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的结盟军总人数本是七百四十万,第一战中二十四个先锋国共阵亡六十万人,冥军只三万。
而后十四个小皇退出结盟,结盟军撤离百万多人,在冥国北境中待命的兵马,撤走七十万余。
未偷袭前结盟军人数在五百八十万左右,九月二日偷袭后,结盟军人数五百六十多万余,此次偷袭重伤加死亡共十五万余将士。
结果让冥司旬又止不住大怒,陌军与南燕军可是未损失一兵一卒,便凭着那怪车与怪盒子,轻而易举除去他十五万人马!
就因放过那只鸟儿,带给他如此大的伤亡,且还成功让陌灵与南宫倾凰转移战场!
冥司旬气的脸都绿了,越想越感觉自己愚蠢,实在压不住火与今晚被偷袭所带来的耻辱,把营帐里的东西全部砸光才泄了一点愤。
几名将军跪在地上抱拳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心里也是气愤不已。
冥司旬黑着脸走上上座,冷笑一声:“陌灵,南宫倾凰我们走着瞧!”
消耗他十五万人又如何,在冥国北境待命的还有二百五十万人马,既然她们想打拉锯战他便奉陪到底!
“陈将军,速去北境调动百万人来营地,吴将军写信到都城让丞相在从国内调动两百万人到北境待命。”
陈将军低头抱拳,“末将得令!”
说完,看向讶异不说话的吴将军,用眼神示意他快些领命,如今皇上可是在气头上,别在触他霉头。
他自然知道吴将军在顾虑甚,国每兵马大部分都以调来战场,留守的兵马要防止陌国、南燕国从其他边境攻打,还要防止一些心怀不轨的小国趁机挑事。
若在调动两百万兵马,届时国内兵马空虚,没兵压两国与那些小国。
这些皇上都必定思虑到,但皇上既然下令了肯定有他的想法,他们只需听令就可。
就怕这一根筋的木疙瘩,忍不住问话触皇上霉头。
心里刚嘀咕完,耳边就响起两个字:“皇上”
吴将军话还没说完便被冥司旬打断,不悦道:“让你去你便去!”
吴将军不在多话,抱拳领命跟其他几人退下了。
冥司旬虽怒但脑海一直在盘算接下来的部署,除去在北境待命的人,目前的情形结盟军与两国的兵力差不了多少。
他虽还有两百五十万支援军,但据查南燕国与夜国边境都各有百万人镇守。
如此说来所有兵力加起来,他与陌灵、南宫倾凰的兵马相差无几。
但令他头疼的是她俩得以怪盒子那般杀伤力大的武器。
若没有那怪盒子,就算十几个小国退出结盟,带走了近两百万人的兵马,他也有信心能战胜她俩,因他找到了怪车的应对之法。
没有那怪车两军的战斗力会大大下降,他有很大的信心能赢,谁知她俩又给他送了另一份“大礼”,他丝毫没有应对之法。
只能调动国内兵马,以防在出变故。
但战火都聚集在交界处,想那陌玉列也不会在攻击他其他边境,因他也要预留一些陌天国的兵马,防止交界处陌国损伤严重,有兵马去支援。
至于那些小国,就算趁机攻又如何,他还没有到拿不出兵马对抗小国的时候。
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还是结盟军的军心,这些天结盟军以开始逐渐凝聚,他本想在休战几天,等到结盟军完全拧成一股绳,在演练出几个有把握阵型,在去攻两国。
谁知突然的袭击打破了他的部署,且以后怕不是不能在用阵型,就因那怪盒子,人不能分布的太过密集,不然就给了怪盒子可乘之机,大面积的消耗他们。
只能用肉搏战撕打在一起,如此才能降低怪盒子的杀伤力。
那之后就是一场场不知到何年何月能结束的拉锯战。
也是他最不想经历的战争类型。
那次与南宫倾凰那个不要脸的才打了一个月,就打的他身心俱疲,如今又加上一个陌灵,两个老奸巨猾的珠帘合璧,就算最终结果赢了她们,但之后怕是没有一年的修养,根本走不出这场战争带来的心理阴影。
冥司旬想到这头就止不住的疼,但是,赢的结果能得到陌灵,如此想来拉锯战也不是那般可怕。
结盟军的最前方的营地狼藉以被收拾干净,但因钬药筒带来的恐慌却没消散。
人对未知的事物都有不可抗拒的惧怕心理,尤其是没有见过的听别人讲的事物,这点是诸位小皇尽兴安抚也消不出的惧怕。
而带给结盟军恐慌的源头,目前正在背坡营地美滋滋的集体睡大觉中。
赶了一夜路又加上偷袭,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在返回背坡后南宫倾凰大手一挥让全军开始补眠,只留数十万人巡逻,丝毫不怕结盟军攻来。
因为想攻也不知道地,总算也让敌军也体会了一把找不到敌方所在处的操蛋感觉。
第六百九十二章 初离
九月二日下午一两点阵阵鼓令在营地响起,陌、南燕两军将士相继醒来,匆匆穿上盔甲按照鼓令分批吃饭,而后前往营地前集合。
几个主将在跟陌灵与南宫倾凰议论天黑后偷袭的部署,营地前吃好饭的将士按照各营有秩序的排列站立,只主将营下的将军管理。
虽那些将军时不时的呵斥将士们莫要说话,但凌晨的偷袭太过成功,将士实在抑制不住内心激动与欣喜,压低着声线交头接耳的议论。
尤其是参与过偷袭的人,亲眼目睹那压迫性的一幕幕,与敌军惊恐万状的呼爹喊娘的一幕幕,比未参加偷袭的人更加激动。
压着声音跟旁边的人唾沫横飞的描述着凌晨的事,听者激动的忍不住大叫好,随后便换来将军的呵斥。
营地前嘈杂不已,全是对凌晨的议论声,还有对新武器钬药筒的询问声,众将军吼了无数遍依旧控不住场面。
偷袭成功最大的功臣要属武器营下的弩弓车与钬药筒,自然被询问最多的也是参加偷袭的两种武器的将士。
武器营某一处――
“钬药筒真他娘的厉害!没参加偷袭真是可惜了!”
“是啊,老子也想杀的敌军呼爹喊娘!”
“哈哈哈真他娘的痛快!敌军人多又如何,咱有这种武器肯定能赢得胜利!”
“肯定的啊,机关族的人真是太神了,佩服佩服!”
“没事兄弟们,天黑偷袭你们全都可以投资钬药筒了,不过要记住点燃引线后立马扔出去,不然会炸到自己人。”
“嗯嗯,这事陌帅已经说了无数遍,已经刻在了脑海里,哪怕失忆都不会忘。”
“已经等不及了,劳资现在就想杀向敌军!”
不止武器营里的将士营内议论,站在他们旁边的将士也忍不住好奇问他们。
一名小兵拉着武器营里的一名将士问道:“大兄弟,那钬药筒真有那般神?”
武器营在军队最前方的位置,紧挨着重步兵营,被询问的将士未回话,站的笔直笔直正视着前方,眸子时不时的朝左边看去,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问人的小兵见他不说话脸色尴尬不已。
这时将士身后的人朝前挪了挪,拍了拍不说话的将士的肩膀,“初离啊,你这样不行要多跟其他营的兄弟交流交流知道么,别整天闷声不吭的有啥烦心事就说,咱都是兄弟。”
唤初离的男子有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身上的气质却淡然出尘,还有那双眸子夹杂着凌厉,与他的脸非常不匹配。
初离移过视线看向小兵,“抱歉,你去问张二哥吧。”
小兵忙摇头,“没事没事,是我打扰你了。”
心里暗自嘀咕,这人真是有气势,眼睛看人的时候有股不怒自威的凌厉,跟那几个将首身上的感觉无二,这等出众的人被埋没只一名小兵,真是可惜了。
张二笑了笑,搂着小兵的肩膀,笑道:“初离跟我住一个帐篷,他平时就话少跟个闷葫芦似的,来哥跟你说说凌晨的事,那叫个壮观啊”
在这嘈杂的氛围中,初离周遭弥漫着一股淡然的气息,与这气氛非常的格格不入。
他就那般站着不语不动,直到看到陌灵的身影,淡然的眸子才起了情绪。
他看着她淡笑着鼓励两军,又看着她凝重的说之后的偷袭,但那些话他未听进去多少,耳边的声音似是慢慢远了,此刻眼里全是那张征战两年,皮肤变得发黑、粗糙还有些起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