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赃并获?陆兆年又不是我叫来的!”聂相思非常委屈!
“是谁之前说他是你男朋友的?”战廷深冷声说。
聂相思,“……”是她!
“我冤枉你了么?”战廷深捏了捏聂相思的下巴,道。
“……那,那……”
好吧,聂相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错没错?”战廷深低斥。
聂相思眼眶红红的。
被他一通质问得,都有点精神分裂了。
因为她一会儿觉得自己没错,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点错!
“说话!”战廷深道。
“……我错了。”聂相思拉下肩膀,瘪着嘴巴小声说。
战廷深看着她,“真的知道错了?”
聂相思想了想,点头,“我知道错了,我就不该跟老油条争论,因为我肯定说不过。”
老油条……
战廷深嘴角微抽,两道长眉往鼻翼拢,沉沉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抿了口嘴角,快速瞥了眼战廷深,“本来啊,我一个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哪能说得过在商场上一句话就说得对手毫无反击能力老奸巨猾的老油条?”
战廷深脸也抽了抽,“……”
“像这种老油条呢?死的能说成活的,直的能说成弯的,所以把假的说得跟真的似的有什么难的?所以,我知道错了,并且,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聂相思一脸认真的说。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一本正经的小脸,冷眸快速拂过一抹柔软,脸却依旧板着,默不作声的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说完,大约隔了两分钟,都没听见某人开口。
跟某人比耐力,聂相思向来只有输的份儿。
这次也不例外。
见某人跟以前每次一样,光看着她不说话,她心里就直发毛。
于是,聂相思泄气的拉下肩膀,伸手搂住战廷深的脖子,小鼻子讨好的蹭他的下巴,耍赖,“三叔,你怎么能这样呢?你都不疼我了。你昨晚,昨晚把我的脖子都咬出血了。”
战廷深轻搂着她的背,已经被她蹭心尖尖儿都软了,磁性的嗓音柔和,“知道疼,下次就乖点!”
“我怎么不乖啊?你这样一通指责,不分青红皂白就惩罚我,我多委屈啊,我有苦都说不出。陆兆年他真不是我请来的,是太爷爷请来的。而且,也不是我让他抱的,是他抱我,我没来得及躲开正好被你看到了。”聂相思小声解释。
听到陆兆年是战曜请来的,战廷深冷眸微微一眯,看着聂相思,声线无异,“小骗子,你太爷爷就上次你生日宴见过姓陆的小子,仅一面之缘,你太爷爷就跟他那般亲近,请他到家里来了?”
“怎么不会啊?之前太爷爷还请陆兆年去老宅吃……”晚餐!
聂相思眼珠子霎时僵住,忙闭上嘴巴,也不敢继续在战廷深下巴乱蹭蹭了。
小身板在战廷深怀里僵硬得不能再僵硬。
下巴被某人抬起,聂相思可怜巴巴的抿住下唇,看着某人“风轻云淡”的脸,想对他讨好的笑笑,可,笑不出来。
果然,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分分钟碾压她!
“嗯,之前。”战廷深扯着唇角,温温和和的看着聂相思,高深莫测的扔下这三个字,就将聂相思放到床上,起身去了衣帽间。
聂相思,“……”他表现得这么淡定,她好方!
第89章 某人是在憋着放大招
聂相思,“……”他表现得这么淡定,她好方!
眨眼就到了一诊考的时间,聂相思右脸缝合的线在考试头晚便拆了,伤口愈合得不错。
李恩告知聂相思,她右脸上的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后期按照规定擦药,不久她脸上的疤痕便会慢慢消褪。
因为脸上仍是能明显看出疤痕,所以聂相思出门前特意备了一副口罩。
只是她以为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某人会送她去学校,不想人家压根提都没提,她还没走呢,他就先离开去了公司。
聂相思偷偷撇嘴。
自从上次陆兆年来别墅后,某人这些天就一直别扭着。
不主动跟她说话,但她跟他说,他还是会搭理,只是并不热情,一板一眼的。
而且,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亲她抱她,严肃得真跟个长辈似的,好似两人之间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聂相思郁闷得要死。
殊不知,某人是在憋着放大招!
……
一诊考,学校是严格按照高考的模式执行。
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第二天则考综合和英语。
考试前聂相思还比较紧张,但考试进行过程中,聂相思反而比较平静。
不知不觉间就考完了。
最后一门考完,班主任召集全班同学小开了个班会,之后按照惯例,留下各自的地址以便寄成绩单,而后便宣布放寒假。
宣布放假的一刻,全班都沸腾了。
夏云舒抱着聂相思各种摇,“终于放假了,再不放假我就要断粮了!”
为了准备一诊考,夏云舒狠心连兼职都没去。
聂相思假模假式的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两人挎着书包从教室出来,聂相思突然想到徐长洋,便学夏云舒之前耍贱,用胳膊肘拐了拐她的,“诶,夏夏……”
“我去,你能憋这么叫我么?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夏云舒立刻从聂相思身边弹远,受不了的搓自己的胳膊,嫌弃的瞥聂相思。
聂相思笑,“我才这么叫你一声,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徐叔每次见面都这么叫你,那你岂不是要谋杀我徐叔?”
夏云舒嘚嘚的凑回来,抬手搭在聂相思的肩膀,“你徐叔这么叫我,我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当做没听到,你跟他能一样么!”
“那这么说来,我还是比我徐叔重要一点。”
“那是,咱俩谁跟谁啊。”夏云舒冲聂相思抛了个媚眼。
聂相思啧了两声。
”今天考试结束,咱们要不要去庆祝一下。“夏云舒摩拳擦掌。
“……去哪儿庆祝?”聂相思想了想,问。
“嗯,容我想想哈。”
夏云舒收回搭在聂相思肩上的手,老神在在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聂相思受不了她,拍了下她的胳膊。
夏云舒立刻说,“有了!”
聂相思吓了一跳,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怀啦?”
“你,你讨厌么!”夏云舒脸涨红,说着就要去掐聂相思。
“好了好了,你快说怎么庆祝?”聂相思忙摁住她的手,挽着她的胳膊道。
夏云舒哼了哼,“我们先去吃个大餐,然后去唱歌,怎么样?”
“吃饭又唱歌,那岂不是要弄很晚?”聂相思犹豫。
这几天某人本来就不大搭理她,要是她今天再回去那么晚,会不会直接被撕了啊?
聂相思表示深深的忧虑。
“难得一次,好伐?去啦去啦。”夏云舒各种磨。
“……”聂相思看了看夏云舒,黑眼珠子一转,点头,“去!”
反正回去某人也不搭理她,那她回去那么早干么,还不如在外面待着。
要是回去晚了某人发怒骂她几句那就更好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对她不理不睬!
主意一定,两人欢快的去吃大餐了。
……
珊瑚水榭。
战廷深回来时,没有在客厅看到聂相思,俊逸的眉宇便微拧了起来。
张惠上前将他脱掉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站在一旁看着战廷深换鞋,模样有些犹豫。
战廷深扫了眼张惠,菲薄的嘴唇轻抿,嗓音凉淡,“思思呢?”
“……”张惠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小姐,小姐……”
战廷深脸庞微沉,眸光幽冷盯着张惠。
张惠眼角颤了颤,不敢迟疑,快速说,“小姐说,她晚上不回来吃晚餐了,说是今天考试结束,要跟她朋友庆祝庆祝,还说会回来得较晚。”
张惠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的去看战廷深。
发现某人除了眉头拧紧的褶皱更明显,以及脸色更沉以外,好像,好像也没别的,咳咳。
战廷深在玄关站了几秒,什么也没说,凉薄的唇抿直,抽出皮手套往鞋柜上一放,径直朝楼上走了去。
张惠讪讪的看着战廷深,“先生,晚饭好了。”
战廷深没回应。
张惠嘴唇张了张,到底没再继续说。
看了眼被某人放置在鞋柜上的手套,张惠在心里叹息一声,掉头朝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