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洋能感觉到他将她的手朝自己脸上打去时,夏云舒的反抗力。
徐长洋一颗心便又酸又涩又甜,望住夏云舒的双眸柔情满眶,“夏夏……”
夏云舒盯着徐长洋的脸,眼泪终于成汩成汩的往下滚。
滚着滚着,她喉咙里也溢出难过的抽泣声。
爱一个人到深处。
她的感受,自己仿佛也能感同身受!
徐长洋沉默的握着夏云舒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英眉怜惜的紧蹙。
夏云舒一张脸都皱了起来,狼狈的哭声从她口中呛出。
此刻。
夏云舒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什么都不顾的大哭一场。
也许。
爱情就是一个人受尽了委屈,也舍不得离开吧!
别说离开。
就是气,也是气不长的!
在看到那两本结婚证时,夏云舒气得像是身体里装着好几十近炸药,她都想好了,等他赶回来,她就把结婚证劈头盖脸的扔向他,质问他,骂他,然后潇洒的说你惹到老娘了,老娘要离开你!
可是呢?
结婚证她没舍得往地下扔!
离开也没说得出口!
他不过解释几句,她的手就在他脸上轻轻碰了见几次,她就舍不得了。
夏云舒突然之间,对爱情产生了严重的疑惑。
难道爱情就是要把一个人变得毫无底线,软弱么?
爱情这么“糟糕”,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
……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夏云舒表现得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该吃吃,该睡睡,该笑笑。
她没有跟徐长洋分房,也没有分床!
徐长洋求欢她也极力配合,非常投入。
一切都跟原来没什么区别,就好像领证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徐长洋却有些惴惴,一颗心不仅没放下来,反是更揪紧了。
于是这日早餐时间。
徐长洋道,“今天律所没什么事,听你前几天说想去珊瑚水榭看胖芽,今天去吧,我陪你去。”
常曼和徐桓恩不知道是真没发现徐长洋和夏云舒的异样,还是发现了装作不知情,闻言,也都只是看了眼夏云舒。
夏云舒夹了小块酸萝卜丁放在嘴里,酸劲儿在牙龈散开,激得她小脸微微皱起,说,“好啊。正好相思也说想小谦了。“
吃完饭,徐长洋和夏云舒便带着至谦前往珊瑚水榭。
徐长洋许是提前打过招呼,战廷深今日并未去战氏处理公务,留在了家里。
到了别墅。
聂相思和夏云舒抱着孩子去了婴儿房,把两个男人抛在了楼下不管。
婴儿房。
“你看小谦,他想去抓胖芽的手儿。”夏云舒笑着看儿子费劲儿朝胖芽伸出的小胖爪子。
当然,至谦的小手与胖芽的手比起来,已经算瘦的了。
聂相思看看夏云舒,点了点胖芽的小脸蛋,“我看徐叔今天来的时候,对你可是小心翼翼得很,一直看你脸色呢。我说,你也适可而止。我徐叔一把年纪,这样看得我挺不忍心的。”
“不忍心?你是没看他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夏云舒撇嘴,“再说,我也没怎么他啊。我一没有冷落他,二没有故意给他脸色看,三别人家夫妻……如何相处我们就如何相处,相敬如宾好么?”
听到夏云舒别别扭扭的吐出“夫妻”二字,聂相思忍不住微微一笑,“我不管你们了。”
夏云舒傲娇的摆摆脑袋。
在珊瑚水榭用过午饭,徐长洋和夏云舒才带着至谦离开。
车子驶出珊瑚水榭,夏云舒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谦,说,“去纯钇旁边的小学。”
徐长洋轻怔,从后视镜看她,“有事?”
夏云舒点点头,没说别的。
徐长洋嘴角轻抿,依言开去纯钇旁的小学。
车子停在学校门前的马路边,夏云舒把小谦小心放进篮子里,细致的掖好他身上的婴儿毯,没抬头说,“你注意看着小谦,我一会儿就回来。”
徐长洋拧眉,就见夏云舒推开车门下去,小跑着朝门口而去。
徐长洋将后车座车门上锁,顾及到小谦在车上,是以并没下车,而是隔着车窗盯着夏云舒的方向。
夏云舒不知与保全说了什么,保全点点头,朝学校内走去。
期间。
夏云舒回头朝他这边看了眼。
约五六分钟的样子,保全领着一个小丫头过来了。
徐长洋轻眯眼,认出那是夏镇候和余素华的小女儿,夏朵。
徐长洋凝视着校门口的双眸微微一深。
……
“姐姐,姐姐……”
夏朵已经十岁,长得很漂亮,一头柔软的头发披在肩上,左侧脑袋上别着一枚镶嵌着水钻的精致发夹,阳光从上洒下,那些水钻也跟着闪着碎光,更是印得她小脸上的笑容灿烂而美好。
听着她甜甜的叫自己,夏云舒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淡淡的,“我只是路过,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
夏朵冲夏云舒纯真的眨眼睛,从铁门间隙伸出一只小手软软的抓着夏云舒的,小声说,“姐姐,你能看小朵,小朵真的很高兴。”
“说了不是刻意来看你。”夏云舒撇嘴。
“嘿嘿。“夏朵紧紧拉着夏云舒的手,好似生怕她甩开她般,笑成月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夏云舒便在心里一叹,说,“好了,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下午还上课呢。快进去吧。”
“姐姐……”夏朵小小的脸忽然浮现出一抹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凝重。
夏云舒盯着她,“怎么?”
第620章 为了你,病入膏肓
“姐姐,爸爸妈妈知道你回来了。”夏朵低低说。
夏云舒原本还算柔和的杏眸几乎是一瞬间便揉满了冷意,嗓音里的温度直降到负度,“所以?”
每当夏云舒恢复冷漠,夏朵是有些惧怕的。
夏朵微微咬着柔嫩的下唇,“没怎么。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夏云舒盯着夏朵,“是么?”
夏朵不敢看她,脖子僵硬,“姐姐,我回去休息了,老师待会儿看不到我,会找我的。”
“是不是他们说什么了?”夏云舒冷声问。
“……没。”夏朵低着头,一对瘦削肩头轻轻发抖。
说完,她松开夏云舒的手,转身就跑。
夏云舒望着夏朵小小的背影,眼底迅速滑过一抹沉鸷。
……
回到车上,夏云舒自认为已经将所有的情绪敛藏住,可刚在车里坐定,男人清柔的嗓音便从前拂来,“怎么,有事?”
夏云舒垂掩的睫毛尖儿微妙的颤了下,抬眸看向他,目光清澈,“没有啊。”
徐长洋轻合的薄唇,就一点点紧抿了起来。
夏云舒眼底的波光闪了闪。
……
当晚,夏云舒刚洗完澡从洗浴室出来,便被徐长洋一把拽住手腕,拖到洗浴室门侧的墙壁压着,气势汹汹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唔……”夏云舒惊得瞪眼,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死死捏着。
徐长洋扯开她的睡袍,沉沉覆下。夏云舒登时蹙紧了眉尖,慌张的双眼多了抹恼怒。
徐长洋便猛然用力揽紧她的腰身,咬着她的嘴角沙哑而势狠说,“夏夏,你还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嗯?”
夏云舒额角渗出小米粒大小的汗珠,呼吸急促看着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好,你听不懂!”徐长洋突然发狠的在夏云舒鼻子上重咬了口,抱起夏云舒朝大床走。
在夏云舒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到这个男人在她耳边邪佞说了一句话。
“接下来的每晚,我们慢慢来。“
……
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徐长洋言出必行。
一到晚上,只要夏云舒出现,不论地点,他都能跟她慢慢来一番。
成功破了夏云舒早起的生物钟。
更让夏云舒倍感羞耻的事,包括徐桓恩在内,常曼何仪乃至傅雪婵都问过她同一个问题。
那就是,问她是不是腿受伤了!?
问一次,夏云舒脸臊一次!
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在徐桓恩常曼几人跟前走动,生怕他们再次问起。
晚上。
夏云舒躲在洗浴室不愿出去。
徐长洋就靠在洗浴室门侧,傲人的两条长腿慵懒的交叠,隔十分钟就抬手懒洋洋的敲一次洗浴室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