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不是怕你跟老莫撒狗粮,又不想跟默儿凑,才拉了个女人来凑数么!”
时焕冷笑这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比了个拇指:“嗯,你好棒棒!”
陆景郁抱拳,做了个承让的手势,“一边去,别影响我唱歌!”
等莫津川和傅晚晚到了后,包厢里人统共也就七个,陆景郁牌瘾上头,非得拉着几人上牌桌,慕欢欢倒并不介意男人玩牌,只要不过火,知道分寸,她觉得是没问题的。
比较像他们这些男人,在外面是免不了各种应酬,而牌酒是一种不错的途径。
时焕担心慕欢欢饿,又担心她会无聊,给她叫了些吃的,又让她无聊的话可以跟傅晚晚玩儿,至于陆景郁带来那女的,可以完全不用理会。
慕欢欢表示知道了,但比起陆景郁带来那女的,跟傅晚晚,慕欢欢发现好像还更难交流。
傅晚晚拿着手机一直不停的在拨动这屏幕,时不时捻起一颗花生米塞嘴里,那一盘的花生米,是莫津川上牌桌前给她剥好的。
“你是慕欢欢吧?”慕欢欢正观察着傅晚晚,陆景郁带来那女的就坐了过来。
慕欢欢笑着点头,“对!”
那女人立刻朝慕欢欢伸出染着朱红色指甲的手,扯着僵硬的脸笑道:“你好,我叫Ada,是一个美妆网红,我想你之前应该在微博上看到过我的视频!”
慕欢欢仔细想了想,好像并没有什么印象,“你好!”
她伸手跟她握了下。
Ada继续道:“你最近在微博上很火,我看过你中学时期的那个视频,我觉得那时候的你真的超有个性!”
慕欢欢:“……是吗!”
Ada咧开红唇:“嗯嗯!”她的眼神往牌桌那边瞟去,“刚才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就是星耀的总裁时焕吧?”
慕欢欢笑着看着她,没说话。
Ada咬了下唇,勾着狭长的眼眸,“我只在网上看过照片,这还是第一次看真人,真人可比照片帅多了!”
刚说完,她看着牌桌那边就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慕欢欢偏过头看去,正好见时焕朝他们这边看来。
再不明白这Ada的是什么意思,那她这几年也就白混了。
慕欢欢用拇指摩擦着中指的戒指,要笑不笑,轻飘飘道:“你既然知道我最近很火,应该也看到了我跟时焕的结婚了吧?怎么,想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
一旁正玩着手机傻笑,磕着花生米的傅晚晚,登时朝慕欢欢和Ada看了过去。
她之前就觉得慕欢欢不是那种好相与的女人,这Ada也是太没眼力见儿了,跟谁抢男人不好,偏偏还抢到慕欢欢头上,就算要抢也要低调点抢,还抢的这么明目张胆,蠢!
再说,之前慕欢欢曝出那么多丑闻,这更年期老男人都没跟慕欢欢分开,真以为凭她这张整容脸,就能把时焕给勾到手?
傅晚晚撇嘴,然后又埋头玩起了游戏。
Ada听了慕欢欢的话,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结了婚,不是也一样可以离婚吗?再说,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勾引你男人了?”
慕欢欢转了转中指的戒指,垂着眸子,声音清冷道:“没有当然最好!”
Ada被慕欢欢淡淡的口吻,弄得头皮一阵发麻,顿时不敢再说些什么,下意识的坐了回去。
慕欢欢觉得无趣,端着坚果的碟子往牌桌走过,时焕见她过来,给她挪了张椅子,慕欢欢一边剥着坚果,一边陪着时焕玩牌。
有些太硬,剥不动的,就丢给时焕剥。
时间不自不觉的流逝,慕欢欢倒没觉得无聊,这样陪着时焕,看他跟他的发小们在牌桌上一掷千金,看着男人脸上涌起的笑和自信,心里说不出来的满足。
但似乎每次她跟时焕来帝豪,都少不了要发生一些事。
临近九点的时候,包厢门突然从外面推开,然后就见秦伊陪着时熠走了进来。
慕欢欢看着时熠穿着白色衬衣黑西裤,一手杵着拐杖,一手被秦伊扶着,目光顿时幽深起来。
时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走过来,“我刚才听人说看见你们也在帝豪,所以就顺便过来打个招呼!”
时焕把玩着手里的牌,冷冷的看着他,“现在招呼打完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时熠笑道:“阿焕,我看了网上的消息,你和慕小姐已经领证,并且下个月18号就要举行婚礼,对吗?”
时焕冷声道:“这跟你有关系?”
慕欢欢就坐在时焕的旁边,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臂的紧绷感。
时熠说:“怎么没关系了?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亲兄弟,你也是时家的人,你跟慕小姐的婚礼,自然是时家的事情!”
说着,时熠的目光移向慕欢欢,“欢欢怀孕也四个多月了吧?是该趁早举办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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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说着,时熠的目光移向慕欢欢,“欢欢怀孕也四个多月了吧?是该趁早举办婚礼了!”
迎着时熠的目光,慕欢欢心尖猛的缩了下。
时熠的眼睛分明蓄着淡淡的笑意,但慕欢欢却感觉背后有令人生寒的蛇信子在对她虎视眈眈。
联想到时熠的一贯行迹,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横在自己的腹部,避开时熠往下的目光。
时焕手臂随意的搭在慕欢欢椅子的靠背上,呈保护的手势将她护在怀里,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我看你坏的是腿儿,耳朵没毛病吧?”
“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人话?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我要说滚,你才懂得起?”
对时熠,时焕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想法,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们确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却没有半点的兄弟情。
时熠刚被时裕森领回时家的时候,时焕还并不知道大人间复杂的关系,他自小其实就特别希望能有个哥哥,可以陪他玩保护他。
所以那时候,时焕是真的打心里喜欢这个突如其来的哥哥。
后来,时焕慢慢发现,自从时熠母子出现后,他母亲总是郁郁寡欢,而原本对他就不冷不热的父亲,更加的对他疏远起来,连同对她母亲的态度都一并改变了。
而时熠这位哥哥,似乎也并不像是其他人的哥哥那般,会陪弟弟玩,看见弟弟被欺负,会保护弟弟。
反而会联同自己的母亲,欺负他和他的母亲。
每次秦仪将小时焕护在身后,面对唐玫的冷嘲热讽、拳脚相加,而时熠通常就站在一边冷冷看着,逮着机会,就会往小时焕身上狠狠的踹上两脚。
那时候的时焕还并不是很懂其中的原因。
后来,当秦仪去世,当小时焕独自在有唐玫母子的时家生存下来的时候,他才慢慢懂得,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单纯美好。
有些人本就是带着罪恶出生的,骨子里烂透了,根本没救。
像时熠这种披着人皮的渣渣,你能做的要么是敬而远之,要么将他彻底的踩进泥淖里,让他永不翻身。
时熠的伪装早已经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他从容的笑道:“阿焕,你跟莫先生几个都能称兄道弟,怎么对我这个亲哥哥总这么不友好呢?”
时焕勾唇笑了下,玩味道:“怎么,打算在我这几发小面前,跟我上演兄友弟恭、兄弟情深吗?”
刚说完,时焕就被那两个词给恶心透了,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变得阴沉起来,“是你自己立刻滚,还是我让人把你抬出去?”
陆景郁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着看向时焕:“焕儿,别啊!”
说着,陆景郁挪了下椅子,眼眸带着精光扫过牌桌上得几人,继续道:“不管怎么说,时大少也是你亲哥哥,我们几个也算是一起长大,今天又是你和慕大小姐的好日子,咱们戾气不能这么重!”
时焕眯着眸子盯着陆景郁,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陆景郁摸了摸鼻子,却绕着牌桌走了一圈,踢了江默的椅子,又踢莫津川的。
江默看了眼陆景郁,皱了下眉,不咸不淡说道:“焕儿,老陆说的也没错,今天是你跟欢欢结婚的日子,来者是客,把客人赶走是有那么些不地道!”
莫津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着时熠,温和笑说:“时大少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玩几把?”
时熠双手交叠放在拐杖的顶部,笑说:“不了,我还是不扰各位的兴致,先跟伊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