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
图上看,两边相距并不远,五个小时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充裕,不算是什么高强度的运动。
但是在两间之站的地图上,有很多标为‘?’的地点。
智能终端开始更详尽的规则说明:“当所有学员到达目的地后,在路程中获得分数最高的前五人和分数最低的后五人,都将被视作本轮考核不合格。请注意,本次入学试,共有五场。五场结束后,个人总分成绩在末五位的学员,将会被做退学处理。另注:学校不提供回程船票。”
这一下那边终于不再吵了。
一时间大家围绕着主题议论纷纷。
智能终端声音平稳没有感情:“本轮考试为各人分别计时。十五秒倒数后,所有学员将以系统划分的小组为单位,每组之间,间隔三十分钟分别向目的进发。”
随后十五秒倒数开始。
大家相互观望。
有人说:“那些问号就是可以得分的题吗?”
“那只要我们全把分数控制在同一个数值不就好了?”
“对呀。”
“我们都得满分吧。”
“满分?鬼知道满分是多少?这怎么好控制。”
“那我们都得零分。谁也不去看问号,直接到终点最公平。”有一个女孩站出来:“虽然这一场得分,是要计入总分的,我知道你们都想高分,但我劝你们最好都把劲留到下一场考试。不然只会害了自己。既然是五个人一组,那么我们只要相互监督。就全部都能通过了。”
“对。”有人附和。
所有人都开始举手表态。
几乎是全票赞同。
因为这听上去是最优的方案。
黎多宝放下手时飞快地看了一眼孟朝阳。
孟朝阳也正看向她。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的题目。对她笑了笑,轻松地打了个‘终点见’的手势。
这时候,终端开始报名字。
孟朝阳被分在第一组。和其它四个人一起离开了平台。
当他们走下停机坪之后,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三十分钟之后,第二组开始进入。
之前与孟朝阳有争执的男生也在其中。
黎多宝注意到,组是按报名登记的顺序划分的。
她打开包,挑了几样东西放在小包里背上。
既然并没有强制要求把行李带上,那她打算将其它的都上好锁,留在原地之后再来取。
半个小时后,就轮到了她。
她是第三组,和她一组的,一个是在她前面登记的妹子,一个是在她后面登记的乌宓,还有两个是在乌宓后面登记的男生。
在黎多宝和组员一起走下停机坪的时候,她的个人终端上,弹出一个从300分钟开始倒数的记时器,下面标注着‘个人现持有基础分数:50’。
她回头看了一眼。
本来站定没动的乌宓,跟在她身后也向停机
坪下走来,不停步地一直走到她背后,脚尖抵着她的脚跟了才站定。如果她一回头,两个人鼻尖都会碰在一起。
之后她走,乌宓就走,她停下乌宓也不动了。
叫鲁开的男生确定过自己的计时与基础分数后,看了一眼紧紧贴着人的乌宓,和走起路来手舞足蹈东倒西歪的黎多宝,笑嘻嘻对队伍里的其它两个人说:“我们这一批挺走运啊,遇到这两个活宝。看来,已经有两个预定的总分倒数第一名了。既然一共只有五个退学名额,剩下三个,总不可能是我们吧。”
队中一头金发的女生说:“我能肯定不是我,是不是你,我可不知道。”然后就率先向密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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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陈泽
地球。
装备齐全的队伍, 排成长长的一条, 手持着探测器,从东到西,向前移动。
在行至高坡一块杂草特别茂盛的小土包时, 有一名工作人员手中的探测器发出了警报。
他站定,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人带着挖掘设备,向这边过来。
十分钟后, 土包被挖开, 露出里面被埋藏多时的残骸。
因为时间太久,它一暴露在空气中,就开始散发腐臭的味道。
负责人不久之后就匆匆地赶来,在对遗骸进行了重新检查之后,立刻退开几步, “已经确认。”手按在耳朵上的耳机上, 恭敬地‘嗯’了几声之后, 挂断通讯。示意所有人退开。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动作。
直到天边出现内域飞行器的影子。
不多一会儿飞行器便在附近停定,穿着花西装的中年人跳下来。
人群在他身前让开一条路。
他大步走到遗骸面前,让所有人都退开, 只留下负责人侍立在身边时,略偏了偏头,负责人又再次拿出仪器在他的注视下重新进行扫描。
瞬间上面便出现死者死前原貌。
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珠丢在遗骸上。
不出片刻, 整个遗骸就完全融化,液体浸入泥土之中,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负责人看了看远处的工作人员,低声说:“这些人并不都是我们的人。”
中年人轻飘飘地说:“少爷让你自己看着办。”
负责人笑笑会意:“好的。”笑着向远处看着自己的一个人,打了个眼色,随后转身送他走,边走边问:“少爷身体好吗?”
“前一段时间不好,一直发恶梦,最近两天还行。”
两个人说着闲话,往远处去。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枪声,两个人都没有回头。
-
珠街十四巷处在帝星下层。
帝星各区域划分明确,最上层是权贵富豪,偏上层是各种大型商业店铺,观光景点也多在那里,中层为一般市民居住以及日常用品、商贸,最下层则是贫民窟。
贫民窟空气流动性差,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街上到处都是积水,各种功用的管道随处可见,有些房屋甚至就建造在巨大的管道之上。因用各种废料建造而成,远远看去,像堆积如山的垃圾场。
而这些巨大管道,时时还会发出可疑哄响,听上去像水流,又好像是大风吹过引起的‘鬼鸣’。
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亮着红灯的狭小店面外,每当有人走过,就会引发此起彼伏的邀客声。
赵小花今天没做成一桩生意,一肚子怨气,抬头就看到陈泽从巷子口进来,抱臂夹烟,问他:“下班啦?房租什么时候给?”露出手臂上青青紫
紫的针口。
陈泽停下来,丢给她一包烟:“不用找了。”
她表情有些嫌弃,一手便接住了,看了一下便立刻巧笑嫣然:“哎呀,好东西呀。陈哥真好。”眼角带媚,要伸手向他身上去,被他打开。也不生气,嘻嘻地笑:“陈哥真是大好人,下次来照顾我生意,不收钱。”
陈泽没应声,叼着烟,从旁边的斜梯上楼去,边走边低头避开挂在走道上的衣服,顺着狭长的走道一直走到尽头的,拐角处的低矮水房旁边就是他现在的住处。
他每天习惯,回来会靠在栏杆上站一会儿,霓虹灯牌的光落在他脸上,让他并不太好的脸色更添几分不健康的颜色。
下城区有些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没有日光,看着不像人间,像地狱里的不夜城,来来往往的人流与醉酒的吵闹声是珠街永恒的旋律。
看着外面声色龙马,他放空了一会儿。但只是一会儿,很快,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一张张孩子的脸,让他心情烦躁起来。
‘当时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个念头如附骨之疽。
抽完烟盒里仅剩的三只烟,他才转身往自己住所去。
门上的挂锁已经生锈了,打开有些麻烦,他有把一切砸碎的念头,但克制着自己脑中莫明的愤怒,尽力维持手的稳定。
但终打开之后,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将锁头砸向漆黑一团的屋内。
随便打碎什么。
总之也没什么重要。
但意外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二层的小路上有人骑着摩托车轰轰地经过,灯光短暂地照亮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