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不也吃冬瓜吃得停不下来吗?
“不过,”我边吃边问他,“你怎么突然想起查这个了?我记得你看论文的时候一直都挺专的心。”
“之前做兼职的地方说有冤大头来了,要给我涨工资,”他说,“还要补奖金。”
“这么好!那我们多吃点!”
作者有话要说:学语言的黄金年龄真的是二十岁之前
我忘了在哪儿看的了,但我个人感觉就是这样
册女主学俄语是我真实经历,我真的感觉自己记不住。但是十几岁学日语的时候并没觉得这么难背,哒哒哒就背过去了。可惜当时也没好好学,现在再捡起来继续学,感觉就比较难了
所以二十岁以下的读者如果想学语言千万不要懒
☆、听讲座
帝都之所以能在人满为患的前提下, 依然能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前赴后继的到来,不惜成为这座城市的垫脚石,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这里的教育资源真的很多。
全国最大的图书馆, 全国最好的高校……如同星网一样的高校布满了全城, 其所形成的联动效应简直不可想象。虽然你可能上的大学并不是最好的, 但你一样可以享受到同城其他大学的部分资源,只要你足够勤快。
B大文艺学其实也挺好, 虽然没有BN大好,到底学校摆在那里, 再加上财政拨款又足, 挖老师又给力,所以也很大师云集。那里有一个姓欧阳的老师,在做西方尤其是哈贝马斯这一块相当不错。这周末他要办讲座, 狗师兄把讲座信息发给了我, 问我去不去, 我正好论文也写得差不多了, 就准备去听听。
樊殊因为已经到了肝开题的最后关头,所以没时间去。不过他也嘱托我,让我帮他录好音, 他回头再听。
连樊殊都觉得不错的老师,那自然是水平相当不错。也因此,虽然讲座内容偏门至极, 也依然吸引到了无数的听众,有同专业的老师,有学生,还有职业就是挺热闹的帝都夕阳红老年别动队, 现场人满为患,几乎水泄不通。我算是提前到的了,早了二十分钟,但这时已经没有位置了。
我正在头大该站哪儿呢,忽然看到有人在朝我招手:“这边这边。”是狗师兄,他说他要先去占座,而我早上没起来,就没一起去,“来来来,坐这儿。”他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旁边的窗帘后面脱出一个塑料凳子。
“我靠,师兄你这地不错啊。没有座位,但是比好多有座位的地方好多了。”这个人真的是个神人。他虽然没有抢到礼堂正儿八经的座位,但他抢到了靠近窗边最前面的过道,正对面就是PPT的播放器,一览无余。而且不知道他找谁要的,居然还搞到了两个塑料凳,简直可以说是VIP待遇了。
考虑到这个老师的风格就是念PPT,我们的位置可以说是绝了,可以说除了我们旁边一排的那几个正式座位,全教室没有再比我们地方更好的了。
狗师兄得意地一笑,深藏功与名。
“对了,鹤师兄呢?”我左看右看没看到鹤师兄,“你俩不是绑定吗?”
“小鹤不来,他不听这个老师的讲座的。”
“啊?”我奇了,“这是什么古怪的倔强?而且鹤师兄不就是研究哈贝马斯的吗?国内哈贝马斯大佬除了老于,没有人比欧阳老师更好了。”
“这个……”
狗师兄正要说话,突然有人喊住了我,间接打断了狗师兄:“林册?你也在这里啊?”
我偏过头,发现在全教室仅有的比我们好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熟人:“陆云枫?”
“你们认识啊?”狗师兄在我身后问我。
“认识,”我对于居然在这里见到了熟人这件事还挺惊喜的,“以前他来BN大听讲座的时候认识的,比我大一级。那个时候有个系列讲座,他天天都来。他是B大的本科生,也是做文艺学的——对了,你现在在哪儿读书呀,陆云枫?”
陆云枫笑道:“我还在B大读研,导师就是欧阳老师,要不也不会坐这儿。”
“这样……”
我和陆云枫也谈不上有多熟,就是点头之交,所以聊了两句之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位是……?”陆云枫眼神瞟向在旁边坐着的狗师兄。这哥们自从陆云枫喊住我,就一声不吭,一直在低头看手机,“他叫苟利以,是我们学校的师兄,也学文艺学。”
“你好,”陆云枫热情地伸出手,“不知道您的导师是谁?BN大稍微厉害点的老师我都认识的。”
“你好。”狗师兄冷淡地说了一句,便没有再理他。
“……”
眼看场面有点尴尬,我赶快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云枫你不知道,我的师兄性格一直比较内向。对了,我听说,欧阳老师一年就只收一个学生的。你好厉害啊!”
陆云枫点点头,眼神里藏不住的得意:“是的,包括保研考研在内,一共就只收一个学生。能当他的学生是很不容易的。”
“你太厉害了!”
“不过也太累了,”陆云枫叹了口气,“欧阳老师的任务挺多。这不,前天又让我交个论文,说让我抓紧改,下个月就要发《文学评论》了,”《文学评论》是国内文艺学领域最好的刊物之一,“上个星期才从跟着欧阳老师一起从美国开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看我这黑眼圈,都快成眼袋了。”
“能者多劳嘛。你看我,想忙还不行呢。我给你说,老师是喜欢你、信任你,才会给你派这么多任务。如果不看好的话,根本就假装看不到了。”
陆云枫虽然没有再说话,但从他表情上来看,显然是被拍得相当开心。
“对了对了,”快开始的时候,我正在调手机里的录音功能,忽然听到旁边的陆云枫问我,“你认不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贺汝卿的啊?”他的声音很小,我要凑过去才听得到。
“认识,他我师兄嘛。”
“他今天来了吗?”
“他今天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一直置身事外的狗师兄却说话了,“我说您专门找小册子搭讪就是为了问这个吧,前面还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没劲。我就想知道,您这是心虚呢,还是心虚呢?”狗师兄说得很毒,声音也不小,连带着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来,连台上已经坐定的欧阳老师都看向了我们。
陆云枫的脸登时涨得通红:“您说什么呢,”他有点恼羞成怒地说,声音被压得很低,“我只是关心老同学。”
“是不是关心你自己知道。”
这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我坐在他们中间一头雾水,只能赶快抛点别的话题。还好这个时候讲座正式开始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要不然我看狗师兄那种跃跃欲试的样子,陆云枫要被怼得下不来台了。
特别是狗师兄还故意把声音提高——其实他平时说话声音都是很小的,因为他说大声说话累着自己——明显就是要把对话公放给周围的普罗大众,奇闻共赏嘛。
讲座开始,我一边听一边做笔记,主要是拍PPT。欧阳老师还是和我记忆中一样,绝不讲任何一句超过PPT已有的内容,非常地让人省心,也非常地让人容易跑神。
我在想,刚才狗师兄说的“心虚”,到底是什么意思。
感觉信息量很大啊。
特别是当狗师兄还戳了戳我,让我把录音发给他一份的时候,又看到他笔记抄得很认真时,我更困惑了。狗师兄是最讨厌哈贝马斯的,而且他喜欢自己看书,不喜欢听讲座,更别提还这么老老实实抄笔记了。他连打字都能少打就少打,这么懒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有PPT还抄笔记了?逗呢。
摆明了,他就是在给鹤师兄抄的啊。
可是鹤师兄明明想听,为什么自己不来呢?
带着这样的困惑,我听完了整场讲座。最后的提问环节中,陆云枫提了一个,狗师兄也提了一个。非常有深度,非常难——一看就不是他想的,而是鹤师兄想问的。
欧阳老师回答完狗师兄的问题之后,主持人站起来说:“感谢各位同学们的热情和支持。时间有限,下面是最后一个问题——这位同学。”主持人指了指我,由工作人员把话筒递给我。
我清了清嗓子,就把问题给念出来了。其实我今天来也是带着任务的,樊殊说有想问的,刚好抢到了,就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