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清风明月+番外(53)

作者:姑娘别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澜沧的泪滴在清风的手背上,他说不出话。自己曾令清风那样难过:“对不住,清风。”

清风摇摇头:“过去啦!你看眼下的我,凡尘书院生意那样好,我又结交了新的朋友,除夕极其乖巧…你看眼下的我,真是万事顺意…”说罢起身送他:“时辰不早啦,你明日还要上职,早些回去睡吧?”

澜沧走到门口,却回身抱住了她,用尽全身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澜沧:对不起,我爱你

清风:风太大,我听不见!

1.65章...的微薄诚意...

第47章 第 47 章

这怀抱多好!

清风被他抱着,有些透不过气,手探到他后背,轻轻拍了拍:“澜沧,该回了。”澜沧恋着这种安稳,将头埋在她肩膀不愿出来,他知晓,放了手,恐怕这一生当真要像自己写的那话本子一样了,自此相忘于江湖。然而怀中的清风,是放下了自己的清风,澜沧不愿为难她。

在她额头重重吻了一下,泪水落在她刘海,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相,转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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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一觉醒来,看到星儿站在她床前,整皱着眉头看她:“母亲,您今儿睡觉打呼噜了。”

“.....”舒月伸手捏住星儿的脸:“母亲有没有教过你,不许揭女子的短处?”

“打呼噜不是短处。”星儿一本正经与她辩白:“小厨房养的那只胖猫也打呼噜。”

“.....”

舒月将被子盖在脸上:“星儿,你功课做好了吗?一会儿先生检查休要给娘亲丢脸。”

“母亲放心,星儿做好了功课。先生说星儿天资聪颖,比母亲当年要强一些。星儿不知母亲当年什么样,多问了一句,先生说就是比雨竹小姐强些有限。”雨竹小姐是户部尚书家的六千金,在京城笨出了名,六岁了,连首诗都背不整。

舒月气够呛,手在被子外摆了摆:“娘亲再睡会儿。你去上学吧!”

“是,母亲。”星儿恭恭敬敬给舒月行了礼,方慢吞吞出门去。

舒月将头从被子里放出来,比雨竹强些有限?那个老不死的...又想起昨儿醉酒似乎回来后与景柯干了一架,依稀记得自己动手了。啧啧啧,近来火气愈发的大了。连自己爷们都敢动手打了。

这样想着,心情竟然不错。哼着昨日听来的小曲起身穿衣打扮。画眉之时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时关山月说她眉飞色舞。舒月仔细瞧了瞧镜子,丧眉耷拉眼,哪里眉飞色舞了?关山月..这些年去哪儿了?放下手中的眉笔,坐在那发呆。昨儿扔那一石头也不记得砸没砸到他,砸到也无碍,他本就跟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舒月有些意外,自己见到关山月竟这样平静。这哪里像惦记他那么多年?分明像是昨日分别,今日又见,不觉得疏离。但舒月亦有分寸,自己已经嫁作他人妇,无论如何,不该做的事都不应当去做。除非,自己与景柯和离了。舒月愣了一瞬,自己竟动了和离的念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眉眼端正严肃,适才那个念头,不是假的。

…她起身踱步,人就是这样,很多事从前未想过,一旦冒出了个头,便压不下去了。宋清风可以和离,为何自己不能?就算是父皇当年指了自己给景柯又如何?父皇有母后,不一样整日朝宫外跑吗?她这样想着,脚底的步子愈发的快,简直停不下来。这样想着,奔着景柯的书房去了。今儿就与他说清楚。

一脚踏进书房,看到景柯正坐在那发呆,见她进门扬起脸:“醒酒了?”

舒月仔细瞅了瞅他的脸,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看来昨夜并未伤到他。笑了笑缓缓坐到景柯对面,双手交叠在膝上。景柯难得见她这样正经,沉着声问她:“怎么了?”

“爷,咱们和离吧!”舒月这人至今学不会迂回,一条道跑到黑,一根直肠子,她这样想就这样说。看到景柯的脸绿了,等着眼看她。连忙安抚他:“有话好说,别这样瞪着我。”

“你再说一遍!”景柯咬着牙让她再说一遍。

若放到从前,她铁定偃旗息鼓了。今儿不能。双手握紧,握的有些青紫了:“我说,咱们和离吧!”

话音刚落,景柯面前的茶杯就碎在了她的脚下:“你再说一遍!”景柯眼睛通红,渗着血。

舒月看着地上碎着的茶杯,心道你倒是狠辣,想用这个茶杯吓我,于是缓缓站起身:“和离。”

景柯这才发现,舒月不是在玩闹,她打定主意了。这些年他从未见舒月这样正经过,这个女人,一直笑脸盈盈,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这是景柯头一回看到她这样执拗。“为何?”

“不想过了。”舒月神色不变,坚定的说道:“日子太过无趣,太过熬人,腻了。”她真是这样想的,她一点不怪景柯身边那些女人,她一直不在意那些,只在意自己是否高兴。“爷也知道,我这人,什么事儿都得过且过,闲散的狠,凡事只求自己高兴。从前在王府,无论出什么乱子,我都尚算高兴。但眼下不行了,高兴不起来。”

“你我的亲事是父皇定的,不是你说和离就能和离的。”

“我自己找父皇说。”

景柯看她心意已决,心中的火气压制不住,直想掐死她。起身朝外走,丢给她一句话:“和离不是一日之事,需从长计议。”

舒月自然明白,父皇指的婚,哪里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但此刻话说出来了,她似乎好过了些。她好过了,景柯却心中堵的慌。

在永安河边闲逛,最终一跺脚去了凡尘书院。

清风连喝两日,此刻脸色不大好。今日人少,她得空窝在椅子上愣神。见景柯来亦没有起身,眼睛讷讷的从桌上移到他身上又移回到桌上。景柯见她这般有些心疼,张口训她:“三小姐真是长本事了,成酒腻子了。”他话一出,便暴露了他派人看着清风的事。

清风自然听出来了,但她不言语。跟景柯掰扯不出什么道理来,景柯其人,太过放肆,与他掰扯,只会徒增烦恼。

景柯看清风不做声,张口问她:“昨日你与舒月喝酒,她可与你说些什么?”

清风偏着头想了想:“二人聊的散了些,您若是想听,容我与您慢慢道来…”

景柯摆手:“不必。她与你说要与我和离之事吗?”

“和离?与大皇子?”清风眼睛瞪大了,仔细回想:“未提及。”

景柯点了点头,在凡尘书院踱步,过了许久,才又开口:“舒月进来与三小姐亲近,我有个小忙,想请三小姐帮上一帮。”

“?”

“你且帮我劝劝她,和离一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星儿还小。”

“……”

景柯见清风也不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何况他在清风面前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有舒月的话来,叹了口气走了。他知晓舒月这个人,今天早上他凶着问了她三回,她始终未改口,是要来真格的了。哪里就容得了你来真格的!你即是嫁到我景柯府上!就是我景柯的人!一辈子都是!

起初是烦闷,到了后来,竟多了一丝伤心。伤心了才发觉,自己心里那样在意舒月。想来也是从前欺负她惯了,这会儿她炸一次毛,自己就慌神了。他在外头一直游荡到傍晚,这才慢悠悠回了府。径直奔舒月的卧房去。舒月果然在,正在涂蔻丹。见景柯进来抬头笑了笑:“有事吗?”还是从前那样的笑,却让景柯觉出了生分。舒月一直是与自己生分的。

“从永安河边买了萝卜糕,你爱吃的。”说罢从袖口拿出一个纸袋子,当真是永安河边的萝卜糕,递到舒月面前。舒月抬头看他,他掩藏了不悦的心情,正笑着看她。舒月看懂了,景柯是在服软。

她打开那袋萝卜糕,看了看,是自己常吃的那家:“难得爷用心,竟然记得我爱吃哪家萝卜糕。”是在嘲讽景柯。景柯脸微微红了,的确问过下人,才买来的。想来这么多年,自己竟从未花心思去看去想舒月的喜好。

舒月笑了笑,将萝卜糕推给他:“多谢爷了。我吃过了。”

景柯站在那,手里捧着这包吃食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收回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舒月闻言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和离一事:“不是在闹,是当真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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