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可以。
阿拉贝拉笑着和欧文握了手，言语真诚，“恭喜。”
“谢谢。”冷峻的目光飘过傲气，欧文不卑不亢。
比试场总算安静下来，裁判确定九军队不需要休息后，压着激动道：“请九军队和十一军队最好准备。”
士兵下场。
九军队和十一军队的一百人站在准备场上，等裁判宣布“入场”后，二百人齐齐向中心走去。
“决战第二场，十一军队对九军队……开始！”
刚才的比试成功激起了所有人的热血，比试刚开始，五万人的声音便回荡在比试场中，一声压一声，每淘汰一个人都像是海浪打过，伴着激昂的呐喊声。
说是比赛却像是一场狂欢，中心区所有军区精英的狂欢。
他们参加过数不清的训练，但集中训练却是第一次，把军区打乱，和曾经的队友较量也是第一次。这一次他们正面的对上了实力的差距，也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好胜心和热血。
“十一军队已淘汰11人，九军队已淘汰12人。”
……
“十一军队已淘汰51人，九军队已淘汰49人。”
……
“十一军队已淘汰83人，三军队已淘汰100人。”
“比试结束，胜者，十一军队。”
“第一次军队大比，胜利者，十一军队！”
裁判带着颤音宣布第一场结果。
“吼吼吼！！！！”
场面一时失控，拍手声、跺脚声还有齐声高喊的“十一军”。
场面热烈的出乎所有长官的预料，十九个人站在特殊观战席，像是回到了当初还是小士兵的年代。当指挥使当的越久，心越平静，越难被掀起波动。
会场吵闹了许久，各长官没有让士兵立刻离开，而是将地方交给他们。
一场比试结束，能学到什么，靠他们自己。如果抓住了，将会是突破性的体会。
所有长官集合在会议室，一声声的“恭喜”混搭在白寒耳边。
白寒绷着脸回应，努力没有表现出太高兴，只是那帮家伙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感觉有些怪异。
长官们默契地没再白寒身边晃悠，而是互相交流感想。
压着想要变身的心，白寒总算熬到下班的时刻。顾不上和其他人道别，他匆匆离开军区。
白泽跟在后面，小家伙走得飞快，坐上飞行器便催促道：“快点。”
白泽自动地走到驾驶舱，点开自动驾驶。
飞行器开走，第一军区落在后方，渐渐变成小点消失不见。
“看不见了。”白泽忍笑道。
白寒双腿并拢，两只手放到腿上，坐姿端正，板着身子一动不动。听到白泽的话，他耳朵一动，“真的？”
白泽：“真的。”
砰——
白寒原地消失，一只雪白色的小猫咪出现在座位上。
小白猫跳到飞行器前方，探着脑袋左右望了望，确定周围只有白泽后“喵呜～”一声，跳到后座躺下，四肢岔开瘫在那里。
小白猫的胡子伴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喉咙里不时发出“呼噜”声，偶尔将爪子伸开，在空中挠几下又缓缓落回。
再一次伸开时，白泽抓住他的爪子，捏了捏小粉垫。
小白猫瞪着他，想抽又抽不回来，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上方传来戏虐的一声。
“小家伙，你蛋蛋露出来了。”
第35章
“喵！！！”
白寒一下子炸了毛, 伸开没被抓着的另一只爪子挠向白泽，被白泽轻松躲过。
白泽轻轻抓着白寒的肉垫，灵活躲开白寒不停挠向自己的爪子。
小家伙契而不舍，白泽松开手, 趁机碰了一下某处。
白寒身子一抖, 爪子僵在空中许久未动。
上方传来一抹笑意, “软软的。”
软软的？
白寒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反应了一会儿，身上某个地方感觉热热的, 好像……
“喵！！！！”
比刚才更惨烈的叫声，白寒身上的毛立起来, 尾巴直立起来炸了毛。
“喵！”
白寒对着白泽落下的手挠了一下, 瞬间有红珠冒出。
白寒看着眼前的红点点，炸着的毛愣在那里。
“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直入耳中，那只刚被他挠过的手将他轻轻托起。白寒无措地抬起头, 嘴巴蓦然碰到一块软软的地方。
白寒下意识添了一口, 紧靠耳边的地方传来轻笑声, 一股热气吹到耳边, 痒得耳朵一动一动的。
“小家伙真主动。”
想到刚才自己添的是什么，白寒蹭地从白泽手上跳下来，几步崩到驾驶处, 踩着“加速”按钮“喵喵”直叫。
小家伙的耳朵染上粉色，和小爪子的肉垫一个颜色。踩着驾驶舱的爪子像是踩在他心里，又痒又麻。
白寒不知怎的, 头昏脑胀，那家伙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明明很绅士的。
踩着加速按钮的爪子渐渐停下，白寒总感觉脑袋烧的慌，心也一跳一跳的, 让人安静不下来。
他悄咪咪转头看向白泽，措不及防对上那人带笑不带笑的眼睛，像是一个漩涡，不知怎的就被卷了进去。
“喵！”
那就个流氓！
白寒压下心思，强迫自己不去看白泽那只被自己挠破的手，装作困了的样子蜷在驾驶椅上，如果不是泛粉的耳朵一动一动，也许真能伪装过去。
直到回家白寒都没再理白泽，白泽也有些懊恼，明知道小家伙害羞还做这种让人炸毛的事情。
想着想着白泽笑了出来，懊恼归懊恼却不后悔。
主要是小家伙炸毛的样子……很可爱。
*
一只通体雪白，不足巴掌大小的喵咪穿梭在云海深处，最后落足在刻着“柏山”二字的巨石上。
他撑起前肢，坐在巨石上，望向云雾缭绕的深处。
前肢抬起又放下，白寒在父亲的嘱托和好奇心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远处山间惊起的一行白鹭，让他跨出了那一步。
柏山中的灵怪和其他地方很是不同，似是安逸却不乏杀戮，但那杀戮却像藏在唯美的画幅中，本是弱肉强食的场面却令人不自觉停下脚步，只为还给他们初时的宁静。
小猫咪很小，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迷了路。
山里的动物总在他靠近前跑开，让他找不到精怪动物可以询问。
最后他来到一处山泉中，山泉的最中央竖着一块高石，高石上站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白兽。
山涧流水，绿草丛生，一抹白色独立于画面中央。蓝色的眸光浸着冰霜，淡漠冰冷，令人生寒。身形似虎非虎，细长的尾羽散在身后，和细长的前耳映衬在一起，形成世间独一无二的画轴。
那是白寒见过最美的画面。
“离开。”
白兽并未开口，震人的声音直入心口。
小猫咪耳朵一动，被方才的景象震撼而跳动不已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我不走。”
执拗的回答，让太久没有听到过违背之言的白兽愣了一瞬。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不是我该来的地方？”白寒抬着脑袋问。
白兽看向那只新生的小白虎，压下被打扰的不满。这只不足百岁的新生幼虎对仙界弥足珍贵，他不能做过多，他到底是只瑞兽。
“你该走了。”
第一次，白兽饶过了未经他允许打扰到他的人或兽。
白寒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一阵的白雾拂过，遮住了眼前的景象，等白雾散去时，眼前出现的景象是白虎族边境。白寒走了几步，和看守白虎族的守山虎打了个照面。
白泽将小白虎送走，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几日之后——
“你好，又见面了。”
小白虎挥着爪子，极其自然地说着看似熟悉的话。
白泽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白寒的爪子停在半空中，正想斥责那只兽不礼貌，熟悉的白雾再次飘过。
视野恢复，正好对上熟悉的、守山虎的眼睛。
又过几天——
“你怎么这么不礼貌，什么都不说就把我……”
话还未说完，熟悉的白雾，熟悉的守山虎。
……
之后，努力闯过白兽设下陷阱的小白虎终于出现在白兽面前，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太骄傲，“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