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嫁人以后(63)

“我不要!”安塞使劲儿推他,“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该死的!”奥登一锤大腿,恶狠狠地说,“那就一起走!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我怎么可能放心!管他呢!不就是加一辆马车的事吗?咱们明天早上就出发!”

第二天清晨,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从王宫后门溜出来,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与此同时,奥登正在郊外清点车马物资,快要完成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手下得到消息,喜滋滋地告诉他:“殿下,王妃已经上车了,很快就到。”

奥登点点头,他望向队伍的最前方,又看了看天色,吩咐道:“可以走了。”

手下连忙朝前跑去,这次由他负责队伍的指挥工作,任务重要且艰巨,一秒也不能浪费。

王宫中,曼德尔夫夫寝宫的偏殿里,坐着两个沉默的人。高壮的那个简直像一座小山,身上那件棕色的毛衣皱巴巴的,因为洗了太多次,又没有好好保养,显得松松垮垮的,下摆搭在他的膝盖上。安迪·帕科难得头脑清醒,因为没有沙发,只好把自己塞进大一点的那张躺椅中:“老实说,今天一大早他来找我,让我添一辆马车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刀就握在手上。”

在他对面,原本应该在马车里,昨天晚上寻死觅活求奥登“带我走”的王妃殿下——其实也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现在正稳稳当当地坐在安迪对面。

与此同时,由于太过激动,在确认过车队的行进路线没有偏差,十分顺利之后,奥登立刻掉头,骑着鲍伯先生朝队伍最后的那辆马车走去。昨天晚上,安塞睡着之后,他曾对着月亮发誓,会拼尽全力保护安塞,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奔向那辆装着他的心脏、他的肋骨、他唯一的珍宝的马车,却只是轻轻地敲了敲窗户:“热不热宝贝儿?我叫他们把凳子拆了,铺上软垫,你可以睡一会儿。”

没有听见回答,奥登却依然喜滋滋的,他让鲍伯先生降低速度,跟马车平行,像个正在举办婚礼的新郎,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吃过早餐了吗?吃过了。车里放着几条被子?好像有三条,够了够了。左手边的暗格里有零食。这个说过了,嘿嘿。”

安迪脚尖点地,试图让躺椅前后摇晃起来,他摇摇头,问对面的人:“你就不怕他发现了以后,回来找你?”

“车里躺着的是我连夜制作的傀儡,三天之后才会消失,到那时,就算他奥登再想回来,队伍里的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他又说:“况且我给他留了信。”

“信上都说了什么?”

前往费兹捷德的第三天早晨,奥登摸了个空。也许是旅途辛苦舟车劳顿,一路上安塞就没开口说过话,也许他是出去透气了也说不定呢。奥登又躺了一会儿,准备下车,突然发现,马车其实一直在前行。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想要质问车夫为什么不等王妃,一不小心碰到了个薄薄的长方形的东西——是一封信。

这封信和往常的不太一样,比起纸,更像是一整块金属片,触感冰凉,好像碰一下就会折断,如果不是封面上写着“奥德里齐收”,那么奥登根本就不会发觉这其实是一封信。

他研究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怎么打开。但他明白,安塞的消失绝对与之相关。

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拂过金属片,在摸到某个小孔的瞬间,一束细小的光突然从孔里钻出来,落在前方的毯子上。与此同时,光越来越亮,从顶端不断分出无数分支,变成许多不同的颜色,最终这些光交汇在一起,一个熟悉的人形出现在他面前。

是安塞。

“你怎么了?”奥登吓了一跳,他试图用手触碰对方,但指尖却穿透了安塞的胸口,这场面既滑稽又可怖。

“能看到我吗?这是我新发明的一种魔法。”安塞——或者说是影像面无表情地解释道,“这不重要,我要说的是——奥登,奥德里齐·曼德尔殿下,我亲爱的丈夫,马蒂尔达由我帮你守着。”

所以你,放心的向前走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安迪:我做梦也没想到曼德尔夫夫会争着来我房间。

下一本究竟写啥?大佬夫夫先婚后爱可以吗?一个是带系统的拆弹大师,一个是超有钱的(黑白通吃)富豪,装成两个普通人过日子。

第58章 嫂子

亲爱的奥德里齐先生:

听说费兹捷德的气候温和,就算处于冬季,也不需要准备太多厚外套。我虽然不常旅行,对那儿并不很了解,但注意气候总是没错。

书上说南方潮湿,湿气易滋生蚊虫,我已经配好了足够的药膏,能解百毒,不慎受伤也可以涂一点,给你装了单独的一份,盒子是昨天上街买的,雕工不错,回来记得还我。

切勿私吞,记住你是团队的领袖。

旅途艰辛,多喝水,多休息,万事小心,不必心急,家里一切都好。

附:一大一小两盒淡绿色透明药膏。

你的王后

宝贝儿:

好久不见,特别想你。

目前队伍已经到达费兹捷德与马蒂尔达的交界国家,我们计划让军队在郊外等待,我带着手下(涂掉)——名字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我会带着手下前往费兹捷德的周边与父王会和,希望能早日救出母后。

费兹捷德的天气总是晴朗——虽然经常会突然下雨,好在我们带了轻薄的衣服,蚊虫也不算多。

药膏很好用,士兵们都说抹在手上特别清凉,还能预防蚊虫叮咬,暂时够用,不必辛苦制药。

还是想你。

下次能寄一件睡衣过来吗?我最喜欢的那件红色的就好。

算了,还是黑色的那件吧,红色的还想看你穿(划掉)。

想你。

这封信由你寄来的特殊涂料写成,涂料很好用,就是写着写着前面的字没了,我会忘记自己写到哪里,哈哈。

奥登

奥登走了,安塞确实是寂寞了一段时间——总时长大概在二十分钟左右,虽说一个国家的运作不仅靠君王,还需要贵族大臣以及辛勤工作的平民共同合作,但是君王的工作并不轻松。老国王走了,奥登也走了,这些工作就全部落到了未来王后的头上。

这几天安塞的状态并不好。支持他的人很多,反对的也不少,有光的地方就会滋生阴影,只是原先奥登替他把阴影挡在背后。

议会的老家伙们都精明得很,虽然有一部分是完全偏向奥登的人,可他们投向安塞的目光依然带着审视。再加上剩下那些立场并不明确的人,开会的时候经常有人吵架——看似吵架,实则指桑骂槐。没过多久,王城里便渐渐流传出“王后试图夺权,奈何力不从心”“王后暗杀老国王与大王子,马蒂尔达即将改姓易主”等妙不可言的传闻。

奥登远在异国他乡,不可能亲自替他澄清谣言,再加上事务繁多,分身乏术,这几日开会的时候,大臣们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加复杂,就连向来只忠心于老国王的麦尔斯先生和小麦尔斯先生都把座位挪得远了一些。

作为被奥登亲自承认的第二位王妃,安迪简直不堪其扰,一时间,大王子寝宫的偏殿客如流水,来排队的人从清晨六点半等到夜晚六点半,可怜的名王妃实王宫护卫队暂时大队长只好翻墙溜进主殿避一避风头。

“殿下,请您想个办法,总是这样,我怕一觉醒来自己就变成马蒂尔达的新王后了,那奥登回来还不得直接给我定罪判我绞刑?”

“有你替我拖着也挺好,至少现在我能腾出时间研究一下渔夫鲍里斯先生、洛克·维托男爵与尼基塔小姐之间的爱恨情仇,三人的婚礼失败,昨天尼基塔小姐已经宣布要与维托家族决裂了,这是他上交的文件,你想看看吗?”

“什么东西?”安迪摊开手脚,舒服地霸占了一整张沙发,“我好像有点印象,就是那个法院判决,鲍里斯先生的上半身归维托小姐,洛克先生归鲍里斯先生的下半身,维托小姐的上半身必须留在家里的案子吗?老实说,刚看到消息的时候我是真的没看懂这个分配。”

“老威弗列得判的案子,我早就说过,他的年纪大了,人太糊涂,应该推个新人上去。”安塞耸耸肩膀,无奈地说,“昨天的会议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为此练武场已经预约到下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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