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104)

下人去了,简玉纱略整了整衣裳,便去见了陆家人。

这还是头一次简玉纱与陆家人正式相见,陆宁通跟在父母身后,拘谨的很,但是却没有晕倒,想来是胆大了些。

简玉纱悄悄按下笑意,大大方方同陆家长辈见礼,叫了声叔叔婶婶。

陆夫人连忙扶起简玉纱,道:“姑娘可别多礼!你祖父在时,你陆叔叔本与你祖父有过些交情,我们早该来看你,熬到今日才来,莫要见怪。”

简玉纱笑引他们入座,她也不知陆宁通这一出闹的是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全等着陆夫人说话。

陆夫人是个爽快人,派人送了礼,又递了帖子,笑着道:“托姑娘的福,不孝子在军营里得了个优秀兵士,家里也许久没办喜事了,准备摆上几桌酒席——但请姑娘放心,都是自家人,不见外的。到时候烦请姑娘赏脸,过府去吃几杯薄酒。”

简玉纱惊喜地打开喜帖,随即往陆宁通那边瞥了一眼,却见他得意洋洋地抬了抬眉毛,做作地喝了一大口茶,那副神气样子,若是在军营里,这会子该上天了!

她捏着帖子灿笑道:“令郎大喜,自然要去的。”

陆宁通心里美滋滋,显在脸上,跟朵儿花绽开了一样。

陆夫人又说了两句客气话,略与简玉纱聊了两句,任她再怎么藏,终是藏不住婆婆相看儿媳妇的眼神,不住地满意点头。

简玉纱脸颊稍红,陆夫人方觉得过了,便告了辞。

简玉纱一路跟去二门上,最后让邓俭忠送了陆家人出去。

谁知道陆宁通这小子,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站二门上冲简玉纱的背影大喊:“虎兄,我下决心的事,是不是做到了!”

简玉纱扭头瞧他一眼,远远地朝他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他会做到。

陆宁通望着美人回眸一笑,脑子里气血一涌,差点又晕了,他赶在晕厥之前,扶了一把墙,抹了把脸,赶紧走了。

要命了,每次见她都要老命了。

陆夫人走在前面,转头见儿子没了,等了一会,见陆宁通跑了过来,斥道:“没规矩的东西!在别人家乱跑!”

陆宁通感觉鼻血要出来了,仰头插着鼻孔,“哎哟哎哟,娘,快回家,我要流鼻血了。可别流在这儿,把人地砖弄脏了。”

陆夫人脸臊红了,抱歉地同邓俭忠道:“见笑了,这逆子……”

邓俭忠客客气气把人送出去了。

马车上,陆宁通果真流鼻血了,陆夫人的帕子全染了血。

路达人闭目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宁通等鼻血不流了,瞥了一眼爹娘,憨笑说:“我就说玉纱不错吧!亲眼见了她,我看你们还有什么挑的!”

陆夫人欢喜道:“单说她本人,断然是没得挑的,模样标志,为人大方,你又说中了优秀兵士是她的功劳,我虽然不明白到底什么缘故,想来你也不会拿这事儿骗我们。里里外外无一处不好,现在闵家又这样了……依我看,等风声过了,倒也没有不可的。”

她拿胳膊撞了一下丈夫。

陆千户陡然睁开眼,全程不说话的他,突然冷冷瞪着陆宁通道:“你也不照镜子瞧瞧,你配得上人家吗?她虽是二嫁,却靠自己就能支应门庭,委实难得,且简家旧交也都还在,轮得到你?据说袁家三郎与她是青梅竹马,此次袁家三郎又拒了礼部侍郎外孙女的婚事,你说他是为了一心一意建功立业,还是为了别的什么?陆宁通,你比得过谁呀你?就妄想癞□□……唉,算了,懒得说你了。”

被鼻血糊一脸的陆宁通:“……………………”

第七十五章

陆宁通中优秀兵士的喜宴定在上旬末尾的一天。

正好简玉纱料理完了武馆诸事, 庄子上的租子也都收了,便备了一份厚礼,与一些庄子上佃农自己做的乡间爽味, 登门贺喜。

陆家不是勋贵世家,却是大富之家。家中往来亲朋不在少数,陆家多年不见喜事,因此喜宴当日热闹非凡。简玉纱去的时候,陆宁通随他爹一道在外面迎客, 穿着一身绯红长袄, 学国子监的学生打扮,脸上抹了粉,头上簪花, 活像谁家的新郎官儿。

简玉纱见了,也与丫鬟一起暗笑了一阵子。

陆宁通原是精心打扮,临出房门前,再三问了母亲:“我这身可好?”

陆夫人连说三个“俊美无双”,陆宁通才自信满满地去了大门口,结果被幼官舍人营里来的兄弟们打趣了好一通, 就连秦放都调侃他:“你今日这身,究竟是要争花魁, 还是要娶妇?”

陆宁通被旁人笑笑也就罢了,眼见简玉纱也笑他,掩面逃回自己的院子,赶紧洗洗换了一身。

洗着洗着, 又流鼻血了。

“………………”

陆宁通心想,若要娶简玉纱,头一遭不是说服他爹, 而是先把流鼻血和晕厥这两样毛病治好。

话说简玉纱大大方方送上贺礼,陆千户派了家里看重的管事将人引去二门,陆夫人亲自来将人引进的二门。

外院宾客盈门,内院倒是清净,陆夫人将简玉纱安置在主院的厅里,与花园里的普通宾客隔开,只和她本家几个女眷一起用膳,倒是免去了不少叨扰。

厅里,大家都很和善,说话也都客气。

原本相安无事,简玉纱经过了锦衣卫之事,眼尖耳灵,顿时发现了头顶上竟有异常动静。

她不动声色观察了一阵子,确定有人,心里纳闷了一阵,锦衣卫无孔不入,这次该不会又是他们吧,若真是,可有些不妙,大家私下里说话,难免有些过火,今天本是陆家的好日子……可别乐极生悲。

简玉纱借口走开,知会陆家伺候的丫鬟去找陆夫人。

陆夫人正在园子里待客,脱不开身,丫鬟恰好遇到陆宁通在内院,便悄悄告诉了他。

陆宁通也不是个傻子,事关重大,他吩咐了丫鬟去找他母亲,连忙去了前院找他爹。

内宅的女人知道的消息少,便是说破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怕就怕前院的爷们儿不知分寸。

后院厅里,简玉纱却忐忑地将女眷们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灌进耳朵,她的想法与陆宁通不同,有时候出事,就是后院起火。

席间,她但凡听见不妥的苗头,便想方设法挪开将话题引开。

她前世打理闵家内宅,什么宗妇都见过,一番谈论下来,并未引起旁人反感,反而和大家越说越近。

女眷之间,关系近了,几杯薄酒下肚,有的人面上有些红晕,说话也开始失分寸……

近日朝廷动作大,皇帝拿外戚开刀,与太后关系极度紧张,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宫里,据说太后要将自己的外甥女送进宫,目的很明显,皇后之位,要落在太后的娘家。

简玉纱眼见大家说得过分了,正想法子岔开,谁知道后位这件事,太过吸引人,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她这时候若打断,未免显得太突兀。

幸好陆夫人及时赶来,简玉纱松了一大口气。

陆夫人想法子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压住了场子,简玉纱终于喝上了一口茶。

待宴席过了,大冬天的,陆夫人背上浸湿了一片,简玉纱也跟着受累。

陆夫人专门留了简玉纱在她屋子里说话,屏退左右,多次查探房顶围墙,确定无人偷听,才敢放下心说话。

“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早知道上面要来,这喜宴我都不办了!”

“前院可还好?”

“还不知道……一会儿宁通他爹该来了。”

话音刚落,陆千户踱步进来,一脸愁容,陆夫人是丈夫肚子里的蛔虫,登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紧张兮兮地问:“前院出事了?”

陆千户面有难色,叹了口气说:“吃酒的时候,有人议论起年头皇帝去幼官舍人营的事儿……”

简玉纱眉眼一抬,眼神定在陆千户身上。

皇帝去幼官舍人营天下皆知,有什么可避讳的?

陆千户看了妻子一眼,同简玉纱解释说:“这事儿姑娘许是知道,营里有一次考核的时候,是宫里派去的人,闵恩衍当时不是把人打跪下了吗……据说皇上也在其中……跪的那个人,就是……就是……唉……真是要命的事儿……”

简玉纱:“!”

当时被她打跪下的人,竟是皇帝?

简玉纱惊疑问道:“陆叔叔,果真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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