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最好记住了，我们主子没什么耐心，如果您不能完成主子的任务，还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我只能送娘娘上西天，然后再寻个更听话的人来代替娘娘您了。”
虽然她说话句句用的是敬语，但是含贵人的心却冷连跳都快跳不动了，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僵住了。
她咽了咽口水，上下牙齿打着颤，“我知知道了。”
燕儿把花纹古朴，厚重锋利匕首收回来，在袖子上擦了擦，视若珍宝的收到了刀鞘之中。
“您听话一点，我的刀上可不想沾上您的血。”她嫌弃的说道。
第729章 侍寝
戚慕染端坐在龙椅上，动作依旧沉稳，只是期盼的目光出卖了他。
“说！”
羽天当然知道主子让他说的是什么消息。
“陛下，西海的天下第一楼时常有一位面覆素纱的女子出入，羽玄经常听人称其为楼主，而且现如今整个南城到处都是梦字号的产业，梦字号的所有东西，都是新奇至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戚慕染每听到一句，眼睛就更亮一分，直到听到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丝犹豫和担忧。
羽天不敢再继续说了，只是看着他，“陛下？”
戚慕染挥挥手，“没有办法查到那到底是不是阿抒吗？”
羽天不敢直接说不是，只能用迂回的方式说道：“羽玄不敢强行靠近，怕皇后娘娘被惊吓到。”
言下之意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徐抒如果知道自己周边有羽部的人在跟着，肯定会逃跑，如果再逃到什么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陛下一定会雷霆大怒。
“而且”羽天看他表情不是很好，又解释道，“娘娘武功高强，羽玄不敢打草惊蛇，若是让羽部其他人一起参与，又怕最后伤到娘娘。”
最重要的原因他没有说，但是相信主子自己也是知道的。
谁能确定那就一定是娘娘呢，说不定只是国师身边的人而已。
戚慕染揉了揉眉心，挥挥手，“下去吧。”
羽天只能离开，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后宫中开始传出流言，说钟灵宫的含贵人不知道是有什么造化，居然得了新帝青眼，说不定很快就能成为这新帝后宫中的第一位妃子了。
羽天一直在前朝行走，基本上从不踏足后宫，戚慕染更是当作没有后宫的存在，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这个流言已经传的漫天遍野了。
最后还是羽天先得到的消息，但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了。
毕竟传谣的人到底是谁已经说不清楚了，他也没有证据说就是含贵人自己自导自演。
但是他有不敢把这件事情直接禀报给戚慕染，只能先禀报给太后。
太后在后宫的时候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肯定不会觉得自己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对梦丫头的心她是看在眼里的。
那是根本容不下别人了，她曾经还怕过，怕小七一时想不开。
他对梦丫头这样的情意，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后宫里传的那些流言。
但无奈流言传的太快，她有心制止，终究还是扩散开了。
甚至都有人传新帝已经宠幸了含贵人，只是还没有给名分而已。
钟灵宫的主仆二人对这个流言的散播非常满意。
“燕儿，陛下会不会怪罪？”含贵人现在事事都要问过燕儿的意见。
燕儿给她递了盏茶，“娘娘不必忧心，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娘娘做的。”
“只是”燕儿的手在茶杯上流转一圈，“娘娘要时刻牢记我们主子的命令。”
含贵人脸色有些为难，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作为妃子如果不侍寝，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利于你们主子交代下来的大事啊”
第730章 东巳藏书阁
燕儿看了她一眼，似乎要把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都看出来。
她摸了摸那盏茶杯，表情逐渐变得阴冷。
砰——
茶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瓷片划过含贵人的眼前，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的身上。
“啊！！”
燕儿没有在意她的尖叫，而是阴沉的说道：“娘娘最好还是不要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至于侍寝您说的的确没错，作为妃子不侍寝到底是不成的。”
含贵人惊魂未定，听到这句话以为她改变了主意，当即有点期盼的看着她。
“这个就不需要娘娘操心了，我们自有秘术，可以帮娘娘瞒天过海。”
含贵人的脸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有点失望，只得极力掩饰，不让燕儿看出来。
“既然如此，不用我付出自己的清白那当然是最好了。”
燕儿心里嗤笑。
清白？一个武帝的妃子何谈清白。
只有主子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九五至尊的齐郢皇帝，就凭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居然也敢肖想那个位置？
哪怕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最终也不会敌得过主子在齐郢皇帝心目中的分量。
戚慕染最终还是知道了。
羽天也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他，只是他想尽量瞒得久一点，这样到时候可以和太后一起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然而还是没能在解决之前瞒住他。
“陛下，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说就是含贵人自己散播出去的谣言。”
戚慕染批着折子，没有抬头：“朕为什么要和她讲证据？”
羽天：“”
他最怕的就是陛下说这句话，虽然知道九五至尊想处置一个小小的贵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但偏偏那是武帝的妃子，不是可以随意处置的对象。
“陛下，现在是不是暂且忍一忍，等到我们抓到了把柄再一击致命？”
羽天说这句话是想要稳住他，本来以为效果不会很大，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点点头。
羽天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之前也有人尝试过想要接近主子，但是最终都被主子处置了，至于处置的手段只能说
很残忍。
自从皇后娘娘不在了之后，主子的性子越发的极端和暴戾，他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主子迟早会变成一个暴君。
人都是这样的，看不见别人的好，对别人的不好却揪着不放。
纵然主子为齐郢做了这么多，但是稍微有一点错处还是会被人指摘。
他相信假以时日，等主子稳稳的掌控了朝廷之后，不会有人再敢说这些了，但是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终究还是没有这个机会。
羽天总觉得主子不追究这件事情的原因有很多，不只是因为对方是武帝的妃子这么简单。
他生怕戚慕染越想越气，正好有另外一件事情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陛下，国师寄了信来。”
果然，戚慕染的所有注意都被那封信吸引了过去。
陆以君还是第一次寄这么长的信来，戚慕染从头到尾都细细的看了一遍。
陆以君只说了一件事情，就是他需要齐郢的帮助，让穆神医得以进入东巳的藏书阁。
第731章 已经宠幸了
“东巳藏书阁？”羽天有点不能理解。
“国师的意思是要送穆神医去东巳皇家藏书阁？”
戚慕染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在说废话。
羽天当然知道自己有点失控了，可是这不能怪他。
“东巳一向擅长秘术，皇室藏书阁当然不是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属下曾听说过，东巳皇室藏书阁只有历代皇室嫡宗方能进入，哪怕是皇后都进不去。”
这么大的难度，西海国师自己搞不定，所以才来求助他们主子。
“可是我们没道理做这种事情啊？”羽天不解，“西海国师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人情，我们为什么要替他”
说着还小心的看了戚慕染一眼，生怕他因为陆以君是徐抒兄长的缘故就不管不顾的答应下来。
好在戚慕染没有说话，而只是沉默了。
“陛下”
“陆以君会做无谓的事情吗？”戚慕染忽然问道。
羽天有点懵，“您是说？”
是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西海国师想进东巳藏书阁那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但是这理由未必与他们有关啊。
“陛下，这件事情太冒险了，而且东巳那个疯婆不是，东巳的太后一向心狠手辣，若是到时候被发现了，肯定很有可能对我们齐郢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