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地主的致富路(207)

作者:壹木之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大邙朝是没有火锅的,锅是铁匠铺子里打的,下面烧的就是平时屋里取暖的炉子,羊肉,羊肚,还有猪血都是周庆去买的,这块他熟,花的钱又少还新鲜。

又汆了些肉丸、鱼丸,这年头冬日里着实没什么青菜,就只是整了一筐白菜叶子,和一叠萝卜条子,另外还泡了些各式蘑菇。

马大娘用羊骨头熬了一大锅的汤做底,料都是宁弯弯亲手调的。

虽是简简单单,一堆人围着火炉也是吃的欢快。

“还别说,这么吃还真挺好吃的,就是忒麻烦了,这光张罗这些东西都搞了一整天!”

周庆媳妇感慨着。

宁弯弯就道:“还不是没有专门卖这些的,要是都有卖的不是就方便的多了,要是有专门的做着锅子的食肆,那可就更方便了!这冬日里就暖暖和和的吃上这么一顿最舒服了!”

周庆赞同。

“你这倒是个点子,这要是有这么个食肆,那可是冬天喝酒的好去处,也省的喝一顿酒那菜得来来回回的热上好几遍!”

他媳妇就骂他。

“三句话离不了酒,啥都能跟喝酒扯一起,小心喝死你!”

一桌子人都笑。

宁弯弯边吃边道:“今年是不行了,我们家也没那么些钱,等明年吧,咱都攒攒钱,攒到明年冬天咱两家就合伙开个火锅酒楼呗!”

周庆一拍大腿:“行,这主意更好!那我以后喝酒都不用往外头跑了!”

“还喝!钱都喝没了,哪来的钱开酒楼?”

周庆媳妇又骂他。

周庆挠头,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叔……”宁弯弯道:“那你就忍一年呗,把钱都攒着,等以后咱自己开了铺子那还不是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说罢还朝周庆媳妇眨眼。

周庆媳妇立刻就明白了,开酒楼是假,怂恿周庆戒酒是真。

于是她也跟着劝:“是呀,不过就是一年而已,回头咱自己家开了那还不是想啥时候喝就啥时候喝,那也指定是比咱这熟食铺子挣钱,咱小午也不小了,也得攒些钱给他娶媳妇了!”

一边默默吃肉的小午一听,顿时脸就红了,脑袋埋的就更低了,还偷偷瞄了宁弯弯一眼。

这一眼没引起宁弯弯的注意,倒是旁边飞来一眼,那眼神刀子似得给他打了回来。

把他给吓的一缩,忍不住又偷偷看了那人一眼,是那个叫余九斤的男娃。

哼……

宁怀槡和马大娘也跟着劝了两句,周庆今天也是又喝了些酒,这会有些上头,一拍脑袋就应下了。

周庆为人豪爽,说话那也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宁弯弯也不怕他反悔,就规划起火锅店的未来。

“到时候咱就另外买个铺面,干脆就买大一些,夏天就做些爽口的凉皮什么的,天冷了就做火锅,保准生意红红火火,等在赚了钱,咱就在去别的地方开,直到整个大邙朝哪里都有咱的火锅店!”

第232章 多大的仇

别人都当她小孩子说着玩呢,也就听听跟着随便附和两句。

周庆又捞了一筷子肉把话题拉了回去。

“昨晚上这事做的可是太解气了,我现在想想都乐呢,让这些人欺负咱匪月,这下得到报应了吧?!哈哈,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够,照我的意思,以后那得是见一回打一回,打到他想起咱匪月就瑟瑟发抖才好!”

“哈哈……叔,我就说咱俩最投缘,我也是这么想的!”

宁弯弯哈哈大笑,又接着道:“正所谓来日方长嘛!咱以后有时间就上书院堵他们去,堵着了就揍一顿,揍到他们也没法上学!不敢出门!”

说到这,昨晚也是居功甚伟的宁怀槡道:“匪月被书院除名,这以后可是会影响科考的,可如何是好!”

那些贴满了大街小巷的画可都是出自宁怀槡之手。

要说这样的隐晦之作他这样的人是断断不会同意的,但他这人十分的孤傲,自己侄子遭遇这样的事,他觉得这羞辱实在是太过,绝对不能忍。

不能忍到哪怕是去画这样的画他都画了。

“那种书院不上也罢,等过完年咱在县城里找个真正有好大儒的书院上呗,不过就是对以后科考的名次有要求,我觉得这对我哥来说没啥大问题!”

简单的说就是分数要求更高了,要是考的名次不够就算落榜。

这对于次次都中榜首的宁匪月来说着真不是什么问题。

宁怀槡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周庆啪的一声拍桌子上。

“就是,那样的书院上着有啥意思,还把人给教坏了!”

这事就算是揭过了,一桌子人又热气腾腾的吃起了火锅。

就这时候大门被敲响了,马大娘去开了门,正是宁怀运来了。

一进门对宁弯弯就是一阵数落。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在家闯祸也就算了,这到了县城也不消停,怎么把祸都闯到府里头去了?快说,你是又干了啥了?”

宁弯弯莫名其妙,她爹是怎么知道的?

“爹,这大晚上的,你是吃了爆仗来的?”

“你这孩子,还跟我这耍嘴皮子!上回送你哥去书院的时候我就听你跟你二哥说话那话音不对,到底是闹起来了吧?你说你要看他不顺眼就离他远远的,去惹他干嘛?他们树大根深的,惹了他们咱能有啥好处,咱在这县城里可是连脚跟都没站稳呢!”

宁怀运又是噼里啪啦一阵数落。

“爹……”宁匪月走了过去:“这事不是妹妹的错。”

“是呀,哥,你这都没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呢,怎么就把错都推到弯弯头上了。”

“兄弟,你这是个啥情况?别说这不是咱孩子的错,就算是,那咱做爹娘的也得坚决的站到自己孩子这一边,你这咋胳膊肘子还往外拐呢?”

这是周庆的观念。

自己人永远都要向着自己人,不论对错,不问事非。

如果真是错了,私底下可以劝,但面上他是一定要向着自己人的,他认为这就是仗义。

“哼……”

宁弯弯一摔筷子跑了。

她忙前忙后折腾一夜,不嫌脏不嫌臭的,她容易吗她?

余九斤忙追了出去,宁匪月动了动,又停下了。

小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该咋办。

等众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跟宁怀运一说,宁怀运也愕然了。

“这是真的?他们怎么能这样侮辱人?太过分了!”

自己这大儿子那跟戏文里的翩翩公子一样一样的,居然受了这样的侮辱,这要是换了自己,宁怀运想,当时就得把粪桶扣那吴公子头上。

“真是你二哥在背后唆使的?”

他对这个观点还是保持怀疑。

这怎么都是一家人,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仇什么怨,最多不过就是他们看见过他的丑态,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啊!

“爹,你不懂我跟宁清廉之间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

宁匪月说着脸都有些红。

他心里十分的恼,为什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令人恶心的堂兄呢?

“这……都是一家人,你们可是堂兄弟,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不得了的矛盾?”

宁怀运还是理解不了。

“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吃饭了没?”宁怀槡突然开口岔开了话题。

昨晚余九斤来找他,让他画那种画的时候他心里大概就明白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他是博学广识之人,而且在府里的时候多少也听说过些风言风语,倒也不觉得惊讶。

但这事可不好当着周庆一家的面说,只好是转移了话题。

宁怀运倒是顺势就坐下了。

“这不是下午府里老太太让人到村里给我传了话,说的也是含含糊糊的,就是说弯弯这孩子做了什么事惹的老太太不高兴了,让我到她跟前说话去呢。”

分家这么些年这可是第一次这嫡母主动叫他,他当时就心里一个咯噔,忙慌慌的骑了骡子就来了。

一路上就想着准是自己闺女又调皮捣蛋惹出了大事来了。

说着他还又疑惑的问:“这怎么会是清廉那孩子做的呢?这都是堂兄弟,这是多大的仇,他为啥要这样?”

“那孩子原本就让他娘惯的不成样子,做出什么事都一点也不奇怪。”

宁怀槡边给他涮肉边继续道:“你都不想想,书院那地方什么人最易受人欺辱?一则天资愚钝者,再就是家境贫寒者,最是容易被那些富家子弟戏弄,匪月品学兼优,他这衣着打扮,还带着小厮,又不是惹事的性子,也没得罪过其他人,那些孩子出身优越自幼就生得一双势力眼,就算不把匪月视为一伙,也断不会平白无故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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