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份+番外(40)

闻如许推他,也不说话。

韩在野忍下了一天积攒的躁郁,松开手,说:“天气不错,出来走走,不想见人就算了,门都不愿意出了,我管着你了吗?”

闻如许刺他:“你不就喜欢我哪里都不去吗?”

韩在野不咸不淡地纠正:“你要知道回来,我就不能想着怎么关得住你。”

闻如许顿顿,余光看韩在野莫名不高兴的表情,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开始隐隐担心冯连朝那边。

闻如许撇下目光,眼睫翕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韩在野除了吵架,就是无言以对的沉默。

韩在野直接在导航上订了目的地,“去这。”

一个不算远的餐厅,但还没出发,韩在野手机上收到消息,改口让闻如许先去一趟他之前的公司。

赵令嘉突然找他。

闻如许当然先走了。

在前一个路口就把驾驶位交给了韩在野。

不过赵令嘉还是看到了人。

当陆巡开上大道,高挑纤瘦的闻如许戴着口罩走在绿化带背后的人行道上,很快就成为后面一个模糊的轮廓。

赵令嘉收回视线,说:“今天回家。”

他们两人成年后都各有住所,但要说回家,就一个地方。

韩在野从后视镜瞥她一眼,“你的司机呢?”

“回去了。”赵令嘉无视他的黑脸——这是从小到大的臭脾气,意有所指说起,“刚才那个男孩长得跟幅画一样。”

“嗯,都这样说。”

赵令嘉失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像个小孩。”又问不说话的韩在野,“几岁了?”

“再过一周满二四。”

韩在野太沉得住气,四平八稳的脸上窥不见多余的情绪。

赵令嘉干脆挑明了:“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一脚刹车,本来就憋了一肚气,还不知道朝哪发的韩在野不耐烦地看着前面的红灯,浓眉紧锁。

有什么好说的,说他爱上了一个面如桃花的男人,为他神魂颠倒,心烦意乱。

这种话这辈子都不可能从韩在野嘴里说出来,毕竟韩在野不仅嘴硬,心也像不是肉做的。

他从小就这样,不服管更不服软,用每次心疼他被家法的阿姨话说,他就是少喝了一碗孟婆汤,带着天生的心眼和谁都不怕的野劲儿出生的。

这样的性格亦正亦邪,好在家里高压政策有效果,最后没走上歪路。

家里的老头子虽然嘴巴上还不松口,但已经在远超期许的韩在野身上倾注越来越多的心力。别人夸年纪轻轻的韩在野前途无量,也不单单只是一场恭维。

赵令嘉了解他,最后正色出言:“韩在野,你别三十了还弄出私德败坏的事出来。”

韩在野面不改色,点头。

开进武警站岗的大门,一段两旁笔直国槐的白色公路,一转弯就能看清掩映在茂密绿化后的一栋栋独立红顶小楼,门口持枪的警卫员站得溜直,周围安静的空气里有这个月花期仍在的紫藤的淡淡清香。

韩在野在院里栽了两棵广玉兰的路口停下,门口站着的特勤对他微微颔首,示意赵部长在见客。

肤白温婉的方歆围着披肩出来迎他们,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四十,年轻时国家剧院有名的青衣,身段很妙,一袭旗袍穿着颇为娉娉袅袅,很有江南水乡的韵味。

赵令嘉和她拥抱,客气叫人,“方姨。”

韩在野站在一旁,嘴角笑意不深,说她今天的旗袍不错。然后上了楼。

等赵锐父子一起下楼,送走客人,正好到了饭点。

桌上,赵锐说:“改天带诗睿去把戒指买了。等他父母回来,两家一起吃个饭,日子就订下来。”

赵令嘉听着一愣,她觉得有些快了。

而右手边的韩在野看不出有其他想法,只说:“知道了。”

送回赵令嘉,韩在野在路上找管家订了餐,了远洋山水,酒店的餐也刚好送到门口。

闻如许晚上随便吃了点,已经准备睡了,被韩在野拉到餐桌前,让他陪着再吃一点。

韩在野坐在他身后,硬塞给他筷子,又不正经地摸他肚子,“你是我养的猫吗?就吃那么点?猫有九条命,你呢?”

韩在野脾气很古怪,今天眼不是眼的,闻如许屈辱地接住了筷子,“你在你爸家没吃么?”

“吃了两口。”

赵锐的医生说他有三高的危险,赵家开饭早,寡盐少油的,而赵令嘉这个年纪又最怕发胖,家里有营养师控制着餐食。

坐在那张桌上,韩在野也就是陪长辈吃个意思,筷子没动几下。

还是回家看闻如许吃东西下饭。

吃得不多,但吃得仔细,小嘴和脸颊斯斯文文地动。

吃过饭,闻如许跪在餐桌下给他含时,也慢吞吞地,包不住的口水从磨红的嘴角留下来。

当晚韩在野完整地抱着他,被汗打湿的白皙后背像流动的月光。

闻如许头埋在枕头里,一下一下被被韩在野顶撞抽干,越来越快,肚子像是着火了,眼前的灯光也变成了半流质。

在濒临窒息的眩晕里,闻如许在心想,根本就是想多了,没有变化。

第34章

赵锐那天通知韩在野一声,过了两天就让他的秘书去了韩在野他们单位。

同样接到车上的,还有一脸懵逼的何诗睿。

不过何诗睿无所谓,早点结婚,对她来说有益无害。下车时,主动挽住了韩在野的胳膊,笑吟吟偎在他身边。

迎在门口的SA连连夸两人郎才女貌,

莫名的,身边女人幽幽的暗香让韩在野想起前两天在车上被他吻红脸的闻如许。

不知道此时在家里干什么。

最近闻如许一直在家里看书,看这个样子是想报一个大学。

他没有太深的心思,也不懂害人的规则,就适合在单纯的环境待着。

韩在野想过送人出国上学,但是又不想离太远。

闻如许大概也不愿意,他总是有悄悄的打算。

也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想要的才会一样。

在二楼的贵宾室,SA摆出来的各种戒指,钻石的、翡翠的,一个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摆满了立漆桌面。

何诗睿叫到心不在焉的韩在野,“好看吗?”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手如葱段,很难不好看。韩在野点头。

一起来的张秘书倒是在一旁认真做起参谋,说:“小何再试试这个,这个贵气。”

张秘书随手一指,就挑了个钻最大的。

何诗睿带上,鸽子蛋快比上她手指的粗细,晃得人眼睛疼。

她问韩在野,“会不会太高调了?”

韩在野看了眼,“喜欢就行。”

能说会道的SA在旁嘴甜两句,夸得好听又不谄媚,气氛一直也不尴尬,这个过程进行得顺利痛快。

挑好订婚戒指,桌上琳琅满目的钻戒换了一版,变成了相互依偎的对戒。

韩在野波澜不惊的眼底微微一动。

毕竟是要在婚礼上有亲朋好友看着,前后也花了快两个小时才订好了戒指。

何诗睿都觉得精疲力尽。

一旁的韩在野更像个提款机,只负责刷卡。

何诗睿怀疑他给钱的时候根本都没看那些戒指长什么样。

最后什么都订好了,戒指也在半个月后就从国外送到。张秘书向他们传达赵锐的意思,说订婚宴最好就在那天。

接着完成使命的张秘书没再打扰他们接下来的晚餐,在华灯初上的街上与两人分别,乘车离开。

甜蜜笑了几个小时的何诗睿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怕了。

——她有自己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韩在野家这样重视,这样着急,她不能不多想。

在车窗里她带着几分仓皇问韩在野,“你爸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韩在野没多说,让司机送她回家。

然后回头看身后那家装潢堂皇的门店,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烦躁。

出租车停在远洋山水正门。

韩在野下车,眼皮微微一动,看了眼街道四周。

像印证了心里的预想,他回家正好碰到闻如许要离开。

闻如许手里的东西很少,像就是出门扔个垃圾。但韩在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自己提前回来,闻如许这个时候已经一身轻松地走了。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闻如许脸上一白。

韩在野反手关上门,“出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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