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蜜(53)

作者:四月与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喻薄在煎言夏带过来的雪花牛排,她在超市中见到,扫了一眼料理步骤,觉得喻薄可以做到,就把它放入到购物车中。可能她并不需要多次一举,因为她买回去的食材,没有一样,喻薄是对它束手无策的。

喻薄把牛排放到餐桌上,见言夏还坐在地上,旁边的金毛蹲着,看起来亲密和谐。

他走到言夏身后,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不要坐在地上,凉。”

言夏对他的说辞感到不服气,她说:“快要到夏天了。”

“嗯。”他应道。

喻薄将言夏放到沙发上后,他的手没有立刻收回来,而是伸到她的后颈,轻轻捏了捏。

“那也不能坐。”

言夏已经习惯喻薄捏她的后颈,从高中开始,他似乎就特别喜欢这个部位,总是喜欢触碰这里。她仰头,碰了碰喻薄的唇,语气带着撒娇似的的抱怨:“你真是,越来越像我的父亲。”

不,应该比她的父亲还要父亲。至少言父没有处处管着她。

喻薄并不否认,他说:“我想安排你的生活,让你全然依靠我。”

言夏评价他的想法:“像个控制狂。”

喻薄笑笑,那只手终于从后颈离开,转而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抬手揉她头发的时候,袖子落到手肘处。他手臂上的皮肤也白皙,落雪一般,但是有几道深深浅浅的痕迹,破坏了一份无瑕的美感。

言夏握住他的手,她从沙发上直起身,看着喻薄的手臂,问他:“你这里,是受过什么伤吗?”

喻薄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把袖子放下。

他说:“小时候划伤的。”

喻薄的手从言夏手中抽走,他弯下腰,换了另外一个话题,问言夏:“还想吃些什么。”

言夏多看了一眼他的手,已经被衣服覆盖,刚刚的痕迹再也看不清。她回过眼,说:“再来一份沙拉吧。”

其实她还看到,除了那几道痕迹,还有一个圆形的点,虽然颜色很淡了,但她不会认错,那是用烟头烫出来的痕迹。因为她的腿上同样有一个,是年幼时不小心被父亲的烟头烫到的。

喻薄含笑点头,回到厨房。

言夏举起叉子,先偷吃了一块牛排。牛排的火候刚好,没有过分的生或熟,一口咬下,甚至可以用鲜嫩多汁来形容。

客厅与厨房,隔着一道磨砂玻璃,从物理上的距离来看,走到厨房需要十几步。她看到喻薄的背影,在玻璃后影影绰绰,应该是在处理沙拉。如果这时候走进去,应该可以看到他挽起袖子的两个手臂。

言夏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打算。

仔细回想,她见到的喻薄,好像没有一次是穿短袖的。即使在最炎热的夏天,教室中人多声杂,热气闷在里面散步出去,头顶的吊扇风力再大也无济于事。这样的幻境下,他还是一身白色的校服衬衫,扣子永远扣到第一个。

言夏想得入神,银质的叉子一直咬在嘴里,没有移动过。

喻薄把沙拉放在她面前,抬手动作轻柔地拿下言夏手里的叉子。

“在想什么?”

言夏的视线从他的手上划过,然后摇头,说没什么。

晚餐是神户和牛,一盘香槟青口贝,重新烤制过的切片法棍,再有的,就是言夏提议的沙拉,是水果沙拉,见不到生菜与紫甘蓝。

如果将这些菜送到西餐厅,也见不到丝毫违和。

每一样菜,都合言夏的口味,可恨自己只有一个胃,一张嘴。吃完后言夏想,如果发胖,头等责任绝对要怪在喻薄身上。

第二日,没有生物钟的提醒,言夏却提早醒来。喻薄背对她,在穿衣服。她迷离着一双眼,去找手机,是早晨八点半。

言夏躺回到床上,她记得,喻薄的飞机是十点,他今日要出差。这么一想,她困倦地起来,在喻薄背后,伸手抱住他。

她的头靠在他齐整的西装上,上面有他的味道,清冽的,她想到了漱口水。

这时候的言夏,像极了一只黏人的猫。

这只猫冲他软绵绵地哼哼,声音中浓厚的倦意遮盖不住,她说:“你要走了吗?”

喻薄不喜欢一切动物,甚至厌恶它们。但如果是言夏的话,他会喜爱的。

他应了一声肯定的答复,抬起她的脸,素净无瑕,一双眼都半闭着,要很努力才能睁开。他让言夏回到床上,掀开薄毯替她盖上。

“再多睡一会儿。”

言夏闭上眼,将头转向一边,像是对困意投降。但过了两三秒,喻薄听到她对他说:“一路顺利。”

不是一路顺风,是顺利。

这句话她对着他说,完全睁开了眼,虽然眼中还是倦意浓浓。

喻薄弯下、身,嘴唇触碰她的眼皮,温软的,言夏感觉像碰到了棉花糖。

一觉醒来,喻薄当然已不在。饭厅的桌上,一如既往地留下饭菜,她扎一个马尾,洗漱过后吃饭,这时想起来,喻薄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仅仅只是想到,就觉得剩下的一个星期特别不习惯,应该会很难熬。

今日去工作室,季赫见到她,如同往常一样打了招呼,没有躲避和尴尬,大大方方,就当她是一个普通同事。

言夏这时彻底放心,现在的少年人,并不会在感情上过多执着,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最多最多,只能算一场经历。

可能高秉庭见不得她这样休息下去,今天他把言夏叫到办公室,给她一项新任务,是做一件咖啡馆的设计。

言夏见到这项合同书,客户姓陈,是一位女士的名字。

她有一种直觉,这次的客户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

第46章

第一次的电话交流, 证实了言夏的猜想。在打第三通电话时,那位名叫陈诗清的客户终于接起电话,她的声音清脆跳跃, 如同一只黄鹂鸟。言夏在心中, 将自己猜测的年龄往下再调了几岁。

电话沟通的并不顺畅, 因为对方接电话的场合,是在一个嘈杂的场所,摇滚爵士音乐声盖过了陈诗清的声。于是她们约定了时间,再来一次正式的当面沟通。

今天唯一的意外,是牛奶。

其实从昨天起就有征兆,牛奶精神恹恹,三餐胃口不好。它今天的猫粮更是没动过多少。请过来帮忙的张姨对她说,牛奶可能生了病。于是她抱着牛奶去了程卓然的宠物医院。

应该算言夏的运气好, 宠物医院今天没有多少生病的猫狗,因此程卓然可以在第一时间为言夏检查牛奶的病状。

程卓然检查后对她说:“牛奶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因为惊吓导致的食欲不振。”

身边的护士想要抱起牛奶,毛色雪白的小猫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碧绿的眼睛瞬间睁圆。

“惊吓?”言夏疑惑地重复这个这个词。

她小心地抱起牛奶,轻抚它的毛发,熟悉的怀抱中, 牛奶平静下来。她不知道牛奶为什么会受到惊吓, 养猫并不如同养狗, 需要经常带它到外面走动。牛奶几乎一直呆在家中,所接触的人和动物就那么几个, 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受到的惊吓。

程卓然也帮她分析原因,可能看电视时播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被牛奶看到了。

言夏恍然, 不在工作时,她喜欢热闹的,有声音的环境,所以在家做事时,电视会一直开着。她不挑频道,只要有声音就好,应该是这个时候,吓到了牛奶。她下决心,往后只播音乐频道。

程卓然在开给牛奶吃的药,医院里又来了一位患者,是一位女士,带着她的萨摩耶。那只萨摩耶同样萎靡,精神恹恹,和牛奶很像。

见到这一幕,程卓然忽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我见到你的男朋友,不是说觉得他很眼熟。”

言夏抬起眼:“想起是在哪个梦里遇见的了吗?”

程卓然扫了她一眼,没在意她的调侃,接着往下说:“我在这里见过他。”

那一天很巧,就是在言夏捡到牛奶这一天。他送言夏和牛奶出医院,外面的雨下了一天,还没停下,玻璃上的雨珠滑落下来,很快又会有新的接上。

程卓然折身回到医院,见到了在大厅坐着的男人。

他的侧脸很白,借用女生的说法,是人人艳羡的冷白皮,偏生发色与衣物乌黑。样貌生得好的人,总会惹来旁人的多看几眼,程卓然也不例外,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看了这个男人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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