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起这话题的时候,还带着慈爱的目光。
沈琉烟后退了一步,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想要躲一躲。
“扶风身体一向虚弱,这入冬时节,寒冬温度骤降。”沈琉烟青春一切的说着垂下了目光,充足的表现了自己的担忧,“扶风恐怕是不能够参加此次的家宴了,况且有皇后娘娘在相信就够了。”
苏梨蘅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虽不知原因,但下意识的还是往有利于她的方面去阐明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她好好休息休息,况且太过热闹的地方,又恐怕吓着扶风。”
她自然是带着自己的一番推理进去的。
两人都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萧天澈也不能够再续足却半分。
他很明显的带着不满意。
沈琉烟苦涩地冲着她笑了笑,其中的心酸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兜兜转转,原来所谓的陷害牺牲了其他人,只为了一个孩子。
她觉得实在是荒谬可笑。
萧天澈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等到她离开。沈琉烟才松了一口气。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了?”
苏梨蘅为此不明所以看着她的目光,还隐约的带着无奈。
“万一,他压根就不是冲着我来的。下毒的事情,只不过是引人耳目,目的是为了杀扶风。”
如果不是苏梨蘅那说的那些话,她都不会想到这方面去。
“怎么可能?”
苏梨蘅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为什么会?”
沈琉烟平铺直叙的阐述着自己的推理,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我仔细的思索了半分,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借刀杀人,想要通过豫贵人对我的敌意而杀我,可是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冷宫,发现不是这样。”
死的太过突然,太过蹊跷。
萧天澈恐怕是真的想杀人灭口。
“他一开始就想杀扶风,我能够猜到是谁。”
她坚毅果敢。
苏梨蘅跟着她这般语重心长的模样,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难道是想说这一切都是皇上做的?”
她不可置信的抬着眉头,仔细地思索了半分。
“不可能啊,皇上这么喜爱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杀了孩子的话,你会恨她一辈子。”
“所以他才会用这样的手段。”沈琉烟权衡利弊,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她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吐露出声。
“能够在宫中有着这样的权利去调动人手的人,只有皇后娘娘你还有他”
沈琉烟最信任的人就是苏梨蘅了。
“所以我相信这件事情并不是你做的,除了你以外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她了。”
“而且为什么她想要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
扶风说到底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现在越是表现出来了,对她的喜爱,萧天澈就越觉得她是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的话,这一切都是合乎情理。
冷淡的自语之中,带着合情合理的推测,却让人不寒而栗了起来。
苏梨蘅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一切也没有办法,或者说假不了啊。”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一切合乎情理。
很难接受这一事实,可是也被她的推理所折服。苏梨蘅摇了摇头,于心不忍地望着,现在还好的扶风。
“若真是这样的话,还好我之前顺着你的话说是正确的,不然的话,那一场家宴恐怕又是陷阱了,这段时间你可得小心谨慎一些,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警惕不少。”
沈琉烟如实的冲着她点了点头。
“其实我还以为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会觉得我在开玩笑,或者不相信。我反手把这些事情告诉给萧天澈。”
她有些疲倦,这深宫之中只有她一个人。
苏梨蘅轻轻的摇了摇头,望着她这副凝重的模样,浅笑了三声。
“我也分得清楚所谓的黑白公正,是非曲折,况且我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这么多次了。”
曾经破碎的信任,现在拼凑不回来,真实的模样既已是这般,她倒不期待萧天澈能够回心转意。再度爱上她,一切都如同失望。
“有时候失望累积久了就会告诉我,放手才是我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苏梨蘅足够轻描淡写,话语之中却带着数不开的失落。
第633章 不速之客
夜色的光泽,清凉的散落了下来。
沈琉烟始终是没有参与此次宴会的想法也同样简单,无论如何,她都想要保护好扶风。
日子便是以这样的速度慢悠悠的度过。
萧天澈虽然对此心有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
不过这段时间,萧天澈的确如他们曾经猜测的那样,没打算利用即将逼近的春节时光来暂停战事,他派领了更多的军队去往江南。
江南的地方最是富裕,她便下定了决心。
梁丞相在下面颤颤惊惊的看着萧天澈。
现在的他如履薄冰,实际上虽然还留着成像的位置,但是大多的权力早已经被架空。
没有办法。
萧天澈登基,他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人。梁丞相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待遇。
现在做的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只不过他还是丞相而已,单单是这样,还不够。
梁丞相抬起了头,轻轻的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讽着自己的老了,已经不中用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这彻底的失去了利用价值。
便是人人得而诛之。
“过去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还不快从实招来?”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急切。
梁丞相也拿不准她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法,现在小心谨慎。
“微臣并不知道皇上说的事情,究竟是何事,恐怕其中会有误会,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萧天澈冷淡的看着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所错误的想法,勾着一抹笑意,随后望去。
“嗯,如果你不从实招来的话,后果自负。”
梁丞相的心狠狠的纠结。梁诗还在他的手上,这个是他唯一的女儿。
“若要真的这般的话,微臣没什么好说的。”
他暗自的叹了一口气,竟也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去解释。
萧天澈恐怕是认定他有事欺瞒于此,但实际上她对此一概不得而知。
“你若是灵顽不灵的话,梁诗到底能怎么办?你若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女儿去死的话,大可这样。”
他之前还留了一片善心,是保留了梁诗的姓名,现在看来好像留下来只不过是一场祸患而已。
“你还真的想要留下来吗?”
梁丞相吞咽下自己的口水,紧张地望着她。
他或许想要留下来,但是现在,萧天澈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所以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我……”
“其他的事情,朕都可以一概不纠正,只想知道当初的圣旨究竟在哪里,旨意在哪里。”
是问到了这种地步,令人不知如何是好,噌噌叠叠的疑问围绕开来。
梁丞相这节前无助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眸,方才一本正经的回绝。
“微臣真的不知道所谓的,甚至若是先帝的旨意的话,先帝从未告诉过微臣,这一切恐怕是误会。”
“误会?”
萧天澈冷哼了一声,殊不知他的这番举动是真的彻底的被人带进了沟里面。
沈琉烟等就是这一天。
地牢里面唯有阴沉的光芒散发着它的光辉,这里一毛不拔。
森冷又无助。
梁诗忘记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不过她也不在乎了,毕竟这样的时光能够给予她的是,深刻而又真实的绝望。
梁诗抬着眼眸,看上了半分,其他的还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萧天澈那一张冷素的脸庞。
“你是想要说什么?”
冷悠悠的笑了一声,她旋即表现出来了依附排斥的模样。
她再了解不过这个人了。
萧天澈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用尽了力气。
“朕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你也是清楚的说你不识好歹的话,你这辈子恐怕永无见天之日。”
“有没有也没有关系,反正以及在这里呆了足够久的时候,这地牢不就是我的另一个家吗?你需要用这种关系来威胁我,没有必要的,我告诉你。”
梁诗同样把每一句话都说的恳切。
萧天澈轻轻的抬着眼眸望着她。