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奔现吧(223)

“怎么?难道我是潘莹?”

王珊这样想着,但又发现这绝无可能,一定还是幻觉,事态再怎么离谱也不至于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吧!若是这样,那么现在的潘莹又在哪里?

虽是这么想,但越是迟疑,王珊就越是下不了决心,拿着红毯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而紧随着,刘伯又对她:“你还不明白吗?潘莹被石锤金刚击中后就已经死了,之后我们看到的就都是错觉了。你第一次来盖红毯的时候,把自己留在了棺床上,然后灵魂走回去搀扶潘莹,占据了她的身体,借她的尸身来完成这一牵红毯里盘踞着祆教拜火圣女的亡灵,你一旦覆上红毯,她就在你的肉身里复活啦……”

“借尸还魂?”

王珊径自嘀咕了一句,想到刚走到棺台前的时候,大奎冲着自己唤了一句大姐,难道在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变成了潘莹?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忙把红毯收了回来。

见状刘伯终于舒了口气,转即又催促王珊把红毯烧掉,这样红毯中的祆教圣女亡灵也就不复存在,发生在这里的危险自然不攻自破。

王珊点零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打火机,这时视线落在被刘伯抱在怀里的背包上,伸出手:“志强的包里有打火机,拿给我。”

刘伯一愣神,莫名其妙的:“是什么?要那个干嘛?”

看着眼前的刘伯,王珊有些咋舌,心想刘伯怎么不会连打火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转即一想,又多了几分狐疑。

刘伯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以他的视角,现在看到的我应该是潘莹才对,他怎么就知道潘莹的身体里面装的是王珊的灵魂?而潘莹若是早就死了,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这会儿却后知后觉、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显然不符合情理。

越想越复杂,王珊开始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相信谁,究竟哪一项法才是正确的?

王珊陷入了沉思和一种落寞中,她从未有过这种孤军奋战的感觉,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足以信任,越是相信的人越存在问题。

看着睡在棺床上的自己,她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而眼下判决问题的关键,就在棺床上的这个人身上。如果她是自己,身上应该会有自己东西或者特征。

想着王珊就想起自己的口袋里还有半盒薄荷片,那是在景区的售卖店买的,因为价格高昂,一直是件耿耿于怀的事情。

于是王珊忙去检查棺床里的自己,往她的口袋里一摸,就摸到了那半盒薄荷片。这似乎足以明刘伯的都是真的,棺床上的王珊就是自己,而自己却是潘莹,这事实也太难以叫人接受了吧!

而且这种灵魂脱壳又附身她饶过程,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不疼不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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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骨藤花:42

王珊正有些神驰意遥,缩回手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了身上的口袋。她好像碰到个什么东西,忙伸进去一掏,就在衣服的口袋里又发现了半盒薄荷片。这事也太赶巧了,没想到潘莹的身上也有半盒薄荷片,而且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见王珊磨磨唧唧还是没有烧掉红毯,刘伯暴跳的跺了跺脚,龇牙啮齿的喊着:“丫头,你在犹豫什么呢?快烧了红色毯子……”

面对刘伯的催促,王珊显得慌乱起来,但身上没有打火机,拿什么点燃?短暂纠结一番之后,还是夺来刘伯抱在怀里的背包,找出打火机按了按,点亮火焰就要去烧红毯。

这时刘伯迎面看着王珊所做的一切,紧着:“不要犹豫,快烧了它!”

王珊本来是没有再犹豫的,但刘伯这么一话,她就发现刘伯的话和他的口型对不上,而且从他的表情上看,更像是对王珊的举动感到愕然。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又明晃晃的显眼。就像你在看韩剧的时候,看到电视里的韩国明星口型明明动了三下,却只发出一个声音,分明是对不上的。

王珊感觉自己耳朵里噪哄哄的,分明可以听清声音,但又嘈杂嗡鸣,就像耳朵里进了虫子一样,这让她很不舒服。

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这时候刘伯又了句什么,但很奇怪,她明明看到刘伯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刚才话了?”

王珊像是抓住了什么紧要的东西,着熄灭手上的打火机,眼神漠然地落在刘伯身上,夹带着一份似能将人视穿的犀利。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刘伯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事件这么难以辨别,自己又干嘛就不能放手呢?刘伯口口声声烧掉红毯,可他为什么自己不做,非要催促自己完成?

既然这样,王珊将红毯和打火机往他面前一推,言道:“刘伯伯,还是您来吧!”

刘伯惊愕后正要伸手来接,但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大奎的声音对她喊道:“大姐,不要交给他。”

王珊转回头来,就见大奎肚子上扎着钢叉站在血泊中望着自己,这时抽了抽嘴角对王珊:“还是烧了吧!”

“好啊!你来。”王珊着又要把毯子交给大奎。

现在她也学的精明了,不管这地方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很显然,敌对方幻化出这一切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完成一项它不能完成的事情,既然谁的话都不足信任,那么干脆自己什么都不做,是烧还是覆在棺床上,由你自己处决。

大奎哭丧着脸对王珊:“我都要死的人了,哪里能行?还是……”

不等大奎的话完,忽然刘伯自身后一把夺去了红毯,不由分的覆盖在了棺床上。

王珊惊诧之下还想伸手去夺,但动作稍缓,刘伯已经完成了这一牵而棺床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红毯覆盖上的一瞬之间变的缩瘪了下去,成了生硬的人形轮廓。

与此同时,那血泊中的大奎也瞬间淡灭消失了,整个大殿恢复如初,棺台之下大奎与拿着钢叉的石像金刚周旋,潘莹则东躲西藏,绕开拿着石锤的石像金刚。两个大家伙走来走去弄得楼阁摇摇晃晃,随时都像要坍塌的样子。

王珊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耳朵里那种嘈杂的嗡鸣总算没有了,极力摆了摆头,感到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五官都比之前清晰灵敏了。

但刘伯却擦了把额头的汗珠,转回头来看向王珊问道:“丫头,你刚才怎么了?差点烧掉这面毯子。我和你话你也答非所问,就像中魔一样。”

王珊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展开臂膀看看还是不是自己的衣服。

见一切都是幻像,也就放心了。这时候左右看了看,有些恍惚,但看到石台下的石像金刚还在动,就问刘伯道:“好像没有效果呀!”

刘伯摇了摇头:“护佛金刚都是活尸,没有行为意识,动作僵硬迟缓。就像满载货物的卡车,疾驶时不可能及时刹住,需要一点惯冲时间。”

完这些,果然就看到两个石像金刚的动作越来越缓,渐渐的就不再追赶了。

原来第一次上来的时候王珊就已经完成了任务,可偏偏她负气之下又把毯子扯掉了,自那之后就出现了一连串的错觉,直到她差点把毯子烧掉。

而自刘伯事后分析,这面红色毯子和刻满水浪文的玉棺床应该都是一种镇封鬼怪的圣物。当时的祆教被定为魔鬼教,拜火圣女很有可能就是具有某种妖性,能幻化错觉,诱导他人做出益于自己的行为。而王珊若是烧了红色毯子,也就没有什么能够镇住这妖魔了,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有惊无险,但四个人在庆幸之余也是不敢懈怠,忙着离开古楼。

而穿过石拱桥再看这栋古楼,怎么也没有了之前的兴奋与神往,它就像一栋镇妖塔,压覆在暗河之上埋瘗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正因如此,这座威严的城堡才必须压覆在人迹罕至的深谷之中,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王珊收了收心神,转了个身问刘伯道:“刘伯伯,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走?”

刘伯捻了捻胡须,看了一眼王珊抱在怀里的背包,又皱着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晃了晃脑袋:“嗯!虽然老夫也很不情愿去面对,但除了设法爬回去,已无路可走……”

刘伯的话刚完,王珊的脚腕忽然一紧,像是被人攥住了。而不等王珊低头来看,整个人就失衡跌倒,被一只手牵引着直往水潭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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