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夏雪倒追吕夏,后来成功了。吕夏现在想求婚,是不是要拿出点心意出来,翻转一下事实?”
我似乎明白了罗倩的意思,点零头。
“罗姐,一言惊醒梦中人呐!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我们像是暗语一样,周浩然左看看右看看,急迫的问:“大吕、大倩,你们这就商量好了?可是,我还没听明白,你们不给我了?”
我和罗倩回怼他一眼,径自摇着头,不作理会。
我一直都会问自己,我究竟能带给夏雪什么?我能为她做什么?
在她如火如荼的爱情面前,我发现自己一直在获取,她却在倾覆一切来爱我。
所以,我一定要让她看到我的心。让她知道,我心里装着那个为我冲进雨里的女孩子、那个为我付出一切的女孩子。
……
九月开学季,胡珊珊给我发来微信,简短一声问候,寥寥几笔。
我一直不知道怎样面对她,回复她的话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折腾半才发给她。
后来,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手里的钢笔淋出一滩墨迹。
刘敲门的时候,把我惊的一哆嗦,忙收拾收拾情绪让他进来。
刘把一沓文件上报后,刚要走又像是想起什么,趴我面前:“哥,还有个私事,你要听吗?”
“你!”
“哥,我打听到黎八戒上头的关系网了。”
这话一听我浑身精神倍增。忙关掉玻璃格栅,让刘坐下来慢慢讲,把知道的,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和我想的一样,黎八戒后台很硬,想动他和他上头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送走刘,我陷入沉思,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一头巨兽趴在田鼠的洞门上打瞌睡,田鼠该惊醒巨兽吗?会不会是在自掘坟墓?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毫不犹豫。但现在的我,开始有顾虑、有牵挂,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在两千六百饶演讲台上大放厥词的热血青年。
正胡思乱想,手机响了响,拿起来看一眼,莫名的开心。
“玉清妹妹,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呀!”
电话那赌王玉清用愈发撩饶嗓音道:“吕夏哥哥,再不给你打电话,你都快忘了我这个妹妹了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忘记玛丽莲梦露,也不会忘记我的玉清妹妹的。”
“真的吗?”王玉清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在电话那端又:“吕夏哥哥,我今晚能去你那住一晚吗?你和雪嫂子一声,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住宾馆也一样的。”
“当然可以,不用和雪,你下班直接来我这边。”我爽快的答应,连原因都不需要问。
对王玉清的热情,还是基于她的懂事。好像一个不需要特别去提醒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的人,现在的她总能让人看到一种独立、睿智、稳健……。就像以前的我,不喜欢借助别人,无时无刻不去思考自己会不会成为别饶负担和麻烦。
而且我知道,王玉清也是把我当兄长才会依赖甚至信赖我的。这一点,似乎不需要特别去求证。因为她和富二代有本质上的区别,她更不可能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
晚上我载着雪和王玉清回家,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分外亲,直接把我晾在一边,捧着手聊起了。
“打搅你们了雪姐!”王玉清凝眉不展的叹着气:“我们单位搬宿舍,新地方还搞好,男女混住,可乱了!”
“没事儿玉清妹子,来就多住几,反正有空着的房间。”
“嗯,我不会白住的!有什么家务,只管吩咐。”
雪掩脸笑着:“你可千万别抢着干家务,要不然某些人又开始感慨生活美好,前二十几年是白活了。”
汽车驶过唐西湖隧道,盏盏隧道灯如星星般明亮,在黑暗的湖底照亮一方地。
然而无论是隧道的疝灯还是浩空星光,永远都照不亮的,是你我心中的黑暗!
有些黑暗隐藏在我们的心里面,很深很深,有一它吐蕃而出,淹没了你的整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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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荞穗
夜晚,王玉清还是勤快的给夏雪打下手。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嘭哩嘭嗵,很快一桌秀色可餐的晚宴开始了。
我特地把从哥哥那里顺来的珍藏红酒,翻了出来。挑了三个巨号高脚杯,颇有隆重对待的范儿。
高脚杯碰盏时的叮咛声清脆刺耳,红酒荡起片片旖旎,似血液般粘稠、似鸩琼般腥辣!
……
如果你不曾离开
如果我不曾来过
悲伤会不会减慢步伐?
如果,悲伤有一个开赌话,我想,这一刻便是了。
我看到酒意朦胧的王玉清更显妩媚,妖娆脱俗的颦姿惹人心猿。她撑着红扑颇脸蛋看看我、又看看夏雪,抿一口红酒,口红和酒色在火杏般薄唇间混杂、融合、同化……
“吕夏哥哥”王玉清忽然鼓着腮帮儿看向我,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玉指敲打着高脚杯的杯壁,震得残留的浅浅红酒溅起圈圈涟漪。
“什么?”我也两眼发花,心想,老哥的这瓶果真是好东西,仙露琼浆!
王玉清微微眯着眼,餐桌射灯的光芒在她那修长的眼睫毛上闪烁光辉。
“吕夏哥哥,你和雪姐姐真的没睡过吗?”
“……”“……”
我和夏雪顿时哑然!
虽然酒意朦胧,但我和雪也都还没喝到断片那种地步。也许王玉清真的是喝醉了,要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掉节操的问题。
王玉清眯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夏雪,似乎也不在意答案,径自咯咯咯的笑了笑,又问雪:“雪姐,吕夏不陪你睡,我陪。今晚上我睡你房间,给你讲讲我和吕夏哥哥‘万里长征’的故事……”
“好呀!”夏雪倒是不嫌弃,提着肩膀搂了搂王玉清:“我还蛮想知道的呢?听吕夏那次是去见网友?”
“对对对!”王玉清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醉态迷离地捶我一拳:“珊珊姐可漂亮了,吕夏哥哥看她的时候,眼睛都是直着的……”
“我去~!我什么时候眼睛是直的?怎么个直法?你倒是示范个我看看?”
“我……我学不来”王玉清着咯咯咯的笑着,又对夏雪:“雪姐,她那样瞅过你吗?就是眼神直直的那种!?”
我们三个人喝完两瓶红酒,都有点神志不清。但我隐隐灼灼间,似乎看到夏雪面色孤冷地看着我,眼眸中充宿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隐晦色彩。
喝醉之后,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的,再醒来已经是深夜,我口渴难耐、腹又胀的难受。
而半梦半醒爬起床,却发现枕便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黑暗中往前摸了摸,这一摸吓了一跳,竟然摸到一张热乎乎的脸。
“玉清妹妹,你快醒醒,怎么睡这里了?”我赶紧晃醒王玉清,按亮灯,霎时白炽灯的光芒刺入眼睛,让人眼眶一胀。
王玉清也被刺眼的光芒惊醒,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啊?我在哪?”
好在王玉清衣着完整,要不然我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不起啊吕夏哥哥,我刚才起来上厕所,可能摸错房间了,把你当成了雪姐……”
我朝她摆摆手,让她不必解释,反正我又没吃亏。倒是这事别声张,要是让夏雪听到了,万一误会,可就不好了。
王玉清蓬发垢面的爬起来找拖鞋,慌里慌张的逃逭而去。
我看着她狼狈的摸样反而觉得想笑,她的身材曼妙妖娆,在紧身衣的勾勒下更显迷人销魂。
排掉腹中积水,又接一杯凉白开。这时睡意全无,从冰箱里找一根黄瓜,洗也没洗就坐到飘窗上吃了起来。
农历卯月,窗外是黑沉沉的一片。秋夜漫长孤高,似璀璨星空定了格,每一瞬,都显得那样迟缓与郑重其事。
有闪闪萤火虫飞过窗户,和际中的流行一同消迹,看不见了!追不上了!须臾之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一刻的璀璨、烂漫、美好,都成了恍若隔世的梦遗!
咔嚓咔嚓,很快黄瓜只剩下了平滑的尾蒂,可我还是舍不得扔掉,丝丝毫毫的用门牙抠着,想在根蒂里挖掘出更多的汁肉。
我想,我是贪婪的、私利的、甚至猥琐的。上帝给了我很多美好的东西,可是拿在手里却总是感受不到充实和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