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尾+番外(26)

沈言笑了一声,骑到那遛狗主人旁边,一下子距离拉近,能看到边牧黑白的毛发色油亮亮的,白至善有些兴奋,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肩膀。

“沈言你看它,真的好漂亮。”

“还想摸吗?”

“想。”

“好。”

白至善不知道沈言跟边牧主人说了什么,最后看到边牧主人和善一笑,车也停了下来。

白至善有些懵,“…怎么了?”

沈言拍了拍放在他肩上的手,“不是想摸它吗。”

“下来摸就是了,它主人很乐意。”

白至善下车,这会面对边牧主人倒变得不自在了起来。

那边牧似乎很害羞,躲在它主人脚后,黑溜溜的眼睛滴溜转。

还是沈言上去摸了下它脑袋,白至善才敢伸手去摸。

太可爱了,她快给它萌得心都化了。

沈言在旁看着她弯弯的眉眼,听着她清脆的笑声,目光深了几分,情绪不由自主跟着她走。

这一趟,没白来。

夜色浓墨,晚风变得冷起来。

白至善跟这只宠物狗拜拜,站起来,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跺了跺已经发麻的脚,侧目,看已经上车的沈言,走过去,在他旁边站住。

“白至善,我们回去了。”

“嗯嗯。”

这次,她看他的目光跟以往不同,像是已经确定什么,艳羡、好奇、惊喜种种杂糅一起,变得复杂又深沉。

“沈言。”她突然开口。

他侧头看过来,凭着昏黄的灯光,一切显得那么柔和。

“有没有人说过,你……”

“我什么。”

“没什么。”

白至善扶着他肩膀上车,突地想起什么似的,说:

“你唱歌的声音跟随便好像,你还记得随便是谁吧?”

沈言没急着扭车钥匙,“记得,是你喜欢的一个网络歌手。”

“对,但你知道吗,前些日子他邀请我去看他表演,恰好他也在这座城市里。”

沈言目视着前方,唇畔微勾。

“那你去吗。”

好久。

“那沈言你想去吗?你不是也喜欢他吗,如果你去的话,那我们……一起吧?”

一起。

白至善话刚落下,右手背一温热、轻软的触觉一触即过。

手还给他握着。

“好,一起。”

-

7月28日那天,距离表演开始时间还剩两个小时,白至善站在衣柜一筹莫展。

决定好穿什么后,下一秒却又变了。

白至善盯着那件白色娃娃裙,陷入了纠结当中。

读书这些年,白至善从没有穿过裙子,但这次,想穿裙子的念头很强烈,强烈到脸颊发热,害羞得慌。

想穿裙子……给他看。

白至善忍不住捂脸,蹲下来,胸腔失控的心跳声清晰入耳。

最后穿戴整理完毕,白至善走出去,神色有些不自然拉着裙角。

但沉言不在,白至善走出他家,站在门口,就看到一辆车停在面前。

司机看到她,朝她点了下头,示意她上车。

是沈言家的私人司机。

白至善上车后,原本以为沈言会在上面,可是并没有。

这时沈言电话打了进来。

“我还在外面,你先坐周叔的车过来,我在那等你。”

☆、结尾

白至善来到目的地,下了车,没有看到沈言,反而看到了他的朋友,梁北和明仔。

疑惑了下,走上去。

“沈言在里头,快进去吧!”

距离表演开始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白至善记得随便的粉丝不少,不应该这个时候都没人来。

但是,沈言又去哪了?怎么看不到他。

“沈言待会就来,你先坐着等等哈。”

梁北说着,在她面前放了杯柠檬水,然后离开了。

白至善坐在那,昏暗只带点光的环境,让她看得模模糊糊。手心有点出汗,频繁地看来看去。

白至善正准备拿出手机,眼前倏地一亮,一个舞台的轮廓,站在中央的人,让她一瞬怔住了。

沈言站在正中央,托着吉他,握着话筒。

只是几秒,他的薄唇微张,没有任何伴奏——

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心神意乱间

你撞进阳光里

惊艳了夏天

风呼呀呼呀吹

吻了整个夏天

心上的月亮

皎洁明媚

迷了我的眼

他停了下来,他的嗓音却还在耳中萦绕。

顷刻,伴奏声起。

歌声温柔缱绻,像情人在耳畔低语,卷着脸红心跳的气息。

他站在那,上半身掩与半昏暗处,白净修长的手放在弦上,指腹拨动。

【你是他吗?】

【嗯。】

这是一首,白至善从没听过的歌。

当他的声音,伴奏完全消下,白至善恍如梦中,在回忆与现实徘徊不定,模模糊糊间听到了一句——生日快乐。

然后他来到了她面前。

她伸手抱住了他。

随便的微博在当天晚上更新了,没有任何文案,只有分享的一首歌,那歌,名为——《893》

时间定格在那闷热的暑假里。

-

天气渐渐入了冬,穿上了冬季校服。

二轮复习已经过了半,月考也越来越频繁。

白至善刷完了一套真题试卷,脑袋昏沉沉的,在充满二氧化碳的教室里,没忍住,垂着头,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泪花冒了出来,眼睛莹润得亮光亮光的。

在冷的天气,白至善反而更容易犯困,但手脚冰凉,想睡也睡不着。

看眼外面的阳光,白至善有些心动,看手上给冷的一白一红,血液就跟凝固了一样,走了出去。

触及暖洋洋的阳光,手脚的冰冷得到了缓解。白至善像是只猫,贪婪索取着暖阳,舒服地眯上眼睛。

一只大手覆盖上她脑袋,然后往下,勾走了她。

“欸……”

体育器材室。

沈言将她抵在门上,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握住她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压向她。

轻啄她唇,抵开牙关,舌尖缠绕,温热濡湿。

暧昧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声细细密密,白至善全身热得快冒汗。

难得主动放过了她,两唇分开时,白至善茫然看着他。

“白至善你抓疼我了。”

她双手给他摁在胸.膛上,原本平放的手指此时鼓起,攥成了一个小拳头。

白至善手放松,眼含愧疚。

沈言倏地低低一笑,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震动,白至善忍不住凑过去,蹭了蹭。

沈言握住她下巴,使她抬起头,指腹抹掉她唇畔的银丝,低下头又吻了下去。

枯燥的学习,充满考试,压力,闷热、寒冷。回想起也不再是这些,因他的出现,一切都换了一面,满满的欢喜都是有关于他。

过了这么些年,好像也没有停止。

婚礼那天,沈言喝得很醉。结束后,白至善没来得及换掉身上的婚裙,急着煮醒酒汤给他喝。

等她端着走出去,沈言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白至善提着裙尾,坐在他旁边,轻声唤他。

“不能睡,先喝了这汤。”

沈言睁开眼,定定看她一会,接着一把将人抱在腿上。

白至善顾着手里的汤,坐稳了后,不多说什么,喂他喝下。

沈言喝了几口,握住她手,啄吻了起来。

白至善忙不过来,抽出来,又喂他喝,如此反复几下,终是喝完了。

把碗放在桌上,趴在他怀里,然后,沈言开始亲吻她的头发。

“沈言。”

“嗯。”

“我爱你。”

白至善眼眶红红的,把脸埋在他怀里。

昏黄的灯光泄了一地,绵柔的地毯温柔得不像话。

少年成了男人,却少年感依旧,霸道又黏人,喝醉了更像个要糖吃的小孩,箍着她腰不放。

“我想着怎么把浪费的时间给补回来,但是好像,怎么也不够。”

沈言阖着眼,一寸又一寸地抚摸亲吻。

“太亏了。”

她换掉他身上的衣服,又推着他去洗澡,然后窝在他怀里,两人沉沉睡去。

清晨一缕阳光乍现,白至善醒了,给亲醒的。

“让你逃了一个晚上。”

“什么……”

白至善睡眼朦胧,不知所然。

沈言咬着她耳垂,热气扑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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