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遂惊讶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就等着人家小孩上门求你?”
谢闻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齐遂简直无语:“整了个半天你是要搞潜/规则这一套?你要人家怎么求你,半夜眼眶红红的穿着一件浴袍敲你家大门么?那小孩才刚成年,谢影帝你做个人成么?”
谢闻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眼角下那颗泪痣配上他有些阴郁的眼神,莫名的让人胆寒。
齐遂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虽然两人关系好,但齐遂就是有点怵他。
不过细细一想,身边好像也没有不怵他的人。
谢闻吐出一口烟雾,他略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看向了面前的茶几,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很安静,连条短信也没有。
那小孩人小鬼大,心里的主意多的很。
只是谢闻没想到他会这么倔,哪怕去当群演也不肯来找他。
谢闻脸色阴沉的掐灭了香烟,看那倔的要死的小家伙能撑多久。
花潮确实撑不了多久了,他跑了一天累个半死,心里面悲观的情绪越来越浓。
他潦草的冲了个澡,拿着浴巾胡乱的擦了一通就瘫倒在床上。
就那么一闭眼的功夫,眼皮就沉重的阖上了。
头发没吹干就睡觉的后果是半夜发起了高烧。
连续几天的奔波加上较大的心理压力让花潮的状态变得很糟糕。
他全身滚烫,脸上烧红一片,特别是眼眶周围红的能渗出血来。
花潮感觉鼻腔里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脑浆都要被烧到沸腾了。
他的大脑沉重又喧嚣,耳边嗡鸣声不断,眼睛火辣辣的疼,看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他撑着起身,刚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就四肢无力的跪倒在地面。
“有点严重”,花潮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躺回床上。
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身体一会冷一会热,手和脚都在轻微发抖,太阳穴两侧更是被电钻钻了一样疼的让人两眼发黑。
他的体质绝对不会这么差,很有可能是与主系统对抗后留下的一些后遗症。
眼下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花潮艰难的拿起枕边的手机,手指发抖的点开通讯录。
这会病的挺严重,脑子被烧的发懵,心里想的都是攻略对象那张脸。
冷笑的、温柔的、戏谑的、严肃的、微笑的,无论那张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只要望向那双眼睛,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珍惜的、被爱着的。
花潮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他的思维有一秒的放空,手指却下意识的点下了谢闻的号码。手机界面切换到通讯界面,电话几乎是被一秒接通。
略带颗粒质感的磁性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声调微扬:“弟弟终于肯向我低头了么?”
花潮几乎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男人眼底带笑的得意样子。
他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发觉自己有点想他,又觉得这个狗男人着实可恨。
想对着手机骂他两句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更过分的那个。
他心里千回百转,全身都烧的难受,最终只是非常难受的吸了吸鼻子,听起来像是在哭。
谢闻问道:“心里委屈了?”
花潮被他气的哼了两声。
生病后有气无力,声音软软没什么力道,反而像某种受了委屈的小动物,眼神湿漉漉的用小爪子小心翼翼的触碰人,带着些许的示弱和试探。
这在谢闻听来是一种示好的表示。
毕竟双方都清楚。
某人最受不了弟弟撒娇。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按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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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拉瓜四
谢闻还在想这小孩怎么会轻易服软, 结果去了花潮的住处才知道这小鬼病的很严重。
这时候凌晨两点, 花潮晕晕乎乎的给他开了门, 他一张小脸烧成了西红柿, 浑身都是病态的嫣红。
他开了门就倚在门框上揉眼睛,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揉脸似的。
他皮肤薄又嫩, 揉了两下眼圈周围的红色又加深了一大片, 他也不请谢闻进来,就低着头闷不吭声的揉眼睛。
谢闻站在门外,抬手揉了揉花潮那一头蓬松微卷的头发, 放下身段低声哄着他:“生病的时候弟弟就不要闹小脾气了。”
花潮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
就是后悔, 十分以及极其的后悔。
他做任务的时候受过伤, 但是从来没有生过病,可能这次烧的太厉害,意志力也被烧成了浆糊, 手指先大脑一步拨打了谢闻的手机号码。
听见了谢闻的声音就有点控制不住,嘴巴又先脑子一步把住址说了出来。
反正就是很后悔,他挂了电话后就一直在发呆,心情完全可以用悔恨交加这四个字来形容。
在这种悔恨交加的情绪里他那烧成浆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 这会终于能掌控自己的意识。
于是他坚定的把谢闻堵在门外,顶着一张火烧云的脸东倒西歪的摇了摇头, 眼神涣散的咕哝道:“我...不让你进来, 你走吧,不要再找我了,我对你没有一点想法...我就是想让你喂我资源,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你没有用利用价值了...我不陪你玩了,你去找别的弟弟吧...”
谢闻依然很有耐心,以他的脾气听见这些颠三倒四不留情面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抬手摸上了花潮的脸,嗓音低低的说道:“弟弟只有一个。”
他慢慢走近,以一种强硬的姿势上前搂住了烧的站立不稳的小青年,语气中带着一丝诱哄:“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花潮死死扒着门框,红着一双眼眶摇头。
“弟弟是发烧了还是喝醉了?”
谢闻摸着花潮的额头,感受到掌心里灼热的温度后心里有点急,立即不管不顾的把闹脾气的小青年打横抱了起来。
花潮的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量,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就累的直喘气,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的,眼底都是红血丝,还浮着一层淡淡的泪光。
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
谢闻也知道自己把花潮逼得太紧,可是不这样做就降服不了这个一肚子鬼主意的小家伙。
这小家伙长得好,还动不动就朝着别人撒娇,在综艺里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甜,往往一抬眸就能看到那双内勾外翘总是笑眯眯的桃花眼。
后来脑子里都是那双带笑的桃花眼,特别是笑的时候,眼角就跟两道小钩子似的,把别人的一颗心全勾进去了。
谢闻怀里抱着花潮,花潮烧的难受,半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你把我的脸遮住,狗仔会拍的。”
谢闻已经戴上了墨镜和帽子,花潮却穿着黑色背心和短裤,透着潮红的大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面,看上去特别的涩情。
谢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微哑:“弟弟可以把头埋到我怀里。”
花潮吸了吸鼻子,病恹恹的说道:“我不!”
谢闻说道:“那就让狗仔去拍好了,哥哥也很想和弟弟公开。”
花潮被他的话震得脑子清醒了一些,有气无力的嘟囔着:“我已经和你划清界限,我和你一毛关系也没有。”
谢闻冷笑了一声,阴沉沉的说道:“我说有,那就有。”
花潮气的眼眶又红了一圈,搂住谢闻脖颈的手使了劲,在他的后颈上拧了一下。
谢闻疼的微微吸气,抱着花潮的手有来有往的在花潮的大腿上不轻不重的一掐。
花潮的膝盖附近很敏感,谢闻这一掐让他浑身都抖了一下,差点哼哼出声,于是也不敢闹小情绪了,跟只雏鸟似的乖乖的把小脑袋埋在谢闻的怀里。
谢闻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
他开车送花潮去医院一直在思考要不要让医生给他打针,谢闻知道花潮最怕打针,在综艺里时就很怕尖锐的物体,只要见到刀具都会下意识的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