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静谧的空间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同样被对方信息素折磨的他将头埋进段酒的颈间,那股如梦般的玫瑰花香愈发的浓郁,钻进他的鼻子,扰乱他的心弦,摧毁他的理智。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畔对他说:“快啊,快标记他啊。”
“他现在正在经历发|情期,多难受啊。”
“你只需要对着他的腺体轻轻咬那么一下,不仅会让他不那么难受,也满足了你自己不是吗?”
“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你不是相信命运吗?”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啊。”
不过吴仟泽并没有理会那些嘈杂而又不怀好意的声音,任由他们在自己的脑袋中回荡。
这个拥抱仅仅只持续了十分钟。
“唔——”
似乎感受到吴仟泽身上有着属于alpha那令人安心的气息,让深陷火热的段酒不由自主的蹭了蹭吴仟泽。
吴仟泽什么也没说,继续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安抚怀中的Omega,他单手抱着段酒,另一只手打开柜门在里面摸索。
他很快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不大的包裹。
那个包裹正是两周前黎晓给段酒的气味阻隔剂。
不过这个药上面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但是用英文标注的Omega专用这个吴仟泽还是能看的动。
这就是抑制剂吧。
吴仟泽也没多想,从盒子里抽出一瓶小玻璃管,又从里面掏出一个一次性针管。
他掰开装有药水的瓶子,熟练的用针管抽出里面的液体。
尖锐的针头刺破段酒白皙的皮肤,随着针管内的液体逐渐被推入段酒体内。
这个药起效的时间很快,五分钟后,空气中清甜的信息明显比刚才减弱了些。
直到段酒那折磨的发情期完全结束,吴仟泽才停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床上的人已经恢复他皮肤原本的白皙,吴仟泽垂眸看向躺在床上恢复平静睡颜的段酒,细长的睫毛掩住漆黑的双瞳,那里如同幽静的深潭,令人无法看出任何清晰。
他微微俯下身,一手拂开被汗水打湿的发梢,随后,郑重的,小心翼翼的在对方的额头上如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你在想些什么?”
突然起来的声音打断了吴仟泽的回想。
一回神就撞进段酒那双浅棕的瞳眸,吴仟泽张了张口,还是没把这段记忆如实说出。
“没什么”他蓦然想起段酒刚才的问题,害怕对方再次询问,上唇碰下唇说:“你不是问我刚才怎么了吗?”
段酒点点头,认真地凝视吴仟泽。
吴仟泽被他的目光看得卡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好,继续道:“哦,我刚来就看见你躺在床上。”
然后就没了,空气安静了足足三分钟。
段酒:“......”
吴仟泽看看他,双瞳带着点无辜的意味:“怎么了?”
段酒:“就没了吗?”
吴仟泽点点头:“嗯,没了。”
段酒:“那你又有碰到护士或医生吗?”
吴仟泽摇摇头:“没有,怎么了吗?”
段酒:“没事。”
见状段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吴仟泽也没有理由骗他。
既然不是吴仟泽,那又是谁给自己打了抑制剂呢?难不成是医院的护士?
其实段酒只要拉开抽屉看一眼包着“气味阻隔剂”的包裹,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只不过吴仟泽一直没有离开,他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去确认吧。
段酒心想,还是等着吴仟泽走后自己再去确认一下吧。
结果等到吴仟泽走后,段酒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一般抑制剂的药效是可以维持三个月的,所以段酒没有像早上那样慌乱。、
-
又在医院修养了一个多月后,段酒终于得到了医生的批准,出院了。
段酒出院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偶尔有清风拂过。
来接他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黎晓,一个是吴仟泽。
段酒并没有将上次抑制剂失效导致意外发|情的事情告诉黎晓,一是不想让对方担心,二是他自己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抵触的。
于是那天的事情就被压在箱底,成了段酒和吴仟泽两个人的秘密。
段酒回去后的第二天,就忙着把他之前的几个面部特写全拍完了。
没过几天《硝烟玫瑰》剧组就正式杀青了。
杀青宴很简单,制片人老陈去买了块蛋糕和几箱苹果,因为这个时候剧组已经没什么钱了。
大家吃完蛋糕拿了苹果就坐上了回家的动车。
两个主演和老陈都是C市的人,而段酒和吴仟泽也是。
老陈说回去之后要找个时间好好请大伙儿吃饭,几个人笑了笑应下。
找个吃饭时间就在两天后。
地点是在一家街边小店,是老陈请的客。
街边小店有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下次再来”,做的是家常菜。
老陈应该是这儿的常客,店里的老板一见到他跟看见了亲兄弟似的,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一番,还免费送了几盘凉菜。
他们要了个小包间,几个人一开始还很正常的在吃饭,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饭局直接变成了生死酒局。
“一一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魏乐千,你知道你的名字真的很有意思吗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为了财’”
林一一和魏乐千早就喝疯了,此时一人抱着一瓶已经开始直接对瓶吹了。
魏乐千听到这话,沉思了半天,才笑着开口:“不,不,我有个表弟,叫魏荆”
“卧槽哈哈哈哈‘味精’”林一一拍着桌子已经快笑摊了。
吴仟泽也醉的不行,不过他跟那两人一比显得安静多了,一个人坐在那里数着鱼骨头。
在场五个人,只有段酒还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其实要算起来,他才是喝得最多的那一个人,要是忽略掉他身旁的空酒瓶,还真以为他滴酒进。
“小酒啊,我敬你一杯。”老陈端着一个小酒杯凑过来,整个人红的跟熟虾一样。
“哎哎哎,这杯酒我喝吧,你都醉成这个样子就不要再喝了。”段酒拦下老陈准备喝的酒,自己拿起酒杯一口闷。
“好!好!”老陈依旧眯着他那双本就小的眼睛。
段酒见他醉成这样,忽然凑近问他:“老陈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老陈闻言挺直了胸膛:“问吧!这天上地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知道,我腿受伤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在思考要不要改文名
第14章 狼崽
段酒见老陈一脸呆滞的模样,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将话说了一遍。
这回儿老陈像是听懂了,他喝了口杯子里的酒,没立马吱声,整个人还是一副醉呼呼的模样,包厢里充斥着林一一和魏乐千的喊呼,两个人似乎是兴奋上头,还在比划着准备来个舞拳。
虽然段酒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个小包厢里舞的。
老陈没说胡,段酒也不着急,又给自己添了杯酒。吴仟泽已经放弃数鱼骨头,转而趴在桌上枕着臂弯像是睡着了。
等了三分钟后,老陈总算开口。
他面色惆怅,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当然包厢里根本看不到天空,于是他只能将目光投向墙上的时钟,以一种悲戚之感开口。
“小酒啊。”
“嗯,我在呢。”
“我跟你说啊,”老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双眯眯眼突然之间像是聚集了泪水,“你出事的那天可把我吓死啦!”
老陈的声音哽咽,又带着弄浓重的悲伤。
“你是不知道,你后来晕倒在吴仟泽身上的时候我们大伙儿心里有多害怕。”
段酒心想,老陈还是很有良心的一个人,他只不过是被疼晕了而已,平常看不出来啊,老陈居然这么感性。
正当段酒思考着要不要出生安慰,老陈又继续道:“我勒个亲娘哟,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差点没被吴仟泽吓死啊!”
随后老陈借着酒劲一手抓着段酒的手,一手抹着泪:“我他妈那天真的被他吓死了!!!他看我们的目光跟屠夫看死猪一样!!我都感觉要是有把刀的话他估计都把我们削了!!”
段酒:“............”
回忆那天晚上的遭遇,老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