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世好,智商高,相貌非凡,但他酒量差啊!
顾意痴痴的笑着,眼神有些迷离。
宋诚把桌子收拾干净,看到他兄妹二人,一个睡在沙发上,一个坐在沙发上,坐着的那个,色眯眯的盯着他看。
宋诚轻声喊,“顾意。”温柔如海。今天她高兴,他没拦着她喝酒。早知道,还是劝着些。
顾意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神越发晦暗不明。
宋诚,“怎么了?”
顾意愣愣的仰望着他,“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然后,她红着眼睛,问,“我能抱抱你吗?”
宋诚没有回答,却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带到怀里。只是他站着,她坐着,这个姿势吧,总让人浮想联翩。
她周身有浅淡的栀子花香,醉了他的鼻腔,也乱了他的心绪。他想,如果中考时,时光曾错开一些多好。
比如,不是在他开考前发现她跟着他,而是在他考完的路上,她跟着他。那样,他就会牵起她的手,问她姓名,送她回家,留下联系方式。
而不是,让她等。
错过了她许多年。
她抱住他的腰,“我好喜欢你啊!”
然后鼻子隔着白衬衫蹭了蹭,腹部紧实,她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又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一轮弯月。
宋诚喉结上下滚动,心底有一团火焰被点燃。是禁锢,又是释放,是冲动,又是克制。
他哑着嗓子,“喝多了吗?”
顾意使劲的摇了摇头,蹭得他又细又韧的腰,有股蓄势之力。
“不多,52度的,我能喝半斤。”
宋诚眸色寒了寒,“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喝。”要是捞个人都这么抱着,那还得了?
想着她现在醉意正浓,也记不住他说的话,他眸色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怜爱之间,有□□。
顾意望着他笑,“我有前半生的孤苦,愿得后半生的幸福。”
那目光像寒冬腊月里的风,吹着皴裂的皮肤,生疼,疼在他的心上。
又像是苦役肩上的皮鞭,一鞭一鞭抽在他的心上,不见皮外伤,却是心头肉。
宋诚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喑哑,“我给你后半世的幸福。”
顾意突然抬头,比划了一下,发现他很高。“你怎么那么高啊,你不能矮一点吗?”
宋诚正打算坐下,她往向一砸,砸在他腰间的皮带上。
皮带疼不疼他不知道,但皮带下面挺疼的。
宋诚绝望,“你还想不想要后半世的幸福了?”
而后,有股力量厚积薄发,那是欲望,是想得到,想征服。破势而出的□□。
宋诚托着她的下巴,腹部移开些,在她身旁坐下,顾意却顺势抱上了他的脖子,撅起了嘴,贱贱地笑着,“你让我亲一口吧,我就亲一口。”
宋诚喉结上下滚动,就一口。手部在她脑后微作用,二人彼此靠近。
亲吻只在一瞬之间。
顾执突然惊坐起,看到这一幕,叫道:“不行,你们还没有见过家长!”
什么时代了,接个吻还要见家长,没有天理!
这一叫,把顾意给吓到了。她以百米冲刺之速,蹿进了房间,然后一把拍上了门。
啊啊啊,她差点把宋总给强吻了。救命啊,酒后乱性啊,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呢?
宋诚倚在顾意房间的门上,“顾意。”声音清润有魔力。
顾意把头埋进被子,在被子里喊,“我不在。”
隐隐约约传到宋诚耳朵里,他笑着道,“那我回去了。”
顾意不说话,今晚这状况,肯定是不能见的,羞死人了。
而且,她回忆了下,她跟他表白了,他却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
太过分了!
顾意越想越生气,被子蒙住了头,在床上滚了一圈。
“那你记得洗澡。”宋诚笑道,“很臭。”
夜正浓,弯月清浅,她比月色动人。
这一夜,顾意做了个梦,梦到宋诚温柔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梦是甜的,醒来却是空荡荡的。
是幸福,却又是失落。
初见时,她觉得喜欢是一个人的事。
后来情深,却再也容不得他爱别人。
顾意觉得需要找人帮她分析分析。
*
永捷通信。
又是一年盛夏。
顾意想到了这个倾诉对象是毕然。倒不是毕然有多么丰富的恋爱经验,而是她只有这么一个倾诉对象!
顾意和毕然约在咖啡厅。
咖啡厅的音乐柔缓舒畅,顾意一边搅拌着摩卡,一边把昨晚后来的事情讲给毕然听。
毕然往咖啡里撕了块方糖,咖啡溅到了桌上。她一边用纸巾擦,一边听着。
等顾意讲完,她问:“所以你们亲了没?”
“没有!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毕然不太懂,“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我表白了啊,他没有反应。”
“可他也没有拒绝。”
“那是不是说他也喜欢我?”
毕然想了一下,“不好说,但至少不讨厌吧。”
顾意叹气,“不喜欢也在不讨厌的范畴里。”
“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你还不如去要答案。”
“我怂。”
“那我去替你问。”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问吧。”问答案不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是她怕这四个月,到头来是一场空欢喜。
第30章 一直等你
宋诚这几天贼忙, 忙得顾意想跟他要个答案的机会都没有。
顾意心里愈加不踏实,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的。而顾执回江市做开学前准备,她连个拌嘴的人都没了。
这日子便更难熬了。
*
手上一个项目在收尾阶段, 顾意坐在电脑前查漏补缺。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便起身去茶水间喝咖啡。
范琬和郑采采站在咖啡机前,背对门摸鱼。范琬神神秘秘的同郑采采道:“告诉你哦,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宋总好像有女朋友了。”
郑采采不信,“你别胡说, 小心传到宋总耳朵里, 炒你鱿鱼。”
“我不care啊,我家前进会养我的啊。”
“向经理最近签了不少合同吧?”
“还好啦,也就月提成比你的年薪高点儿吧。”说完, 她手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杯壁,展示了新做的指甲。
郑采采低头喝咖啡,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身为一个社畜,生活已经很艰辛了,为什么还要屠狗?
顾意凑上去,幽幽|道:“你们看, 我像不像你们口中宋总的女朋友?”
郑采采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小顾, 你失心疯啦?”
范琬赏给她一个白眼,“我知道你对宋总有非分之想,但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连我们家前进都看不上你,你觉得宋总能看得上你吗?”
扎心了。
顾意有些泄气, “真没可能吗?”
郑采采:“没可能。”
范琬:“绝无可能。”
顾意兴致缺缺的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大口,不服气地道:“宋总才没有女朋友。”
“怎么没有?我听到他跟女人打电话了。女人哭哭啼啼撒着娇, 宋总对她说,你还有我和妈妈。这还不是女朋友吗?这不是女朋友的话,那就只能是老婆了。”
范琬露出一脸花痴态,“唉,宋总也太温柔了。”
顾意替向前进鸣不平,愤愤地道:“范琬,你已经有向前进了。”
“我想想不行吗?宋总那么优秀的男人,就只允许你肖想,不允许我想?”
“不允许。”
范琬翻了个白眼,“想屁吃。”然后踩着红色高跟鞋不屑的离开了茶水间。
郑采采伸出左手拍了拍顾意的肩膀,安慰她,“小顾啊,没事的,我们独立女性不需要爱情。”
顾意弱弱地移开了她的手,道:“我需要。”
郑采采结盟失败,走了。
顾意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又装满一杯,一边往回走,一边郁闷着。
喜欢宋诚这件事,她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刻意隐瞒。但范琬她们能看出来的,宋诚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是因为......不喜欢吗?
想来,他对她也从未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大抵他给予她的温暖,如他说,是男上司和女下属磨合的过程。
那天,她酒后告白,他没拒绝,大抵也是怕伤了她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