地爬上男人身边的椅子,然后端正地坐好。

他歪着脑袋看着苏州北,软巴巴地说:“药药不要玩玩具,要药草。”

“玩药草?我看你是皮痒了。”苏州北凉凉地恐吓了一句,见小孩被吓得睁圆了眼睛,又收了收身上的冷意,缓声说,“药草都是有用的,不能玩。你想想别的游戏。”

“我不是要玩的。”颜药伸出小手握住了男人一根苍白的手指,摇了摇,说,“教授教药药认药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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