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115)

项天璟约莫脑子是与常人不同,他下了搬寝殿的口谕之后,又给自己下了一道圣旨。

从今之后,简玉纱的寝殿,就是他的寝殿。

除非皇后赶他出去,否则绝不搬走。

简玉纱坐在椅子上发笑:“哪有皇帝自己拟旨,自己下旨,自己宣旨,自己接旨的?”

项天璟卷起圣旨,放到简玉纱跟前,让她保管,“朕不就是么。”

简玉纱收起圣旨说:“臣妾姑且看看皇上能不能做到,若做不到……”

项天璟凑过去好奇问:“若做不到,皇后要怎么惩罚朕?”

周围宫人除了简玉纱的丫鬟,全都初见皇后,虽然眼睛不敢乱看,耳朵却都竖直了听。

他离得太近,简玉纱不习惯,指尖点在他触感稍硬的鼻尖,一点点推开,笑道:“揍你。”

项天璟哈哈笑了笑。

简玉纱倒没觉得不妥,宫女儿小太监打了个寒颤,悄悄交换了眼神。

帝后二人的闲话,在寿全福进来的时刻才停止。

“皇上,皇后。”

项天璟表情淡了:“怎么了?”

寿全福央求地看向简玉纱回话:“太后召见。”

项天璟脸色渐冷,昨儿太后就发了脾气,说宫里上下都不将她当人看,听说还要去皇陵跟前哭。

新婚燕尔,谁喜欢继母这么搅和。

简玉纱握住项天璟的手,温声说:“带我去瞧瞧。”

项天璟轻“嗯”了一声。

寿全福点好了人,随同帝后去太后宫中。

主子一走,坤宁宫的宫人们就有话说了。

皇后面前的皇上,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开朗平和。

有个压得住皇上的皇后,可真是他们三生有幸。

慈宁宫。

脾气已经发了三回,瓷器砸满了一地,伺候的宫人们都不敢捡,即便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也都离着些距离规劝。

太后虽有老态,却衣着鲜艳,面上显示肝火旺盛,不是稳重之人。

简玉纱进来一眼便给太后定了性,她扫了一眼满地的瓷片,与项天璟一样,低头行礼,并未跪。

太后坐在凤座上,精光毫不遮掩地打在简玉纱脸上,嘲讽地问项天璟:“这就是你忤逆本宫要娶的女人?”

项天璟冷脸问太后:“母后召朕过来,就为了让朕看这一地的瓷片?”

太后怒指二人:“你们眼里究竟有没有本宫?!先帝遗愿你都忘干净了?阿卑,本宫养你几年,待你亲如己出,你就这样狼心狗肺?”

项天璟面不改色,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指责。

太后本就气项天璟每次在她面前都像个闷嘴葫芦,一点反应都没有,眼见简玉纱大气沉着地站在他身边,更气了。

抬起手,便将手边宫人上的第二杯茶,连同盖子一起砸了出去。

往日,项天璟是不会躲开的,太后若不是那么生气,堪堪砸在项天璟脚边,有时候气急了,便是从他脸上擦过去。

如今,有了简玉纱,她眼疾手快截下茶杯茶盖,稳稳地端在手里,抬起下巴不轻不重地盯了太后一眼,漫不经心说:“损害龙体,便是太后也这个资格。”

项天璟乖乖溜溜地躲在简玉纱背后,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角,怕极了。

太后震惊于简玉纱的身手,笨口拙舌:“本宫是他母亲,砸、砸他怎么了!”

简玉纱挑眉勾唇,无所畏惧的笑,像坚硬的盾牌挡住了一切危险。

“哦,我是他的妻子,砸你又怎么了。”

转腕高举,用力抛砸,简玉纱手里杯子炸药一样从她手里飞出去,瓷片落地成渣,四周迸裂。

“啊——来人,来人!”

水滴一样飞溅的碎瓷片,割伤了太后的胳膊和下巴,她花容失色,惊声尖叫,宫人从僵直到手忙脚乱,整个慈宁宫全乱套了。

简玉纱没事人一样牵着项天璟回坤宁宫。

项天璟不肯回家的孩子似的,被拽着一步步离开。

简玉纱拽不动了,等出了慈宁宫,回头看了一眼项天璟:“怎么不走了。”

项天璟忽然抱住她,在她怀里撒娇:“皇后,你太厉害了。”

简玉纱比他矮一头,一抬头唇便碰到了他的下巴,她挪开些许,仍有香气吐在他唇齿之间:“她不过是欺负你……”欺负你心里还对亲情有一丝丝不舍而已。

项天璟抱紧了简玉纱,闭着眼,睫毛蝴蝶振翅一样颤:“以后我就靠阿姐保护了。”

简玉纱抚着他的背笑了笑。

是夜,朗月高悬。

简玉纱在寝宫,项天璟在御书房。

寿全福从外面进御书房,禀道:“皇上,太后病了。”

项天璟像是在谈马房和象房的畜生:“治。”

片刻,他特地叮嘱:“千万要治好,她欠朕的,朕余生的幸福就指着她还了。不过别让她太能蹦跶,真伤了皇后,就不值得了。”

“诺。”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小阅之后,剧情也基本都写完了。这几天勤快点争取日更完。

第八十四章

太后欺软怕硬, 本来就拿项天璟没辙,遇到了简玉纱更是鸡蛋碰石头。

皇宫里,宫人偶尔能瞧见三主相遇, 皇帝躲在皇后身后,太后咬牙切齿。

滑稽极了。

太后本来声誉不佳,即便宫里闹出再大的笑话,也没有人向着她,连御史都装聋作哑。

简玉纱里里外外都落得清净。

宫里倒是有种奇异的平衡。

日子比简玉纱想象中过的简单, 日常不过是处理些宫中庶务, 陪伴在项天璟身侧替他分忧,闲的时候便召舅舅一家子进宫。

陆家舅舅舅母是很注意分寸的人,不常入宫, 陆茸小孩儿性子,玩性大,知道宫里有宝马有大象,经常入宫。

陆家本不许陆茸常常进宫,项天璟喜欢陆茸,每每派人去请, 陆家也就放小家伙进来了。

陆茸这日进宫的时候,简玉纱正在与尚宫局的人商议小阅服饰的细节。

项天璟在御书房与几个阁臣商量附属国的邀请问题。

两样事情都要紧, 项天璟的棘手一些,脱身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简玉纱在坤宁宫里抱着陆茸读书,宫人过来问什么时候传膳。

往日项天璟不论早晚都要陪她一起吃饭, 今日已经过了时辰,她见无人过来禀,大约还是要来, 便吩咐说:“迟一些再传。”

陆茸摸摸自己的小肚皮,自言自语:“阿圆,你也还不饿吧!”

简玉纱被逗笑了,摸着陆茸小肚子说:“阿圆,你才吃了两块芙蓉糕,我想你也是不饿的。”

项天璟站在门外,静静地看这一幕,四月天,百花齐放,绿树成荫,柔和的春光从透亮的窗户投射在她们姐弟的身上,像是给简玉纱蒙了一层圣光,洁白高雅。

“姐夫来了!”

陆茸眼尖,瞧见了项天璟。

简玉纱应声抬头,项天璟面含浅笑而来,清正俊秀世无双,“怎么不出声?”又使了个眼色给瑞秋,瑞秋便下去吩咐传膳事宜。

项天璟走到简玉纱身边,揽着她的肩,灼热的目光贪恋着她的眉目:“想起了我母亲。”

自然说的是他养母。

简玉纱微微一笑:“她也这样抱过你?”

项天璟点头:“天气好的时候,好像她心情也好一些,会在冷宫的大榕树下抱着我哼歌谣,她会的曲儿很多,有一把好嗓子,我学认字的启蒙先生,其实就是我养母。”

简玉纱静静听着,脑子里仿佛能幻想出项天璟人生里不多的美好画面。

陆茸好奇地问:“冷宫是哪里?是姐夫的故乡吗?”

项天璟颔首:“对,是我的故乡。”

午膳来了,三人像寻常人家一样用饭。

饭后,陆茸困的厉害,简玉纱让太监抱他去西暖阁睡觉,他与项天璟则在东边小憩。

项天璟替简玉纱除服的时候,忍不住环着她的腰身,趴在她耳边小声问:“阿姐,什么时候你也给我生个小崽子……”

简玉纱脸颊烫红,推开项天璟说:“反正不是现在这时候。”

项天璟紧紧抱着她,分毫不松手。

简玉纱只好跟他咬耳朵:“晚上你早些回来,我等你就是。”

项天璟想想美妙的夜晚,已经按捺不住,哪里等得。

中午休息的功夫,项天璟觉也不睡,隐忍而克制地享受了简玉纱肌肤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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