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点其他的么?”陆兆年温和看着聂相思。
“你决定吧。”聂相思将菜单推到他面前。
陆兆年点头,打开菜单,点了几个菜,以及餐后甜点。
点完,陆兆年阖上菜单,递给刘经理,“暂时就这样,有劳。”
“陆先生客气了。我会让后厨尽快送过来。我就在门外,陆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祝您二位用餐愉快。”刘经理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恭敬,且全程微哈着腰。
就连离开包房时,都是弓着腰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站直身走出了包房。
聂相思抿了两下嘴唇。
果然是她偶像开的店,服务态度不要太好。
只是……
聂相思抬眼看向陆兆年。
心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陆兆年竟然跟萧景衍是朋友?
以前陆兆年是陆正国的儿子,聂相思都没觉得他高大上过。
现在知道他是她偶像的朋友,在聂相思心目中的形象也瞬间高大了不少。
聂相思心情很激动,并且现在的状态恨燃。
而这种心情,恐怕只有强烈粉过一个明星的铁粉才能体会。
“……陆兆年,你跟萧宝宝真的是朋友么?”
嗯,萧宝宝是粉丝给萧景衍取的昵称。
原因是,萧景衍不仅帅,而且萌,特别萌,特别萌那种,所以就一直叫他萧宝宝。
陆兆年,“……”
哪怕之前就知道萧景衍的粉丝叫他萧宝宝,可这几个字从聂相思嘴里说出来,他表示还是受到了一些冲击。
清了清喉管,陆兆年说,“嗯,他是我表哥。”
啊?
表哥……
可是,他表姐是谢云溪啊!
所以,如果萧景衍是他表哥,难道不该也姓谢?
聂相思迷惑了。
看出聂相思的疑惑,陆兆年温柔扯了扯嘴角,解释说,“你误会了,景衍跟云溪不是亲姐妹。我母亲,还有云溪的父亲,以及景衍的母亲是兄妹。”
原来是这样。
不过,他竟然是她偶像的表弟!
聂相思又燃了,“陆兆年……”
砰——
聂相思话刚出口,包房门忽然被从外一脚踹开了。
“……”
第102章 三叔,你别这样
聂相思话刚出口,包房门忽然被从外一脚踹开了。
太过突然,聂相思嘴角的弧都还没得及收回,便被从外跨进的人撞了个正着。
聂相思和陆兆年皆是一脸愕然的看着从门外走进的男人。
男人身着黑色立领衬衫和修身黑色西裤,衬衫衣摆扎进西裤里,流畅的衬衣线条贴合着他精瘦的上身肌肉线条,将好身材完美的展示出来。
男人衬衣外的黑色羽绒服,长至脚踝,一米九的挺铸身形加上显高的长羽绒服,将他显得更高大更挺拔。
他站在门口,脸色一贯的冷漠没有表情,仿若出自上帝之手精心雕琢的深刻轮廓立体而深邃,一双幽潭般深寂的冷眸凉意深浓,睨着聂相思傻傻扯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嘴角,菲薄的两片嘴唇抿成了一道凌厉的弧。
“三,三叔?”聂相思满满的惊讶。
“过来!”战廷深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聂相思,“……”
战廷深见聂相思不动,眉间折痕加重,周身的戾气滋滋往外延伸。
陆兆年微吸了口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快步朝战廷深走去,年轻帅气的脸上挂上几分尊敬,“三叔,您也来这边用餐吗?”
战廷深眯眼,冷不溜秋的盯了眼陆兆年,没说话。
对于战廷深的冷酷和沉默寡言陆兆年是有耳闻的。
想着他这“爱答不理”的性子并非只针对他,所以没在意,勾唇道,“三叔,您用餐了么?没用的话,我们一起吃吧。”陆兆年邀请道。
战廷深面无表情看着陆兆年。
他是真拿他当聂相思长辈在看吧!
暗呲了声,战廷深轻敛起长眉,瞥向这会儿意过味来坐在位置上开始小忐忑的聂相思。
他凛冽视线一射过来,聂相思蓦地提口气,小脸绷紧了,忙站起身朝他走过去,”三叔……“
聂相思刚开口,战廷深便转了身,夹着一身的寒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房。
聂相思,“……”
陆兆年,“……”
聂相思杵在原地足足愣了三秒,旋即快速折身,从椅子上拿起背包外套和围巾,甚至都来不及跟陆兆年说一句,便着急忙慌的追了出去。
陆兆年,“……”
陆兆年这会儿完全就是彻底懵了的表情,而等他回过神追出去时,已经找不到聂相思和战廷深的踪影。
……
黑色的大切诺基车里,聂相思惴惴的缩坐在副驾座的座椅上,小手抱着背包围巾和外套,一双黑净的大眼小鹿斑比似的瞅着侧颜冷翳开着车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脸色太过难看,以及车内的气压太低的缘故,大大影响了聂相思大脑运转的功能,脑子里白点太多,直接影响了聂相思组织语言的能力,以至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解释解释解释,然而,始终没解释得出口。
聂相思就这么傻不拉几的盯着战廷深看了一路都没解释。
车子滑进珊瑚水榭别墅,聂相思脑子哐咣响了下,胸口提着口气,眨眼看着某人解开安全带,霸气的推开车门迈下了车,理都没理她,凛凛朝别墅里走了去。
聂相思小脸发白,一只白净的小手颤抖的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两条细腿有些抖,下了车,抱着怀里的东西,往别墅里小跑。
……
聂相思一进别墅,张惠便迎了过来,拿走了她怀里的东西,“小姐,您跟先生又怎么了?”
聂相思都快哭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跟张惠说。
张惠见她眼眶红红的,急得不行了。
也没再问,赶紧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快换了去找先生吧。好好说,先生最疼你。“
聂相思用力点头,换了鞋就朝楼上冲。
聂相思上楼,朝书房和主卧分别看了看,最后朝主卧走去,跟平时一样,伸手就要开门。
哪知,拧不开……
所以,某人在主卧里,并且,把门反锁了!
聂相思脸又白了一层。
像今天这样把门反锁,将她拒之门外的事,以前从未有过。
聂相思意识到,某人这次真是生气了,并且,是生大气!
他现在一定以为是她骗他。
去见太爷爷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去见陆兆年。
这样想着,聂相思忽然又想起她生日宴那晚的事。
那晚他就是因为生气她介绍陆兆年是她男朋友狠狠惩罚了她,并且不顾她是第一次,那么狠……
而今天的事,岂不是比那次更严重?!
聂相思因为太过慌乱,所以脑子里的思绪亦是乱七八糟。
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忐忑。
就在聂相思极端不安惶恐时,聂相思忽然听到了房门解锁的声音。
聂相思微屏息,目光往下,盯着门把手。
她的手还在门把上,所以能清晰感觉到门把在她掌心转动。
倐而。
房门从里猛地拉开。
聂相思因为手在门把上,房门往一侧一拉时,直接勾着她的手,她整个人狼狈的栽了进去,惊得她后颈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等她站稳身形,腰身猛地被从后一卷,双脚霎时悬空。
聂相思惶然瞪大双眼,一颗心高高吊着。
砰——
房门摔上的震响声,似炸弹般在她耳后炸响。
聂相思身子本能的瑟缩,纤瘦的肩头耸高,大眼惊惶的朝头顶的男人脸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聂相思恨不得从来没来过。
战廷深脸庞森寒黢黑,两片嘴唇抿成刀锋般锋利的直线,盯着聂相思的冷眸又似南极寒冰,看上去特别暴戾,残酷。
聂相思心脏因为害怕揪成一团,“三,三叔,你,你听我,听我解释。”
聂相思嗓子抖成了小筛子。
然,战廷深只是对她阴测测一笑,便抱着她走向大床,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聂相思被摔得眼冒金星,身下的床很柔软,可她却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一双清水般的眸子恐惧的看着站在床头解衬衣纽扣的男人,生日宴那晚的经历,仿如电影片段在她脑海里慢镜头回放。
聂相思全身发寒,额头直冒冷汗,嘴唇僵冷发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