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身份复杂的王妃+番外(19)

传说中的丹药

觉得刚才那一席话还不够,度棋继续扼腕:“我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和我说这些,首先我还是谢谢你为我找了一条出路,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转身的那一刻,度棋都要给自己跪下了,听听这慷慨激昂的说辞,是否能感动安国的王上王妃然后多给她加两颗解药呢?

她步子向前迈了两步,身后的人忽地抓住了她的手,没有防备地跪下。

度棋回头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你骗我我也不在意,赶紧起来,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水兰清泪从眼眶掉落,抽泣不已:“水兰对天发誓,方才所言之事有半点谎言,水兰愿受天打雷劈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被她眼里的真切唬住,度棋动摇了瞬间,下意识去相信皇上真有一颗仙丹。

“水兰姑娘何苦做到这一步,先起来,等会被人看见了可说不清楚了,”度棋一面碎碎念,一面把人拉起,“如果水兰姑娘说的不假,那我有一事不明,安国叫你和我见面,那么安国必然是极为信任你,我到了大向身中蛛毒,水兰姑娘呢,没有受到一丝的限制?”

水兰抹泪:“水兰经历的和王妃比起来不值一提。”

度棋姑且相信她:“又为何要帮我?”

面前的人忽地抬眸,再度落泪:“看来王妃已经忘了,两年前你救过我的命,水兰那时便说要报答你的恩情,后来我被探子看上,被送到了大向,没有报答的机会。”

她所言度棋丝毫没有印象,原身杀伐果断,暗地里的人谁不敬畏,原来的度棋任务是除掉碍眼的人,怎么还会去救别人,还捡到这么大的恩情。

“我知道了,难道你一直记在心里,既然你和我说了丹药的事,那一切就一笔勾销,水兰姑娘不必继续介怀。”度棋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看到她的防备,水兰捂住胸口:“王妃不信我,水兰愿意一死来证明真相。”

度棋在她有动作之前迅速出手,拦住了一头往梨树上撞的人,水兰诧愕地回眸。

“呀!”

远处一人惊呼。

度棋转头对上一双无知的眼睛,是刚走到后院的赵与露,几方的距离很远,没有极高的内力并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内容。

赵与露轻移莲步,茫然:“王妃这是……”

水兰见有人过来也不再自寻短见,低头站在原地,任赵与露好奇地打量。

“无事,水兰姑娘不小心脚滑了,我扶了她一把,”度棋表面上神情自若,“赵小姐今日这一身真是好看,钗也好看,方才我见了那些官家小姐,没有一个人比赵小姐气质好。”

赵与露被她夸得飘飘然,忘记往日的恩仇:“只是略作打扮,不及王妃半分。”

度棋不吝赞美之词:“那里,赵小姐碧玉年华,才是当真叫人羡慕。哎呀,出来好一会了,再不回去王爷该担心了,赵小姐水兰姑娘,改日再叙。”

走之前还不忘踩赵与露的尾巴,真是见一次面集一次仇,本来度棋的战术是躲着她,不去招惹,但心里一想到她今天穿这么娇俏是给项崖风看,度棋心里的火压也压不住。

回去的途中度棋一直都在思索水兰说的话,同时想的还有是否两年前救过一女子的事,她接收这副躯体后,明显感觉有的记忆缺失了,水兰那么说,似乎又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那要做的就是确定她说的丹药存在与否,那么有奇效的药听着好像不大可能,不过蛛毒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也就是说,除了定期服用解药,还有这个办法保住性命!

走着走着,度棋忽地跳跃,迫不及待想要验证。

“不对劲啊……”

嘴里念叨一声,度棋步伐变得沉重:“如果有,圣上也是会留给自己吃,能让我见到长什么颜色就很不错了。”

思及此处,她脑海中浮现出皇上那张不怒而威但是病态明显的龙颜,换一个思维,水兰也是被迷惑了,皇上的手中并没有神药,如此逻辑似乎通了。

想了许多,度棋往阴谋论的方向一去不复返,最后她甚至得出安国那边对她们俩都不放心,于是给水兰传播谣言,引她上当。

“无情无义的安国,我死了也不回去。”

再次见到喧闹的人群之前,度棋狠狠地吐槽,而后深深呼吸,将头上的乌云驱赶开。

故作轻松的模样回到酒宴,项崖风在她入座后起身道:“酒过三巡,该回去了。”

度棋:“……”这话为什么不在她扒拉凳子之前说,存心的吧。

项崖风器宇轩昂,负手而行,周围的人纷纷站起送他们离开,整齐的话语直到大门口两个石狮子的耳朵里。

在马车里,度棋魂不守舍,项崖风是皇上最为信任的弟弟,那么他对丹药的事知道多少,从他这找突破口会如何?

应当不如何,度棋颓唐地靠在角落,无声苦笑许久。她捂了这么久,发现项崖风一定是质量最好的那一块冰,不为所动啊,度棋都要步步沦陷了!

人生太难了!

蔫头耷脑回到房中,度棋趴在桌上,把玩茶杯:“小晴,你说,你相信世上有仙药这种事吗?”

小晴迷惑地偏头思索:“上古有神明,多有遗落仙物在人间,有还是没有,奴婢只是一介凡人,不敢确定。”

度棋继续引导她的思维:“今日我在市井听了一些言论,说什么可以解百毒的仙丹一类,你自幼便在城中长大,就没有听到?”

“请容奴婢想想,”小晴皱眉良久,忽然展开眉心,喜道,“倒是以前听家里的老人说起过,他在宫里当过差,那时奴婢还小,也记不大清了,就记得他说圣上有一枚仙药,具体有何疗效他却不知。”

度棋咸鱼打挺似的抬头:“无风不起浪,谣言也要有一个□□,所以说,是真的?”

“王妃?”

度棋又重生了,她仰头笑:“我饿了,小晴能不能给我拿些吃的,想吃烤乳鸽。”

“夫人想吃什么?”

几个字就这么飘了进来。

城中形势不对

度棋腰板上像挨了一击,遭了定身术一样怔在原地,项崖风何时到的,听到了多少,她只是随便一说,不是真的想吃鸽子……

项崖风手上端了一盘什锦水果,稳稳当当进屋。

擦掉没有实状的冷汗,度棋迎了上去:“哇,这么好看的水果,王爷亲自送来,妾身实在是感激涕零。”

项崖风轻巧地将水果盘放在桌子中央,兀自坐下:“前几日西域刚进贡的水果,也不知夫人喜欢哪一种,便都挑了一点。”

“都喜欢!”度棋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捻起竹签吃了一块,“很甜,不愧是日照充足的地方,王爷到多久了,妾身一直没有发现,王爷会不会怪妾身不知礼数。”

“到了有一会儿,夫人问丹药做什么,圣上当年为求取丹药历经千幸万苦,搜罗了八百异士,一年后八百异士散退,丹炉中只有一颗丹药,能解百毒。”

“咳!”

甘甜的汁液进到度棋的气管,她拍案又扶桌,生理泪卡在眼眶里。

项崖风没防到她是这个反应,忙给她拍背,语气不咸不淡地询问:“夫人可有事?”

“有事,大事不好了!”度棋心里回应。

神药这种事从项崖风口中说出,哪怕是假的也像是真的,而且度棋尚且没问半句,他倒是把前因后果统统说了,就差没把丹药的位置告诉度棋了。

度棋把气顺好:“太甜了,吃太急,王爷不用担心。”

项崖风收回手,把盘里的水果一一分开:“没想到丹药的事已经流传到了民间,夫人对丹药很感兴趣?”

那种无形的压迫再度漫上来,度棋咽咽口水,眼神飘忽:“妾身在安国时常听九天有神,民间偶尔散仙此类言语,然妾身生来见的是神最多的事族中巫师,今日无意听闻仙药之事,便觉得有趣。”

“不光是夫人,本王也深感不合常理。”

可不是嘛,来自无神论的世界的人更加接受不了,如今真相板上钉钉子,却不得不信了。

没有防备地接到另一个希望,度棋纠结不已吃完了整盘水果,末了,擦完嘴还觉意犹未尽,傻气十足地朝着项崖风笑。

那人微弯双唇,摸了摸度棋的额头,随后不说一言,徒留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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